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93
日的凡塵?”“于是我想解放虛澤,可薄霜他不懂我!”長夜說到這里轉(zhuǎn)過身,臉上的神情是扭曲的張狂。他大張著嘴,露出一個令人生厭的狂笑:“那我自然要與他打一架,而薄霜能與我相比嗎?——這世間的黑暗皆是我的力量,薄霜是什么?他不過是敬慕虛澤脫掉了原身,跟虛澤討了龍身的偽龍!他若還保留原身,許是能與我一戰(zhàn),可他現(xiàn)在龍不是龍,蛇不是蛇,他能擋我?!”曲清池聽到這里表情忽然變了。他瞪圓了雙目,如同被激怒的獅子,兇相畢露:“你殺了薄霜?”“我沒殺他,他是自絕的?!遍L夜說到這里低下頭,再次把玩手中的玉佩,輕聲說:“他發(fā)現(xiàn)我想殺虛澤,脫下了虛澤給他的龍身,封住了虛澤所在的主殿,將虛澤給他的職權(quán)扔入海城,留給了虛澤的子族,之后用自己的蛇身封住了天路,絕了我下來的可能?!?/br>“他不想要天下易主,可我偏偏不如他的愿?!遍L夜說到這里斜著眼睛,陰險的目光在曲清池的身上停留:“因此我需要你,需要你手中的那塊玉。我也要謝謝你,謝你愿意讓出這塊入云層的鑰匙,若不是你,我還真沒法子下來。”曲清池聽到這里頭頂青筋暴起,眼中的那點信任與溫情被長夜所毀,只剩下滿心恨意。陳生看到這里卻說了一句——果然。他就知道!他知道曲清池沒有遇見闕山,因此他知道曲清池那時騙了赤鴻尊。而曲清池與虛澤對立,長夜則是虛澤下屬,在沒有看到闕山的情況下曲清池仍敢送魏樂入天,完全不怕暴露自己的所在之處的舉動說明他心里很確定,知道長夜在看到魏樂之后不會動手。因此陳生猜到曲清池八成是與長夜之間達(dá)成什么協(xié)議。而回首過往,白家少年的事情就是從魔域傳來的,是魔域大祭司聽到了……等一下!想到這里的陳生一臉錯愕地看著碎片,很快里面的曲清池也反應(yīng)過來——“你說……虛澤一直在沉睡?可你之前分明與我說他每五千年就會醒來補靈,因此才會有五千年一滅世的情況?”“別這么看著我,五千年一滅世確實是虛澤的意思,他在沉睡前把焚夜卷留給了我,叮囑我,每到五千年便撕掉一張紙,每次撕掉一張紙,就是一次重啟。至于原因他沒說我也不清楚,我只是聽命行事,而那補靈不過是讓你心急的騙語,我知道,想要你叫出云城的鑰匙并不簡單,自然需要去找一個不錯的借口?!?/br>曲清池聽到這里才知道自己是從頭到尾都被耍了。他仰起頭,深吸了一口氣,即便努力想要控制,可還是無法很好的控制此刻的情緒,憤怒的表情是陳生從未見過的生動一面。很快,雙目赤紅的他拿起了那把殘缺的盞目。然而這邊他剛抬起手,那邊長夜便輕點手指,眨眼間他的一條手臂被黑暗吞噬,很快消失不見。山河鏡在遠(yuǎn)處看著這一幕,心中的震驚不比曲清池要少。她似乎也無法接受長夜如今的嘴臉,因此晃了一下頭,往后退了一步。而赤鴻尊則是跪在地上,呆呆地看著自己手上的血,神情恍惚的想起了對魏樂的承諾。他說過會救她。可如今魏樂卻掛在城上,沒有留下全尸。他說過會保護(hù)魏都。可如今魏都的百姓都躺在前方,他一個也沒救下。在今日之前他從不知道,原來人的身體里有這么多的血,血像是流不盡一樣,緩慢地順著黑灰色的石縫流淌,染紅了他的眼睛。“寧修。”察覺到赤鴻尊此刻的情緒,山河鏡從背方用力地抱著他,一雙眼中含著淚水。她將臉貼在寧修的身后,聲音輕柔的像是擔(dān)心語氣過重會嚇到寧修,盡可能溫柔地說:“我們走吧!”她用臉蹭了蹭寧修的后背,像是想用這樣的動作送給寧修一分暖意,而無論她如何努力,她都無法讓身側(cè)冰冷的身體變得溫?zé)帷W詈笊胶隅R停下動作,她好似忽然想起來了。她只是面鏡子。鏡子是沒有溫度的。鏡子只會吸入人身上的溫度,保留的時間短暫,消失的速度過快……眼淚到這一刻瞬間落了下來,她艱難地發(fā)出聲音:“寧修,我們走吧……”“你不是想像個凡人一樣的活著嗎?”“我們走吧?!?/br>“我?guī)慊厣蚝?,我們就像是普通人一樣,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好不好??/br>“好不好?”她一聲接著一聲,一直問著相同的問題,可她等了許久,最后只等來一句——“是我對不住你?!?/br>背對她的男人將手放在她的手上,消瘦的背影帶著幾分疲憊,纖細(xì)的脖頸似乎承受不住風(fēng)的重量,終究要被愧疚壓倒。聽到這句話,山河鏡咬著牙。又他說:“可我沒法讓魏樂掛在城墻上,而我說過我會救她的,所以,我不能扔她一個人在這里?!?/br>事情到了這里,早已無法挽回?;钪娜宋ㄒ幌胱龅拇蟾攀钦覍ば睦戆参浚枰粋€赴死的理由。寧修拉開山河鏡的手,毅然決然地拿起劍向長夜攻去。他也知道自己與長夜的差距,所以做好了一擊不成就此躺下的準(zhǔn)備。然而他的劍還沒有觸及到長夜,先是看到頭頂一暗,巨大化的山河鏡帶著數(shù)面鏡子出現(xiàn),每一塊鏡子里都在發(fā)出刺眼的光,搶在他之前迎了上去。“你若不出聲,我還可以當(dāng)你不在放過你?!?/br>長夜背著手望著對面迎風(fēng)而來的山河鏡。臉上沒了哭泣時的懦弱,看到寧修上前之后山河鏡沒有繼續(xù)逃避,她冷著臉看著長夜尊:“你變了不少。”說完這句她抬起手,增加了鏡子的數(shù)量:“但我還記得你與蘇河比試多次,沒有一次贏過蘇河。”長夜坦然承認(rèn)此事:“沒錯,因為蘇河的法器克我。我是黑夜,可你這鏡子帶著光,總會照到我,讓我躲避不了,因此我經(jīng)常輸給蘇河?!遍L夜說到這里忽然戲謔一笑:“可如今的你被虛澤打碎了,你還以為你還能像當(dāng)初?”喜怒無常的長夜提到這點頓時冷下臉:“沒有蘇河的你,什么都不是?!?/br>“是不是你說的不算!”一聲怒吼過后,長夜與山河鏡斗在一起,山河鏡做出了鏡中世界,她用鏡面隔絕了長夜的神術(shù),長夜與她纏斗片刻,見鏡子難纏,忽然伸手向一旁的寧修打去,山河鏡在寧修面前做出一面鏡子,攔住了他的攻擊,可不料這時春湛君帶著白家少年跑了過來,見此長夜彎起眼睛,抬手攻向他們二人,山河鏡立刻進(jìn)行阻攔,可春湛君好似沒想到山河鏡會出手,他抱著白家少年側(cè)過身正巧離開了鏡面,被那可以吞噬一切的黑色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