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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秋一邊做本命燈一邊蹙眉道“那你可以不去啊,他們還能拿劍架你脖子逼你去不成?”相斂又給自已倒了一杯酒“我要去。”宋有秋“為何?”相斂捏著杯子的手一頓,呆怔許久,才自言自語道“對啊,我為何……要去?”明明知道秘境是必死之局,他又為何執(zhí)意送死?相斂百思不得其解。宋有秋將本命燈做好,疑惑道“那你還去嗎?”相斂幾乎是想也不想“去?!?/br>宋有秋都傻了“所以說到底為什么?”相斂自已都不知道為什么,他眸子放空許久,猶豫著道“秘境里好像有我必須要找回的……一件很重要的東西?!?/br>可他根本不知道秘境中到底有什么。陷入記憶中的相重鏡也無法理解,但在最后的視線,他終于瞥見了答案。燈火通明的房中,相重鏡正面無表情地對著一面水鏡,眸中仿佛繁花綻放。“去帶他出來,別讓他死。”“忘掉……”后面的話根本沒聽清,相重鏡就猛地急喘一口氣清醒了過來。這些記憶看似漫長,實際上只過了一瞬,相重鏡甚至還未徹底倒下去。一陣眩暈再次浮上來,相重鏡渾身都沒有力氣,正等著身體重重砸到地上的痛感,但在落地前一瞬被一雙有力的手勾住了腰身。相重鏡羽睫動了動,艱難張開眼睛,就對上滿臉不可置信的顧從絮。相重鏡沖他一笑,正要謝他接住自已,就見顧從絮像是摸到了燙手山芋,手猛地一撒。相重鏡猝不及防,直接摔到了地上。相重鏡“……”顧從絮慌亂得不行,雙手抱緊已經(jīng)失去光芒的龍骨,急得在山洞里團團轉(zhuǎn),嘴里還在語無倫次地自言自語。“不對,他不可能是主人!”“他怎么可能是我主人?我主人是比九天之上的仙人還要仙氣飄渺,他……不可能!”“可那神魂為什么鉆到他身體里去了,啊,是了,神魂是能相互牽引的,可是,可……咳咳。”顧從絮慌得岔了氣,捂著脖頸咳個不停,卻還在喃喃著不可能。相重鏡這下結(jié)結(jié)實實摔到了腰,半撐著身子幽幽看著轉(zhuǎn)來轉(zhuǎn)去的顧從絮,皮笑rou不笑道“從絮,你就是這樣對待你主人的?”顧從絮像是見了鬼似的看他,聲音都要劈了“不、不是!”相重鏡扶著腰盤膝坐在地上,似笑非笑道“我們?nèi)湍鬯频?,就叫從絮吧?!?/br>此言一出,顧從絮臉上的神情更驚恐了。“還抱著那龍骨干什么,神魂都沒了。”相重鏡朝著他張開手,勾著唇淡淡道,“來抱我啊。”顧從絮“……”顧從絮龍角倏地冒了出來,整張臉都要徹底紅透,僵在原地根本不知要如何是好。就在他想要故技重施逃回相重鏡識海中躲避時,相重鏡看出了他的打算,慢悠悠道“你若是再躲進識海里和我鬧冷戰(zhàn),信不信我一輩子都不理你?”顧從絮“……”顧從絮渾身一僵,再也不敢動了。相重鏡見他沒打算逃,朝他勾了勾手指,道“來?!?/br>顧從絮根本不敢靠近,不過去反而還噔噔噔往后退了幾步,抱緊自已的龍骨根本不敢吭聲。相重鏡唇角抽動,見他這副被嚇呆的樣子,好心地沒有再逼他。“你明白孔雀臨死前那句話是什么意思了嗎?”顧從絮一邊警惕地看著他一邊慢吞吞往后退,好像要離他越遠越好,聽到這句話他腳步一頓,找了個安全的地方,幾乎將整個身子都躲到那塊巨石后面去。終于尋到安全感后,顧從絮才道“什么意思?”相重鏡“……”相重鏡見他都要躲到洞府外面去了,不得不抬高了聲音“他說他沒撤攝魂,但我那時卻沒有中招,能說明什么——嘖,你離那么遠做什么,我又不會吃了你?!?/br>顧從絮蜷縮一團縮在巨石后面,悶聲道“就這樣說?!?/br>相重鏡“你說什么?!”顧從絮“我說,就這樣說!”相重鏡沒辦法,他又沒辦法用靈力傳音,只好不得已再次抬高了聲音。“我幼時總是被孤魂野鬼糾纏,八成不是因為神魂不穩(wěn),而是神魂不全!”相重鏡說,“我秘境前無法脫離孔雀的攝魂!但從秘境出來后就不受影響了,也許是我在定魂棺中融合了丟失那部分神魂的緣故!咳咳咳。”顧從絮“……”巨龍耳尖,被相重鏡這聲音震得耳朵懵懵的。顧從絮猶豫半天,才擰眉探出半個腦袋來“我能聽到,你別那么大聲?!?/br>相重鏡“什么?!你說什么?!大點聲——”顧從絮“……”顧從絮想了好一會,才慢吞吞從巨石后面出來,挪到了相重鏡十步之外的地方蹲著,小聲嘀咕“這樣能聽到了吧?”相重鏡嗓子都要喊劈了他才出來,氣得瞪了顧從絮一眼。顧從絮抱著龍骨不敢看他。相重鏡喊得有些缺氧,腦子嗡嗡的“我剛才說到哪里了?”顧從絮提醒他“咳咳咳?!?/br>相重鏡“……”相重鏡沒忍住,抓起一塊石頭往顧從絮腦袋上一扔。顧從絮腦袋沒事,石頭反倒碎成了粉末。相重鏡還是頭一回被氣成這樣,他默念幾句“不能和他一般見識,冷靜冷靜”這才徹底鎮(zhèn)定下來。“我方才從那神魂中瞧見了一部分記憶,孔雀的攝魂是一個紅衣男人交給他的。”相重鏡深吸一口氣,道,“孔雀最后一句話,或許也是在向我暗示,我之所以不受他攝魂控制,是因為我便是教他攝魂的人?!?/br>顧從絮試圖垂死掙扎“可是神魂不全要如何入輪回?”相重鏡道“你問我,我問誰去?”顧從絮被噎了一下。相重鏡安靜地看了他半晌,問“你不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