俏這一點(diǎn)吧？”

“你們這樣，到底能給那些看不起女人的男人什么震懾？又能為那些被男人看不起的女人什么幫助？”

“難道你弄到的錢，不是除了自己享受，就只成全了公孫蘭的錦衣華服嗎？”

“哦，也許還有購買毒藥滿足她的濫殺癖的？

你有沒有想過，也許被她害死的人里頭，也有疼愛孩子的母親？

被她禍害得家破人亡的女孩兒，也很可能被迫無奈從事了那份職業(yè)？”

宮九補(bǔ)充一句：

“不是也許。

目前查到確切身份和下落的就有十一個。

其中七個已經(jīng)各種死。

剩下的四個，也守在西湖畔尚未完工的公孫大娘故居，等著看仇人梟首?！?/br>
歐陽情終于沒了聲音。

她的面上也慢慢透出一股子茫然來。

這乍一看，和薛冰倒真像是一對姐妹花了。

莫莫對紅鞋子一生黑，實(shí)在是陸小鳳傳奇的開篇引子，那個熊姥姥的糖炒栗子啥的，給我的陰影太大了。不過除了公孫蘭，其他幾個，還是盡量給找個理由吧

其實(shí)我相信公孫蘭也有自己的悲慘遭遇，可怎樣的悲慘，都不能成為她傷害無辜的理由。

另外喜歡陸小鳳的姑娘也不用擔(dān)心，莫莫對陸小鳳只是沒有花神那樣的安全感，算不上厭惡，畢竟古大大的江湖就是那樣的三觀。反正他和薛冰，最終只會是開放性結(jié)局，大家隨心意補(bǔ)足就行啦！

本文陸薛也不是重點(diǎn)，除了金鵬和繡花盜很可能不會在走原著劇情，目測一路要往男女平權(quán)方向崩啦！

雖然自己也覺得自己的腦洞奇葩，然而一想到在一貫看不起女性的古大大的世界里搞男女平權(quán)，莫莫就莫名興奮起來了呢，望天

P.S.補(bǔ)足一點(diǎn)歐陽情的人設(shè)。并不是說她受過傷害就能理所當(dāng)然去傷害別人，不過她確實(shí)是個先給親媽引偏了性子，又給公孫蘭洗腦得比較徹底的傻子。

第三十章

薛冰和歐陽情蠢嗎？

不，哪怕是嬌生慣養(yǎng)大的薛冰，也并不蠢。

只不過人有時候難免一葉障目。

障得久了，就以為葉子真是給自己遮風(fēng)擋雨的。

一旦被拿走，就疼得比斷手?jǐn)嗄_都更劇烈一些。

歐陽情現(xiàn)在就遠(yuǎn)比薛冰來得疼。

她畢竟是“四娘”，紅鞋子的四娘。

這十幾年中，別說八妹換了不只一茬，就是五妹，也換過一只一個了。

她卻一直是四娘。

一直傻乎乎的，以為自己是在叫那些臭男人好看的四娘。

向曉久的腳早就從歐陽情的胸口移開。

但她莫名的，卻又吐了一口血。

可她吐完之后，卻不像薛冰那樣，持續(xù)頹然。

歐陽情唇色慘白，眼睛卻特別亮。

她畢竟是在紅鞋子混了十多年的人，

縱使一直傻乎乎地以為自己是女權(quán)先鋒，

縱使在紅鞋子被海捕之前根本不知道公孫蘭還有那許多化名，

但經(jīng)歷過的就是經(jīng)歷過了。

歐陽情的心性和決心，顯然都遠(yuǎn)不是才剛剛加入紅鞋子、連姐妹間的一次聚會都還沒參加過的大小姐薛冰能比的。

她知道的，也遠(yuǎn)比薛冰要多得多。

有些事公孫蘭與她說的，有些是歐陽情自己觀察到的。

就連公孫蘭說的那些，歐陽情在坦白的時候，也憑借自己對那位“大姐”的了解，除了客觀轉(zhuǎn)述，還加了一些主觀猜測。

——她猜得還都挺準(zhǔn)的。

——在她的啟發(fā)下，連薛冰都多提供了三條線索。雖然準(zhǔn)確率差了點(diǎn)，卻也中了一條。

向曉久和宮九參考這些口供，再配合最新的情報，又將就情報過了一遍篩，定下兩個方向。

一個往北。

一個向南。

看來不只歐陽情了解她那位大姐，她那“大姐”也同樣了解歐陽情。

只不過歐陽情的“了解”，并不曾帶著戒備。

公孫蘭卻不然。

否則也不會叫歐陽情根本無法在五條路線中做出選擇。

甚至加了朝廷江湖各處情報之后，仔細(xì)篩選出來的，還是這么天南地北的兩條線。

此前，宮九一直不愿意和向曉久分開。

這會子，為了避免更多像是那個因為根本聽不懂雙九組和歐陽情的對話、依然在角落里茫然瑟縮著的老婆子那樣的可憐受害者——

對于宮九來說，當(dāng)然，更重要的還是，為了不叫向曉久因為多了那樣的受害者而越發(fā)吃睡不香

——他們終于不得不分開，各追一線去了。

宮九選擇了北上。

他畢竟年年去取冰雕花兒的，又京城也在北邊兒。

在北方的勢力不說比南方大多少，最起碼的，只要不是自己作死跑沙漠那樣沒有人煙的地方，迷路的可能性要小很多。

畢竟一路都會有人暗中帶路嘛！

正巧，向曉久除了往安西都護(hù)府那一帶的，也就是中原及以南更熟悉點(diǎn)。

這兩人倒是好合。

就如同連吃雞蛋時，宮九喜歡蛋黃，向曉久卻只吃蛋白一樣巧合。

事態(tài)緊急，連陸小鳳都被要求出勞役——

畢竟無論對那個可憐老婆子收下了那一籃子栗子之后可能導(dǎo)致的后果有怎樣的猜測，這老婆子也總還是要給送回去的。

縱是家里未必還能有人在，有人也未必還愿意養(yǎng)她，但回去之后，哪怕是去養(yǎng)濟(jì)院里頭待著，好歹能聽得懂話，怎么都比在這兒，連喊她吃飯都要連比帶劃的……要強(qiáng)些。

偏偏這老婆子是給公孫蘭和歐陽情在山溝溝里哄出來的，她自己都認(rèn)不清路，歐陽情走倒是還能走得明白、說卻也不能保證說清。

所以向曉久干脆利落地把歐陽情武功廢了，叫她帶路把人送回去：

“順便再去看看人那家里還剩沒剩人，會不會恰好有那因著家破人亡淪落煙花之地的可憐女孩兒……

要真是有，你們一個從業(yè)者、一個老顧客，對那地兒都熟悉些，正好能幫忙撈一把?！?/br>
向曉久還特意和歐陽情強(qiáng)把丑話說在前頭：

“放心，你做這些，我都給你算‘立功’。想著功過相抵是絕對不可能的，甚至未必能逃脫一死……可至少，能將梟首、腰斬之類的，降為絞刑等?！?/br>
歐陽情當(dāng)然不想死。

障目一葉被移開確實(shí)痛徹心扉，可她小時候活得那么難都舍不得死，如今又怎么會因為這么點(diǎn)兒疼就頹然赴死？

但她也愿意將這老婆子送回去，不為自身生機(jī)。

也不僅僅為了那可能存在的可憐女孩兒。

薛冰竟然也申請跟著。

她寧可被歐陽情一樣，被廢掉武功。

不過向曉久沒有廢除她的武功。

畢竟薛冰是真的還沒犯過什么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