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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蘿卜么?”“你才吃胡蘿卜,你全家都吃胡蘿卜!”接受不了自己現(xiàn)在是只小兔子精,阮星闌嗷嗷哭道,“我哪里像兔子了?怎么著也是老虎,野狼吧?哪怕是條蛇,我都不計較了,怎么可以是兔子?好丑,太丑了!”“不丑的,很可愛?!?/br>慕千秋安慰他,伸手捏了捏毛茸茸,粉嫩嫩的兔子耳朵,笑道:“為夫覺得你很可愛。”“真……真的么?”阮星闌停止哭泣,抬起紅紅的眼睛,不敢置信道,“你真的覺得我可愛?沒騙我?”“沒騙你,真的很可愛?!?/br>“可是我不想要這種牙齒,看起來一點都不威風,我想要威風凜凜的,細細尖尖的?!?/br>他到現(xiàn)在還接受不了自己變成了一只兔子的事實,還妄想自己是頭大老虎,要么就是野狼,再不濟狼狗也行。偏偏就是只小兔子。居然連人都不是,直接就成了一只軟乎乎,rou嘟嘟,還被人弄大了肚子的小兔子。等等。兔子分公母吧?阮星闌趕緊岔開腿,低頭一摸,感覺到熱乎乎的,心里又猛然松了口氣。還好,還好,就算是只兔子,也是只公兔子。慕千秋告訴他:“這種牙齒方便你啃胡蘿卜,你夜盲,為夫怕你再認錯人,便罰你每晚吃三根胡蘿卜,你不服么?”“服,我服!”能屈能伸大丈夫,還能指望他一個揣了崽兒的小兔子,蹦起來跟慕千秋干仗?阮星闌可憐巴巴地扯著慕千秋的衣袖,晃啊晃的,用紅紅的兔子眼睛瞅著人:“求求你了,放過可憐的我吧?”“你喚我什么?”“師尊啊?!?/br>“師尊是誰?這里沒有此人。”“那……我喚你名字?”阮星闌傻呼呼道,“千秋?”慕千秋道:“千秋又是誰?我也不是千秋?!?/br>“那……”不是千秋,那喊什么?一孕傻三年的阮某人抓耳撓腮的,要不然喊他萬春?正經(jīng)人誰會去干一只小兔子,還將兔子弄大了肚子。“你我都有孩子了,你都不知道喚我什么?如此蠢笨,還想求我饒了你?”慕千秋提醒他,“蠢笨不是你逃罰的理由,夫為妻綱,夫君教訓你,你不服是么?!?/br>阮星闌靈光一閃,激動道:“懂了!孩他爹!”“……”似乎也行吧。慕千秋決定饒過他了,正欲施法將他的嘴變回去,忽又想起什么,不懷好意道:“晚上的胡蘿卜,你還是要吃的。”“吃!不就三根胡蘿卜?我吃還不行嗎?”“如若你吃不完,那要如何?”阮星闌心想,胡蘿卜才多大一點,怎么可能吃不完?于是信誓旦旦道:“我要是吃不完,你就往我嘴里灌!”慕千秋點頭,毫無煙火氣地“哦”了一聲,目光從少年紅紅的嘴唇,緩緩往腰腹下面瞥去。阮星闌紅著臉道:“你又想干嘛?我可告訴你,我腹中懷了你的孩子,不許你胡來。”“嗯,不會胡來?!蹦角锾置嗣米訄A鼓鼓的大肚子,“倘若生不出來,便讓你知道什么是胡來?!?/br>在此地,好像與世隔絕的桃花源。姑且給這里起個名字,因為房前屋后種了許多桃花,阮星闌便稱此地為桃花塢。桃花塢哪里都好,依山傍水,綠野縈繞,靈氣濃郁。而且藏在連綿不絕的青山中,尋常人根本不會發(fā)現(xiàn)這里。懷了孕的阮某人,日常能做的事情只有兩樣,那就是吃和睡。除了吃吃喝喝,那就是睡。昨夜,他不成熟地誤以為自己可以吃下三根胡蘿卜,等那胡蘿卜一端上來。他就哭了。別人家的胡蘿卜,都長得很呆萌。慕千秋拿來的胡蘿卜,都長得很傲嬌。長和長是不一樣的。如果光是長,其實也不要緊,主要是不僅長,還粗。加在一起就是粗|長。阮星闌勉強啃了兩根,剩下一根死活吃不下了。按照他之前吹的牛,慕千秋要強行給他灌下去,從嘴里灌進去。后來……阮星闌摸了摸快裂成八瓣的屁股,又擦了一把辛酸老淚。昨日吹的牛,今日淌的淚。199、兇神惡煞的兔子星闌門被人從外頭推開,慕千秋提著一桶熱水進來。“洗一洗吧,昨晚出了那么多汗?!?/br>“哼!”慕千秋將熱水倒在大木桶里,撒了些花瓣進去,而后轉身去逮兔子。少年沒穿鞋襪,兩手捧著沉甸甸的大肚子,故意跟慕千秋在屋里繞。走路的姿勢很不對勁兒,一瘸一拐的。身上僅披了一層薄紗,隱約可見腿根處紅通通的,上面縱橫交錯著指印——那是被反復把玩才捏出的痕跡。還有些早已干涸的白色斑點。連衣衫上都沾了不少。慕千秋好聲好氣地同他講道理:“聽話,自己乖乖過來洗澡,別讓我過去抓你,否則后果你知的?!?/br>“哼!大騙子!”小兔子兇神惡煞地破口大罵,“你這個大騙子!你把我哄騙過來,就是想將我囚|禁起來,給你生孩子!不對,給你生兔崽子!”慕千秋并不否認,不知道從哪里尋來的紅繩,攥在手里不輕不重地掙了掙,當著阮星闌的面,一手輕輕拍了拍旁邊的桌子。“我數(shù)三聲,再不過來,就把你綁在這里一天。脫了你的衣服,讓你翹起尾巴在此地晾?!?/br>說到此處,他側目瞥向正對屋子中央的窗戶,又道,“再將所有窗戶打開,過路的飛禽走獸都會好奇地望進來?!?/br>阮星闌對此深信不疑,抱著大肚子小步蹭過去,理直氣壯道:“過去就過去!兇什么兇?你以為我怕你啊!”“嗯,你不怕?!蹦角锼菩Ψ切Φ乜粗矍鞍俗约阂粋€頭的少年,意有所指道,“你的確不怕,而且什么都不怕。”阮星闌聽得心驚rou跳,想起昨晚的那根胡蘿卜,覺得不可言說的地方又隱隱作痛起來。表面卻故作鎮(zhèn)定,不肯顯怯,傲首挺胸,理不直氣也壯道:“我絕對不會屈服在你的yin|威之下!”“嗯?!蹦角锾鹣掳椭噶酥改就埃斑M去?!?/br>“我勸你客氣一點!”慕千秋略一思忖便道:“你進去?!?/br>“不會客氣點?帶個寶貝什么的,不行么?”少年單手撐住后腰,顯得肚子更圓更鼓更大了,衣衫都快要被撐炸開了,“這是你犯下的罪行,也是你欺負我的證據(jù),你要為此負責,即便我現(xiàn)在只是小兔子?!?/br>“嗯,負責?!蹦角稂c頭道:“快點進寶貝水桶里洗澡?!?/br>阮星闌氣得咬牙切齒道:“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