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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是加入犯罪集團,到底連一次聚會都還沒參加過。平日在江湖上的狠辣名聲,起碼至今,也還連致人傷殘的都還沒有。重傷倒是有,薛家的善后又確實做得不錯。所以薛冰至今的名聲,是叫人頭疼,卻遠不及熊姥姥的令人厭恨。稍微拒捕,也算悔改及時。能給的口供也給清楚了。罪肯定還是有罪的,卻定不至于死。又有薛家一大家子人押在這兒,又有陸小鳳一路看著,也不怕她忽然腦子一熱又去犯傻。所以向曉久干脆利落上了“九哥”的背,一路日夜兼程,趕往嶺南之南。宮九也迅速北上。宮九北上之前,為防公孫蘭逃出海外,還通曉沿海各處衙門、衛(wèi)所,并動用他自己在南海一帶的勢力,同時傳信白云城、并其他各處勢力。連南王府,宮九再怎么嫌棄南王父子既蠢偏還不夠毒,他們既然還沒造反、就是當今臣屬,也一并要求必須為捉拿朝廷欽犯出人出力。作為皇帝最寵愛的小堂弟,宮九這個太平王世子對上南王那么個庶支的堂叔,傳過去的口信可謂頤指氣使:“別想著隨便敷衍!要是真叫我知道那毒婦是從你們那兒逃脫的……朝廷可不缺一個南王府!”把個南王氣得暗自捶胸,可因著大事未定,還不得不忍氣吞聲,全力配合。總之,宮九是把能撒出去的天羅地網(wǎng)都撒下了。必要叫公孫蘭插翅難飛。也必要叫向曉久南下這一路,都順順利利、不受掣肘。沒辦法代他吃,替他睡,好歹要為他將瑣事理清,不叫他被俗人所擾。第三十一章向曉久這一路確實很順利。無論官府衙門,駐軍衛(wèi)所,白道英雄,綠林好漢……不說每個人都恭敬諂媚,至少和和氣氣、不敢多生事端。唯一不順利的是,公孫蘭始終沒捉到。向曉久倒是收到另一只紅鞋子蛇蝎的線索,或者更準確地說,是自首。陸小鳳那家伙到底還是不靠譜,竟是叫薛冰和歐陽情聯(lián)手哄住,讓她們寄出了一封信。好在陸小鳳那家伙到底還不算太不靠譜,雖說連那么兩個不是被廢了武功就是找不到人生目標的人都看不住,卻好歹將人哄住了。寄出來的信,并不是給其他蛇蝎通風報信。而是勸誡。勸誡紅鞋子之中,唯一一個在歐陽情看來,還有可能回頭的姐妹。五娘,江輕霞。江輕霞和薛冰一樣,是當今江湖最有名的四位美女之一,也是最有名的四條母老虎之一。都是出了名的辣手美人。這些年,傷在她們爪子底下的江湖人,不說比一條真母老虎的毛更多,卻絕對不會比熊姥姥的一籃子糖炒栗子少。只不過熊姥姥的糖炒栗子是要命的。江輕霞卻和薛冰更像一些,她的爪子底下,傷人多,真正殺人的少。就已經(jīng)查清楚的那些,江輕霞殺的人,竟都能算上正當防衛(wèi)。雖說大多是防衛(wèi)過度。“……可女人原就比不得男人,心慈手軟的下場往往是比死還要更加不堪。舍妹雖說手段辣了一些,好歹事出有因,還請大人酌情寬宥一二。”說話的是個雙眼蒙著紗布的男人,紗布上還有緩緩滲開的血跡,顯然是重傷未久。因此他的面色也顯得特別蒼白一些,但他依然穩(wěn)穩(wěn)地站在江輕霞身前。“舍妹一年之中,原就有半年是待在道觀之中為父母祈福的。雖說年輕女孩兒,難免靜極思動,又心笨眼拙,認了那么些姐妹,可公孫蘭認下我這妹子,只怕更多的還是為著我原先的身份,并沒有指望她為紅鞋子出什么力……不怕您見笑,我這妹子是真笨透了的,不是這一回莫名陪綁上了海捕文書,她都還不知道公孫蘭竟還有熊姥姥、女屠戶……那許多化名?!?/br>“再有這幾個月里,因著我這眼睛意外瞎了,舍妹不放心我,一直就沒出過門。后來給那海捕文書嚇得,都直接拖著我到深山養(yǎng)傷了,再沒敢和那些人有什么聯(lián)系……”這男人自見著向曉久,腰就沒有直起來過,態(tài)度不可謂不謙恭。但他始終將江輕霞死死擋在身后,也不難看出,他在這一場“自首”中的期望。可惜,只能是奢望。再如何辯解,江輕霞早就是個成年人了,她和公孫蘭混在一起,哪怕或許真不知道公孫蘭的那些個化名,但要說完全不知道紅鞋子都干了多少缺德事?那得是眼瞎到什么程度啊!哪怕真蠢成那樣了吧,今兒這一出,也不對。要自首哪里不能自首?非要在這官道之上、茶寮邊上截人?便是茶寮中的人已經(jīng)先一步被清空了,可只要有心,都不難留意到向曉久行蹤了吧?這是怕公孫蘭消息不夠靈通,故意散播消息好叫她望風而逃呢?再沒敢和那些人有什么聯(lián)系?呵!瞎眼男人,也就是原先的南王府大總管江重威,聽出向曉久話語中的冷意,腰又往下彎了幾分,腦門都快磕到地上了,他也顧不得,只管急急辯解:“大人您誤會了!只是我如今不比從前,眼睛這一瞎,連耳朵就也聾了大半了,就大人可能從官道經(jīng)過的消息,我都是托了好些人才打聽出來,也并不知道大人會在今日路過……我們兄妹已經(jīng)等了您兩天了,完全只是守著碰運氣……萬一等足七天還沒等到您,我是準備和舍妹一起去衙門自首的?!?/br>向曉久語氣稍微和緩了兩份,卻仍淡淡的:“既然曉得可以去衙門自首,為何還要等上七天?”江重威不敢欺瞞:“衙門那里,畢竟不比當面與欽差大人陳情。只望大熱看在舍妹天真無知,又積極自首、配合調(diào)查的份上,饒恕她這一遭。我日后必定……”向曉久懶得聽他說些個日后如何嚴加管教之類的廢話:“饒恕是不可能的。海捕文書,欽命要犯,可不比尋常小偷小摸小打小鬧的,抬抬手也就過去的事?!?/br>“但若是你說的悉數(shù)屬實,她確實為惡不大,我能做主,單只是自首這一樁,就至少能保她不死,也不叫連累家族。”“若是還能提供有用線索,不叫紅鞋子繼續(xù)禍害無辜,也不是不能爭取再從輕量刑?!?/br>也不知道歐陽情和薛冰聯(lián)手寄出來的那封信里寫著什么,叫那個號稱母老虎的江輕霞居然一直乖巧柔順地站在一邊,便是看江重威那樣低聲下氣懇求的模樣,有幾分自責幾分愧疚,卻連半點兒不忿都不敢有。也許真是知錯了吧。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