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刁賀對眼下的日子很是滿意。一是所處世界比較和平,實話說他也不清楚其他的世界是怎樣的,也不記得自己之前是否經(jīng)歷過其他的世界,但是就觀察了系統(tǒng)里面提供的各種奇奇怪怪的病癥以及各種匪夷所思的體質(zhì)來看,可能有些背景設定并非太平盛世。二是病痛比較少,至少自己私底下還是比較快活的。系統(tǒng)的確可以關閉痛感,但是若自身就有一些殘疾(眼疾,腿疾)的因素在的話,為了避免穿幫,系統(tǒng)也是幫不上什么忙的,這樣的話生活就會很不方便。只可惜別人不想讓他的日子過得舒心。和平時一樣,刁賀到方云飛的西餐廳里吃飯,還一定是要方云飛親手給他做,哪怕只是一盤沙拉。方云飛在廚房里是指點江山的存在,一般情況下是不需要親力親為的,真正經(jīng)他手出的菜式,往往價格都要翻一個倍。他見識過刁賀的嘴有多刁,所以也沒多想,只要是刁賀點的,都會親手做。殊不知其他在廚房干活的驚得下巴都快要掉地上了。見到方云飛正耐心地擺盤,大家心照不宣地互相擠眉弄眼,唯獨一個服務生臭著一張臉。張明玨對方云飛有意思也不是一兩天的事情了,常常一臉癡迷地盯著方云飛的背影,基本上長了眼睛的人都看得出來,唯獨當事人渾然不覺。方云飛隨意地把為刁賀做的菜交到張明玨,還讓對方帶了句話,讓刁賀不許挑食。正支著耳朵聽戲的圍觀群眾們不由得呼吸一滯,試圖用各種扭曲的姿勢偷瞄。刁賀懶得管匯聚在自己身上的視線,有一搭無一搭地滑動著手機,順便感受一下服務員的敵意。從上菜時對方冷得掉渣的一張臉,到總覺得有人在背后怨念地盯著自己,以及用餐完畢后不過看了一會兒手機,那個人便上前來委婉地表述著“吃完就快點滾”的惡劣態(tài)度。刁賀并不在意攻略目標的其他仰慕者,甚至有些時候?qū)τ谶@些人還會有點愧疚。畢竟莫種意義上自己是有“任務”在身,不得已去攻略,哪怕最后是真心相愛,但是一開始的時候動機是不純粹的。但是眼前這位,刁賀只覺得鄙夷。系統(tǒng)能提供的人物資料有限,能看見的只有年齡,性向,是否有男.女朋友,婚否的內(nèi)容,連名字都不會透露。因為性向的特殊性,可能存在掰彎或深柜等情況,這種系統(tǒng)會標注清楚。[同.性.戀(未出.柜),有一女友,未婚(已訂婚)]想不通這樣的人究竟是有著怎樣的自信,覺得自己有資格去追求方云飛。刁賀覺得自己有必要表現(xiàn)一下領地意識了。疼痛指數(shù)削弱至10%之后,打開了“胃病(嚴重)”,過了十分鐘,估計著體表顯現(xiàn)的病態(tài)已經(jīng)足夠,便調(diào)回了全痛感和“胃病(輕度)”。聲音微啞地打電話:“喂,云飛?麻煩過來一下?!?/br>方云飛并沒有多想,甚至想數(shù)落一下刁賀不必這么見外,就在跟前還打什么電話。刁賀坐在最靠墻角的位置,對著角落,存在感稀薄。因為餐廳邊緣的燈光暗一些,所以選擇坐的人很少,人們都坐在了刁賀背后的位置。即便燈光不好,方云飛還是第一時間覺察到了對方的不對勁。“刁賀?!刁賀你——”方云飛說到一半就被刁賀猛地攥住了手。“Shh……”刁賀想要噓聲,但是明顯沒有那個力氣了,“你小點聲……”方云飛也來不及去管被刁賀下意識攥的發(fā)疼的手,一臉擔憂地在對面坐下。用紙巾拭去對方鼻尖的碎汗,壓著聲音質(zhì)問,“你怎么回事!疼了多久了!”兩個人的一系列動作,在遠處看來愈發(fā)親昵。在只能看見刁賀的背影時,“緊緊相握”的手就格外的扎眼起來。“藥在副駕駛側(cè)面的把手……”刁賀用兩個手指把車鑰匙推倒方云飛面前,握回拳的時候手都不受控制地在抖,“我其實自己也能拿的,只是畢竟是餐廳,我吃飯完后臉色這么差,讓人見了,影響不好……”第一世界第三章對于刁賀“顧全大局”的行為,方云飛很是生氣,但是現(xiàn)在不是發(fā)火的時候。怒氣沖沖地去車里拿了藥,回來時面色不善進廚房地接了一杯溫開水。正在圍觀的吃瓜群眾們不清楚為什么chef剛剛還和那個人你儂我儂的,忽然間就變了臉。方云飛發(fā)火的樣子他們是見識過的,所以也沒有人不長眼的去當導火線,眼觀鼻鼻觀心地裝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樣子。服藥后需要一個吸收的時間,這期間也沒什么能做的了,只能硬生生挨著。方云飛壓著嗓子連珠炮,質(zhì)問刁賀怎么不早告訴他,為什么要忍這么久云云。刁賀不知道什么時候摘下了眼鏡,看起來有些無力地倚著槍,閉著眼沒有去理會對面的人。方云飛演了半天的獨角戲,真正是體會到了什么叫“打也打不得,罵也罵不得”,反過來還要小心翼翼的拉著刁賀的手,輕聲地問對方是不是還疼得厲害。看戲的人們同時倒吸一口涼氣。雖然離得遠聽不清chef說了些什么,當時方云飛訓人的經(jīng)典表情他們可是記得真真的,心想那位還真有魄力,老板都氣成那樣了,居然就那么欠打似的懶洋洋地倚著墻,連動都不帶動一下的。至于方云飛最后還主動牽手的行徑,大家一起表示大概是出現(xiàn)了幻覺,今天來上班的一定是假老板。刁賀終于還是睜開了眼,表情中并沒有什么情感,就這么和方云飛對視了30多秒。開口道:“我疼?!?/br>這句“我疼”說的很平靜,甚至有些冷漠。如果不帶感情地說“我餓了”,其中多少摻雜了一些不滿和要吃飯的欲.望;如果平常地說一句“我困了”,起碼有疲憊的因素,和很想去睡覺的想法在里面。然而刁賀的的這句話,就好像是上司聽完下屬回報后隨口的一句“我知道了”,什么也沒有表達,你什么也幫不了。方云飛有點暴躁,語無倫次地說著一些要扶刁賀去休息室,要不找常痛經(jīng)的女員工借熱水袋,實在不行就去醫(yī)院等等的話。刁賀勾勾被拉住那只手的手指,似乎是在撓方云飛的手心似的,讓對方的注意力重新回到自己身上。“親我一下。”方云飛對于同如其來的轉(zhuǎn)折根本反應不過來,一臉疑問。“我說……親我一下?!?/br>中間的停頓明顯是省去了“被親一下我就不疼了”之類的話。剛剛還如同熱鍋上的螞蟻一般的方云飛瞬間就冷靜下來了,四處偷瞄后輕咳一聲,道:“我這……好歹還處于上班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