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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個誠實的乖孩子?!?/br>顧樂語悚然一驚,捂住了自己的嘴,驚恐不已,不明白為什么會說出這樣的心底話。“……”空氣一片死寂。“其他人我也懶得說了?!庇嶙予脩玫溃澳銈冋嫣搨?,比我們這些怪物還要惡心?!?/br>——他們根本不是為了嫉妒,而是為了自己。從那樣一個力量就是一切的樂園中脫離,這部分玩家習慣了殘殺、習慣了血腥,已經(jīng)無法適應(yīng)現(xiàn)代文明的規(guī)則,他們的rou.體脫離了游戲,但是靈魂卻永遠留在了那里。雖然活著,卻還不如死了。落差感、以及人類的七宗罪,在他們身上體現(xiàn)的活靈活現(xiàn)。匿名論壇成了聚集地,他們迫切的需要殺一個人來緩解血管里的渴望。但這種念頭是可怕的、怪物一般驚悚的,他們需要一張遮羞布,而嫉妒的出現(xiàn)就成了送上門的最優(yōu)選擇,不過這場獻祭,嫉妒應(yīng)該是不會來了,因為俞子瑜進門的時候就加了一個屏蔽。在眾人恐懼的注視下,俞子瑜走到了臺階上,這次沒人再敢阻止他。他細長的手指輕輕放在了冒著鮮血的匣子上,躁動的它就像是被安撫了一般,在俞子瑜輕柔的撫摸下安靜了下來,他閉上眼睛,想象里面有一個最無辜的女孩,嫉妒下美麗的犧牲品,而她正在祈求地注視著他。“這房間臭得真難聞?!?/br>然后,俞子瑜睜開了冷冷的眼睛。只聽到“啪嗒”幾聲,他竟然解開了匣子緊鎖的扣子,放出了這只丑陋的怪物。9、第9章小區(qū)已經(jīng)廢棄太久了,在半年前因為出了一場可怕的人為事故,所以導致這里再也沒有住戶回來居住。但俞子瑜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一場人為縱火。因為隨著他的動作落下,從墻壁邊緣滲透出了黑色的粘液,它們就像骯臟的靈魂具現(xiàn)體那樣滑落在了地上,凝聚成了慘叫的扭曲人形,它仿佛皮囊一般立起,裂開了一條狹長的縫隙,左右扭動,立刻就將最近的人體包裹了起來。只聽到“咕嘰”一聲,那個人連掙扎的機會都沒有,就被徹底吞入腹中。被火災(zāi)燒死的人最后都會變成這個鬼樣子,它們身體的一部分存在不會離開。可能是怨念、執(zhí)著,或者別的情緒,這部分從靈魂中分裂出來,凝聚形成了游蕩的黑色幽靈,它們sao.擾原住民,趕走住在此處的人類,建造屬于自己的領(lǐng)地。但是在能夠掌控一切的“王”出現(xiàn)后,這種卑鄙的情緒徹底有了顯出實體的能力,就在此刻,它們在房間的上空飄蕩,恍若烏鴉一般盤旋,惹來了一陣陣恐懼的尖叫聲。“玩的愉快,壞蛋們。”俞子瑜拍拍手。他打開匣子的動作就好像是放出了潘多拉魔盒中的瘟疫,整座大樓都在因此顫抖起來,恍惚間似乎連地面都在無助地搖晃,那團rou塊從匣子中蠕動而出,張開了細密的嚙齒,發(fā)出一聲鼓動耳膜的尖嘯,場面瞬間陷入了更深的混亂中。“所以,你、你是——”“你到底是誰!”小陳目眥欲裂地看著俞子瑜。