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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里再上你一次。”林郅露出的半張臉都掩不住震驚,但顯然這句話十分有效,他終于喘著氣暫時安靜下來,凌亂的發(fā)絲擋住了眼睛,讓人看不清他現(xiàn)在的神情。傅黎把衣服丟在他的腦袋上,“穿上,等會兒跟我來一趟?!?/br>語氣熟稔得好像對這里很熟悉一樣,林郅覺得嘴里發(fā)苦,麻木地套上襯衫,隨意扣了幾??圩印?/br>傅黎喉嚨滾了滾,看到他兩條筆直修長的腿,又把褲子丟了過去。林郅故意拖延時間,穿戴好后已經(jīng)過去了十分鐘,他沉著臉道:“你要帶我去哪?”傅黎抓住鎖鏈,用行動代替言語,林郅被他拉得一個踉蹌,剛想發(fā)作,又硬生生地忍了下去。要是以前的傅黎,他知道他有道德底線,不會干出什么喪心病狂的事情,但現(xiàn)在他實在不確定了。傅黎帶他穿過長長的走廊,路上遇到匆匆而過的實驗員看到傅黎之后都停下來低頭彎腰,顯得十分恭敬,林郅越看越心驚,他以前就隱約猜到傅黎跟白梭有點關(guān)系,但現(xiàn)在事實真正擺在他面前,他發(fā)現(xiàn)自己高估了自己的接受能力。林郅的額上不知不覺滲出冷汗,傅黎沒有蒙住他的眼睛,他心里暗暗記下了所有的路線,四周發(fā)出強烈白光的燈管照得他眼睛發(fā)澀。他眼前的路逐漸寬敞,終于到了一處大門前,白梭基地里的所有關(guān)卡都需要嚴格的身份認證,傅黎站在前面的時候門卻自動打開了,薩頓挪著輪椅轉(zhuǎn)了過來,眼里迸發(fā)出猛烈的狂熱來。第一百五十七章騙取信任林郅這時才看到他的腿,細長得如多足動物的長腳,伸展開后拖在地上,發(fā)出刺耳的刮擦聲,大概是嫌棄輪椅限制了他的行動,直接將身子“拖”到了傅黎身邊。他匍匐在地上,幾乎抱著傅黎的腳尖,聲音興奮得發(fā)抖:“大人,您終于肯來這里了”他眼里除了興奮還有畏敬,像在看他親手創(chuàng)造出來的神明,“您要跟我去看看下面的那些祭品嗎?”傅黎踢開他,只說了一個字:“滾?!?/br>薩頓向后滑出幾米,也沒流露出任何不快,對他來說,任何反應(yīng)都是對他的饋贈,這樣病態(tài)的想法讓他十分愉悅,他等得實在太久了,久到任何反應(yīng)都是對他的饋贈。“把你放在我身邊的兩個人弄走,別逼我親自動手?!备道枘抗怅幚洌皖^對他道:“我去一趟地牢,不要讓任何人跟著。”“是,是?!彼_頓慢慢地站了起來,他看了一眼渾身僵直的林郅,咧開嘴問道:“那他呢?”“他跟我一起?!?/br>薩頓露出一個意味不明的笑,林郅背后寒毛直立。他昏迷的時候發(fā)生的事比他想象中的還要多,信息量過于繁雜,讓他一時無法消化。薩頓目送著他們離開,一直到大門重新合攏,才阻隔了那令人頭皮發(fā)麻的目光。林郅在他身后保持著距離,傅黎嫌他走得太慢,把鏈子拽得嘩啦作響,林郅一個踉蹌,迫不得已貼在了他身后。“要我抱你?”林郅站穩(wěn)之后定了定神,告訴自己不要跟他一般見識。地牢里撲面而來一股濕冷的氣息,里面的看守員都不在,看來是提前接到通知都退下了,林郅的腳步停在門口,盯著他問道:“你帶我來這里干什么?”“看看你以前的熟人,以免以后沒機會見了。”傅黎靠在門上,整個人都透出漫不經(jīng)心的味道,林郅渾身的血液都凝滯了,他咬牙邁出步子,害怕看到什么令他心寒的畫面。所幸想象中的血腥場景并沒有出現(xiàn),大部分被關(guān)押在這里的人只是陷入了半昏迷的狀態(tài),林郅看到了好幾個熟面孔,是跟他同一個連隊的,幾天前他們還在一起訓練,如今卻在這里生死未卜。在里面一個獄室中,林郅看到了威爾。他的頭發(fā)有些亂糟糟的,眼神黯淡,看起來也受了好些搓摩。然而他意識尚存,看到他們的時候眼睛一亮,片刻后卻又注意到了林郅手腕上扣的鎖鏈,鎖鏈的另一端在傅黎手中。威爾一時有些茫然,咽了口唾沫說道:“你們……”林郅低聲朝傅黎請求:“讓我跟他說兩句話?!?/br>傅黎應(yīng)得倒是很爽快,“說吧?!?/br>然而他站在一旁沒有絲毫要離開的跡象,林郅抿唇又憋出一句,“你能不能先出去一下?”傅黎似笑非笑地看著他,身子前傾,鼻尖幾乎碰上他的,林郅下意識地后退,被他按住了肩膀。“我怎么知道你們是不是在盤算著逃跑呢?”林郅的手指攥住又松開,“就算想逃也逃不出去。”“沒什么是你做不到的?!?/br>林郅有點惱了,問道:“那你要怎么樣?”傅黎笑吟吟地看著他,“我要你像以前那樣主動親我?!?/br>從他的角度可以看到傅黎垂落的睫毛,他在這一瞬間幾乎被迷惑,以為他還是以前那副模樣。林郅想都沒有想,直接送上了自己的唇。雙唇相觸的時候一陣細小的電流順著脊椎向上竄去,傅黎卻臉色微變,推開他冷冷道:“行了。”林郅驀然驚醒,又覺得他莫名其妙,應(yīng)他的要求也不是,不應(yīng)也不是,變臉跟翻書一樣,比大小姐還難伺候。他粗暴地擦了擦自己的嘴唇,心想就當自己在親一塊木頭,也沒什么大不了的。但太像了……實在是太像了,說話的方式、動作、行為,和以前別無二致,甚至只要他稍加偽裝,自己根本看不出來殼子里換了個人,他也只能慢慢適應(yīng)了。“就給你五分鐘,時間到了我就進來?!?/br>“好?!?/br>不管如何,目的是達到了,林郅心平氣和地說完,轉(zhuǎn)身朝威爾走去。不知道為何,他總覺得傅黎有點生氣,但又不知道他在氣什么,這個人壓根就不會有情感,那些情緒波動或許只是為了更貼近正常人而裝出來的而已。威爾抓住鐵欄蹭了過來,眼巴巴地看著他。林郅蹲下來,低聲道:“傅黎身上出了點意外,我也不知道具體怎么回事,你就先理解為他被控制了吧?!?/br>威爾指了指那條鎖鏈,“林哥,那這個……?”林郅抓著頭發(fā)苦笑了一下,“我對他還有點用,他們?yōu)榱朔乐刮姨优?,給我戴上的?!?/br>威爾呆住了,他瞥到林郅衣領(lǐng)下的吻痕,總覺得事情沒有這么簡單,這絲毫不像對他毫無感情的人能留下的。“他們有對你用什么刑嗎?”林郅問道。“還沒有。”威爾搖搖頭,“只是偶爾給我們打一些藥劑讓我們陷入昏迷,有時醒來還要測一些數(shù)據(jù),但說實話,林哥,這樣讓我更有點害怕,像......像是把豬養(yǎng)肥了再殺一樣,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