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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鼎抿了口咖啡,語氣里有些惱怒:“路醒?”顧垣之推了推眼鏡,把電腦合上,起身,順手將一旁的文件袋裝進公文包里,又拎起了一旁的杯子:“我該去上課了。”于鼎跟著他站起來懶懶伸了個懶腰:“什么破大學怎么多課壓榨死你算了,當初叫你別當留校你偏不信?;钌挠直荒莻€瘋子多纏了幾年,這回可倒好,還要免費給人當一年男朋友?!?/br>一想起路醒,于鼎便想起這些年這人跟狗屁膏藥似的粘著顧垣之的模樣,他瞬間眉頭緊鎖,嫌惡地抖了抖身子,抓起一邊的茶葉蛋泄憤似的揉了揉:“都怪你,你說你好端端的偏要跑出去玩,這下好了,把你爹給搭進去了。”茶葉蛋似懂非懂,傲嬌地舔了舔爪子,打了個哈欠。顧垣之從頭到尾一言不發(fā),只蹲下身子摸了摸貓咪軟軟的毛發(fā),拿過鑰匙出了門,于鼎跟著他進了車,又打了個哈欠,一副沒睡飽的樣子:“事務所這幾天空閑的很,反正我也沒什么事,跟著你去學??纯?,順便會會那瘋子?!?/br>他看到了放在一旁的杯子,眸色一凜,捻著兩根手指夾起杯子邊緣往車后頭一扔,一副眼不見心不煩的模樣,后轉(zhuǎn)向顧垣之,道:“說好的一年啊,到時間立馬分手,這么多年你也看見了,他真是張甩不掉的狗皮膏藥,我看著就惡心。”顧垣之住的地方離學校不遠,十多分鐘就到了,隔著大老遠就看到路醒抱著手臂站在三教門口,眼巴巴地望著這邊。路醒在看到顧垣之的車時眼睛一亮,看清副駕駛上坐著的于鼎時,表情又很短暫的僵了一下。車停在他前頭了,路醒無意識地在衣服上擦了擦手,然后去拉車門,對上于鼎斜斜望過來的并不友善的目光,只熟練地掛上那沒心沒肺的笑容,頗為諂媚的模樣:“這不是于少爺嘛,好久不見,近來可好?”這瘋子就是這樣的,永遠一副假模假樣討好的模樣,于鼎一頓反胃,自然給不了他什么好臉色。路醒也不惱,冷的吸了吸鼻子,默默合上了車門,表情夸張的說了句:“這天兒也太冷了吧。”“路醒?”不遠處的趙奕然看見他了,走了過來,路醒朝他揮揮手:“下課了?”“你課上到一半哪去了?老師剛差點點了你的名,幸虧跳過去了?!壁w奕然拍了拍他肩膀,這邊顧垣之開了車門走出來,趙奕然一瞧是法學院的顧教授,一下站不住了,面上露出些小粉絲的神色來:“顧教授!您怎么會來我們學院?”第3章顧垣之走近了,把杯子遞給路醒,淡淡地說了句:“收好自己的東西?!?/br>這話的潛意思就是:以后再敢落東西在我那里,休想我再給你送過來。路醒朝他笑笑,說了謝謝,安靜的車里突然傳來一聲刺耳的喇叭聲,路醒嚇了一跳,望過去時和于鼎四目相對,對方眼里的不屑與嫌惡毫不掩飾,路醒只是咧嘴朝他笑了笑,不著痕跡的移開了目光。于鼎朝顧垣之說:“可以走了嗎?”等車都走遠了,趙奕然卻像還沒緩過神來似的,朝著漸漸消失的車屁股說了句“顧教授再見!”路醒嘖嘖嘖兩聲:“你一個學英語的,怎么對顧垣之這么了解?”趙奕然戀戀不舍地收回目光,睜大眼睛看著他:“你怎么可以直呼顧教授名字!真是大不敬!”得了,又是一個拜倒在顧垣之西裝褲下的豪杰,路醒抱著保溫杯往前走,一邊打趣:“你報錯專業(yè)了吧,這么喜歡顧教授怎么不去法學院?”“什么呀,”趙奕然和他并肩走在路上,全當他在開玩笑,想到什么,突然道:“對了,我還忘記問了,路醒,你和顧教授怎么會認識?”路醒臉上的得意之色要掩不住了,要不是殘存的一點理智在作祟,他恨不得立馬掰著趙奕然腦袋告訴他:那個就是我新討的老婆!膚白貌美大長腿!“路醒,你在想什么,怎么笑的這么猥瑣?”他咳咳兩聲,暗中裝x:“你說顧垣之啊,也沒什么大不了的,我們之前是一個高中的?!?/br>趙奕然神色微妙,后來又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說來你和顧老師都是s市本地人,年齡也差不多,原來是高中同學啊,那怪不得了?!?/br>“誰說我們是高中同學了?我進高中的時候,顧垣之已經(jīng)升高三了?!?/br>趙奕然詫異“可你們同歲——哦哦哦,顧教授太厲害了吧!16歲不到就考上s大?這是跳了幾級?真——學霸啊?!?/br>“是挺學霸的,讀高中的時候那可是出了名的神童?!?/br>“之后不也順利保研了?20多歲就碩士畢業(yè)直接留校任教了,今年年初正式被評成了副教授,聽說沈教授這幾年發(fā)表了不少優(yōu)秀論文,簡直是開掛人生啊?!?/br>明明夸的是顧垣之的傳奇人生,路醒自個兒到時越聽越自豪,猛點著頭,趙奕然說著聽了嘴,看了眼路醒,笑了笑:“你和顧教授一個高中出來的,還同歲,人家都已經(jīng)是副教授了,你還這還沒畢業(yè)前途未卜呢?!?/br>路醒跟著癟癟嘴:“可不是,咱們班上攏共十五個人,除了老龔,就屬我年齡最大了。”老龔,三十三歲有妻有女的社會人士,也是他們的同班同學,這句話一出來,逗得趙奕捧腹大笑,笑完了又覺得自己有點不厚道,于是又畫蛇添足的安慰了句:“沒事兒!顧教授這種,哪是我們普通人比得上的?!?/br>是啊,那可謂云泥之別,路醒情竇初開,攆在顧垣之身后這么數(shù)年,聽得最多的就是這句話了。顧垣之身邊親友無一看的起他的這般無賴行徑,畢竟好好一個顧垣之,粘上這么一個東西,是該鬧鬧心的。其中于鼎算是最直接把這種情緒表露出來的。尤其是知道路醒用這種‘卑鄙下流’的手段成功和顧垣之在一起之后,于鼎對他的厭惡簡直到了頂峰,搞得路醒每次看見他都頗有壓力,巴不得能少見一次就少見一次,當然這可不是他能決定的事情。“顧老師,我們明天什么時候見?”半小時后,顧垣之下課,回復道:“明天下課后。”路醒捧著手機倒在床上笑開了花,舍友A抖了抖身上的雞皮疙瘩,吐槽道:“路醒!你別笑的這么惡心!”趙奕然道:“你不懂吧,明天是這個月的最后一天,路醒要去和女朋友約會,當然開心了。”舍友A說:“約個會至于嘛..”至于,當然至于了。月末好啊,月末是個好日子,這也是路醒一個月之中最能名正言順享受顧垣之男朋友這個權利的日子。畢竟路醒臉皮厚,深知顧垣之淡漠的性格,所以在顧垣之拒絕自己的同居請求后,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