在他的視線中,俞子瑜像極了劇院的主角,因為所有光線似乎都在剎那間消失了,被在場的暗夜的怪物們無情吸走,只留下了反射到他黑鴉一般的身影上的一束圓形光柱,蠟燭的光搖搖欲墜,使他的身影抽象而飄渺不定。俞子瑜雙手插在口袋里,側(cè)過身,冷冷地看了小陳一眼。“你太吵了?!?/br>剎那間,小陳看到了從他鞋底蔓延,被拉長的影子驟然膨脹起來。就好像一個氣球爆裂了一般,這個名為俞子瑜的青年投在墻壁上的黑色剪影驀地扭曲了起來,原本的人形的倒影頓時消失了,觸手從影子上蔓延出來,就如同不斷蔓延的樹枝。好像一棵被巨蟒纏繞的世界樹,令目睹一切的人產(chǎn)生了生理不適、頭暈?zāi)垦5牟“Y。作為地獄樂園曾經(jīng)的玩家,小陳很清楚這樣的癥狀意味著什么——他的理智正在下滑,如果再這樣下去,他最終會變成一個瘋子。……這絕對,不是人類能夠擁有的影子。不,攝影師子夜,根本就不是人類!在很多傳說中,吸血鬼不會有影子,因為它們的靈魂受到了詛咒,那是一種應(yīng)該被釘死在棺材中的丑陋生物,外表似人卻非人,哪怕它們擁有俊美的外表,但那顆早已停止跳動的心臟已經(jīng)萎縮,因此影子從某種程度上反映了靈魂是否存在。而擁有這樣龐大、丑惡的剪影的俞子瑜,他到底是什么一種生物?逃走……必須逃走……因為和俞子瑜這樣的生物對抗,是完全沒有意義的,光是看到他瘦削的身影站在那里,被身后龐大扭曲的黑影籠罩,就喪失了和他對抗的勇氣。小陳不斷地后退,差點被臺階絆倒,和很多參與這場聚會的黑袍人一樣倉皇,在反應(yīng)過來后,他立刻撲向了門口,死死地掰著門鎖很多次,但卻發(fā)現(xiàn)無論如何也打不開那扇門。該死!為什么會這樣?他急的快要冒汗,兩股顫顫,雙手發(fā)抖,而那些黑色的人形漂浮物似乎停止了行動,就好像無聲的默劇演員一樣簇擁在主角俞子瑜的身后。“報仇完了?”俞子瑜無聊道:“我也想不到,還會有縱火犯自己返回現(xiàn)場這種事情發(fā)生,該不會是他提議在這個地點舉行的吧?如果真是這樣,你們這群人還真是讓我大開眼界。”“……”同樣害怕到發(fā)抖的顧樂語尖叫:“子夜老師,你為什么要做這種事情?我們不是一樣的人嗎?那你來參加這個聚會是為了什么??。 ?/br>“別覺得我釣魚執(zhí)法了,我也不是經(jīng)常干這種事情?!庇嶙予ぐ褦鄽獾哪猩稚系睦K子劃開,用一根手指將他推在地上,伴隨著鈍物落地的“啪嗒”聲,他落坐在了椅子上,攤手一臉漠然地說道,“再說,我也沒做什么?!?/br>他只是旁觀罷了,全程都沒有使用過什么力量。“和我走吧?!?/br>說著,俞子瑜打了個響指,那些黑色的影子就如同被丟進了洗衣機滾筒里,身形扭曲著,只聽到細微的爆裂聲,凝聚成了幾縷黑煙的細線,瞬間消失在了他的風衣口袋中,似乎被俞子瑜用一種未知的方式收起來了。現(xiàn)在這里只剩下那個仍舊在蠕動、滴血的丑陋rou塊了。“沒做過壞事的人不需要擔心,因為我知道它是個好孩子,對不對?”他聲音輕柔,“我們也會給被一時蠱惑的人一次機會?!?/br>顧樂語抽吸的上氣不接下氣,胸膛劇烈起伏,眼神中有一絲恐懼而引發(fā)的怨恨,竟然脫口而出:“子夜老師你這樣……就不怕活下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