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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底刁賀也是成天健身的人,體力好,所以清理和掃尾工作都是他自己一個人完成的,方云飛早就睡死過去了。即便如此,早上先醒來的也是他。看著系統(tǒng)的“進(jìn)度條”,完成度也相比昨天晚上也沒再增長多少。刁賀大約是清楚所謂的“攻略進(jìn)度”是怎樣運作的。因為是前任的關(guān)系,所以起點會高一點,但是真的要完成攻略可不是上個床就能完成的,差不多要“兩情相悅”那種級別的情感才可以。一邊刷牙洗臉,一邊滑動列表尋找著要以怎樣的“癥狀”去喚醒方云。牙疼肯定是會被拽去醫(yī)院的,發(fā)燒也不大合適,畢竟昨天被壓的是對方,一早上起來自己反而發(fā)燒了有點說不過去。最后還是選定了“胃病”。因為之前沒用試過胃病的選項,刁賀一上來就選擇了“嚴(yán)重”,想試試是怎樣一個程度。只能說他還是低估了系統(tǒng)。突如其來的痛感以胃部為中心擴(kuò)散著,扶著水池才維持著自己沒有跪倒,有那么幾秒甚至忘記了呼吸。飛速地把等級調(diào)低,刁賀呼出一口氣。不過是挨了一小會的疼痛,鏡子里反射出自己的樣子,臉色就已經(jīng)不大好了。調(diào)低了等級之后胃部隱隱作痛,沒有覺得難以忍受,但是足以讓人煩躁。動作有些粗魯?shù)匕逊皆骑w摟在懷里,頗有些把對方當(dāng)做大型熱水袋的意味。“嗯……?”剛醒過來的方云飛還處于懵逼狀態(tài)的。思考了“我是誰”,“我從哪里來”,“我再誰懷里”三大哲學(xué)問題之后,總算回想起了都發(fā)生了些什么。即使晚上發(fā)生了這樣那樣的事情,方云飛還是覺得有必要保持一下人與人之間的距離,不由分說地就把刁賀推開了。手正好落在刁賀的胃部,讓他不受控地悶吭出聲。方云飛被嚇了一跳,慌忙地撤回手,看見刁賀捂著腹部微蜷著,眉頭輕皺。刁賀本身長得并不是那種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山,而是在面癱和眼鏡的輔助下強行成了冰山。身材好,但是卻不喜歡露出來,扣子只要不覺得勒,基本上有幾個系幾個。殊不知越這樣反而顯得越禁欲,也就越叫人有,征服欲。比較神奇的是刁賀摘了眼鏡后,周身的氣息會稍稍柔和一些,但也是能唬一唬人的,演個霸道總裁什么的完全不在話下。當(dāng)然這些都建立在他沒在笑的前提下。溫柔的刁賀,方云飛是見過的,眼前這種看起來似乎有些虛弱的刁賀,是方云飛從來沒有見過的。“刁賀……你是不是不舒服?”方云飛輕手輕腳的,連語氣都溫柔了不少。對方顯然是醒著的,沒說話,只是搖了搖頭。“不舒服就要和我說,聽到?jīng)]有?”方云飛絲毫沒有意識到自己的語氣像是在哄小孩子。看著刁賀手的位置,估計刁賀大約是胃不舒服,手試探覆了上去,結(jié)果被刁賀一把抓住按在腹部。基本上不是健身狂魔的話,尋常人哪怕有腹肌,在放松狀態(tài)下腹部是柔軟的。動物似乎都有保護(hù)腹部的本能,比如人類的戒備的時候會抱胸;貓咪露出腹部代表信任。這種不被設(shè)防的感覺,卻是意外的令人高興。傻小子火力壯,方云飛的手心還是挺熱的,所以刁賀也沒有排斥,任由著他動一下西一下的按著。方云飛還記得晚上刁賀是怎樣在自己身上發(fā)揮的。不過那又怎樣,現(xiàn)在還不是在自己懷里被欺負(fù)?看著刁賀現(xiàn)在的模樣,方云飛不由得思緒紛飛。刁賀睜開眼就看到方云飛在那一臉傻笑。方云飛有一種流里流氣的帥,自帶痞相。不過認(rèn)識的人都知道,這家伙除了罵罵街之外,也就只能在切土豆的時候展現(xiàn)“兇狠”的一面了。拽開對方四處亂摸的手,“我餓了?!?/br>吃豆腐吃到一半被打斷,方云飛有點不滿,也不管跟前的人病號不病號了,“你還知道餓?我以為依著你昨晚的架勢,吃我就能吃飽了呢,東咬一口西咬一口的,估計我現(xiàn)在一身牙印?!?/br>刁賀面無表情地說著葷話,“晚上我喂飽你下面,白天你喂飽我上面,有什么問題么?”“得,都是你的理!臭流氓一個!”“聞著臭吃著香,唉,也不知道昨天是誰舍不得撒手……那人是誰呢?”“嘁!”方云飛覺得刁賀還能跟他拌嘴,應(yīng)該沒有什么大問題。端著食物進(jìn)屋的時候,估計對方應(yīng)該已經(jīng)起身了,沒想到刁賀只是換了個姿勢,依舊懨懨地躺在床上。“刁賀?”方云飛有點擔(dān)憂地?fù)嵘蠈Ψ降暮蟊?,“不舒服也起來吃點東西吧,恩?”刁賀掙扎地起了身,懶懶地倚在方云飛的身上,“讓我靠會?!?/br>方云飛用類似于給小動物順毛的架勢,輕輕地呼嚕著刁賀的后背。過了一會,估計是忍過去了一陣疼痛,刁賀一言不發(fā)地起身,程序化的往嘴里塞東西。給人的感覺真的就像刁賀之前所說的,“不過是補充能量罷了”,仿佛嘗不出食物的味道似的。看著讓人揪心。方云飛其實對于刁賀是有點愧疚的。雖然時間過去很久了,和刁賀交往的事情跟像上輩子事情似的,但是分手的緣由方云飛還是記得很清楚的。當(dāng)時兩個人正在異國,因為方云飛正在國外學(xué)廚藝。要學(xué)習(xí)的時間很長,壓力又大,加上兩個人正是熱血沸騰的年紀(jì),點火就著。方云飛當(dāng)時也知道是自己做的有些過分了,但是分了就是分了,也沒什么可以挽回的余地了。刁賀不知道身旁的人腦補了什么,只覺得好容易挨過這陣子了,能有力氣吃點東西。大抵還是之前開著厭食的各種癥狀久了,吃飯時不由自主地給人以食不知味之感。“想什么呢?”刁賀看著面前的人在愣神,捏了捏對方的手。“恩?沒什么……”方云飛也拿了點東西在嘴里嚼著,“對了,你剛剛看著疼得挺厲害的,需不需要我送你去醫(yī)院?或者我送你回家?我這里只有一些治發(fā)燒感冒的藥……”“這么早就趕我走?白天的你真是無情啊……還是晚上的時候可愛?!钡筚R悄無聲息的岔開話題。“去去去,已經(jīng)都簽訂了不平等條約了,你還在乎這幾個小時?!弊蛲矸皆骑w在各種“威脅”下,被迫答應(yīng)了刁賀時不時來蹭飯的要求。刁賀清楚,即使是前任復(fù)合,也沒有cao之過急的必要。沒有再在方云飛家里賴下去,借了點錢打車回父母家拿衣服鑰匙去了。日子不咸不淡地過著,兩個人維持著吃吃飯打打炮的關(guān)系,攻略的進(jìn)度條極其緩慢地增長著。像是有什么詭異的默契一樣,兩個人矢口不提復(fù)合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