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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穿成炮灰的我誤拿萬人迷劇本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59

分卷閱讀159

    色震驚又透著不可置信。

“這是你畫的?!”

秦寧云里霧里的偏頭看了眼畫架,不明所以的點頭。

“是我畫的?!?/br>
季應(yīng)閑沉沉吸了口氣,嗓音格外沙啞。

“底稿哪?是你臨摹的,還是……還是……”

如果這不是臨摹,那秦寧會不會……

會不會是……

他不敢想下去。

第66章

秦寧迷惑看他,“還是什么?”

季應(yīng)閑唇角壓直,鮮明的眉眼卻浮現(xiàn)一抹焦躁不安。

他漸漸收攏按壓秦寧雙肩的手,力道控制在一個度,不重,但也無法完全忽視。

“還是……”

薄唇微抿,后話欲言又止。

秦寧微歪著頭,“還是?”

季應(yīng)閑低垂眼睫,灰藍眼瞳中的復(fù)雜情緒猶如深邃海底,難以看清。

他啞聲道:“還是……你自己的原創(chuàng)?”

秦寧微愣,轉(zhuǎn)而輕笑,說:“自然是臨摹,我初學(xué)油畫,把握能力不強,沒法獨自創(chuàng)作。”

季應(yīng)閑灰藍眼眸瞬息晦暗難明。

他松開手,慢慢站直身,那張俊美的臉短暫地露出了茫然神色。

“季應(yīng)閑?”

秦寧喊了他一聲。

季應(yīng)閑轉(zhuǎn)眸看著秦寧,短短一瞬,他又看向畫布上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落款風(fēng)格。

他閉了閉眼,沉沉吸氣,問:“這簽名也是臨摹的?”

秦寧如舊微笑,“我在網(wǎng)上找簽名網(wǎng)站設(shè)計的,怎么了?”

季應(yīng)閑神色恍惚地后退半步,又看了眼那行簽名。

分明那么相似,難道真的是巧合?

他壓下心中重重困惑,問:“哪個網(wǎng)站?”

秦寧說:“隨意找的,難道你也想設(shè)計簽名么?”

頓了一秒,秦寧拿出手機,劃開鎖屏。

“如果你真想設(shè)計一個簽名,我?guī)湍悴椴闅v史記錄,或許能找到?!?/br>
他打開搜索引擎,準備輸入。

季應(yīng)閑抬手制止道:“不用了?!?/br>
說這話時,季應(yīng)閑眉宇間頗為疲憊,似乎也信了秦寧的說辭。

秦寧放下手機,微笑點頭。

季應(yīng)閑看了眼他造成的滿地狼藉,轉(zhuǎn)身去找拖把和掃帚。

秦寧說:“我來吧?!?/br>
季應(yīng)閑沒給他,顧自處理。

他很快整理干凈,恢復(fù)原樣,不留一點水漬,若不是屋子里存留一抹水果茶的馨香,全然是先前的模樣。

季應(yīng)閑沒有多留,放回拖把與掃帚,就離開了。

秦寧闔門落鎖,笑容漸漸淡去。

原地站了一小會兒,他轉(zhuǎn)身到畫架坐下,用橡皮擦將落款擦得非常干凈,不留一點兒痕跡。

從前的習(xí)慣險些讓季應(yīng)閑懷疑,不過他為什么那么在意這個簽名?

難道是跟原主筆跡不同?

秦寧心中疑竇叢生。

他轉(zhuǎn)頭,從落地窗往樓下看,見季應(yīng)閑坐上車離開,卻沒去出口方向,而是朝山頂別墅區(qū)開去。

看來季應(yīng)閑也住這里。

秦寧想起季老爺子那句沒說完的話,恐怕是讓他有事可以找季應(yīng)閑,又因兩人曾經(jīng)是未婚夫關(guān)系,所以沒說后話。

他收回目光時,掃過江對面的石化工廠。

這建筑,他直覺自己見過,可在哪里見過,卻記不清了。

秦寧決定明天過去看看。

另一頭。

季應(yīng)閑下車進入別墅玄關(guān),甚至沒有換鞋,快步上樓到房間。

他摁開燈具開關(guān),到落地窗邊,拿過邊柜上的相框。

目光落在相框右下角的簽名落款。

字跡灑脫,末尾上挑,勾勒出半個圈。

很像。

秦寧那幅油畫底稿的簽名,與這幅卡通畫的簽名像極了。

為什么會那么像?

明明那么相似,可兩人年紀卻相差十歲,如果那人還活著,現(xiàn)在應(yīng)該是三十多歲。

這不對。

年齡不對,根本對不上。

季應(yīng)閑捏緊相框,青筋微凸,指節(jié)漸白。

許久,相框被他放下。

他拿手機撥出某個人的電話。

“劉勛,去查一個人?!?/br>
*

京城某知名醫(yī)院。

住院部病房。

溫辭手捧扎好的鮮花,慢步走至某間病房,禮貌敲門。

病房內(nèi)傳來極不悅的聲音。

“進來?!?/br>
他推開門,進入病房。

躺在病床上無法動彈的人,一見溫辭,臉色驟然驚變,抽/起旁邊水杯朝著溫辭狠狠擲去。

眼見要砸中溫辭,他卻不以為意地避開,水杯落在瓷磚地面,瞬間碎裂成渣,發(fā)出很大的動靜。

溫奕目眥欲裂,“滾出去!”

他胸膛劇烈起伏,眼下一片青黑,胡子拉碴,看起來狀態(tài)非常的差,心情更是暴躁至極。

溫辭淺淺微笑,“大哥,你剛做完截肢手術(shù),注意身體,別大動肝火。”

聞言,溫奕臉色更差了,發(fā)狠地抓起床頭柜的東西,一股腦朝溫辭砸去,像個徹頭徹尾的瘋子。

溫辭一一避閃開,動作游刃有余。

溫奕氣得喘不上氣,捂住心口猛咳,臉色慘白。

他掩在被褥下的雙腿紋絲不動,甚至缺少了一截,兩條腿一長一短。

溫辭走近邊柜,把鮮花放在上面,輕手撥正歪倒的一朵白色雛菊。

他轉(zhuǎn)過身,笑如春風(fēng)。

“大哥,別動氣。”

溫奕眼神怨毒地盯住溫辭,冷聲質(zhì)問,“是不是你做的?”

溫辭一笑,“我不明白大哥指的什么事?”

“車禍?!?/br>
溫奕沉著臉看他,目光陰毒猶如實質(zhì),將洞穿溫辭的頭顱。

他咬牙切齒道:“這起車禍,是不是你指使人干的!”

“大哥這是病糊涂了,我怎么會蓄意加害你,你車禍時,我眼睛尚未恢復(fù),就連出門,也被你派人盯著哪。”

溫辭嗓音淡然,笑容溫柔,哪有一絲陰謀詭計在其中。

溫奕聽了這話,卻頓覺毛骨悚然。

他冷冷瞪著溫辭,手揪緊被褥,青筋爆凸,嘴唇抖動,儼然氣得不行,又無言辯駁。

溫辭慢條斯理地在水瓶中插/入鮮花,一手持著幾束小雛菊,身姿筆挺,姿態(tài)優(yōu)雅,仿佛在插花課上閑適地表演。

溫奕臉色愈來愈沉,低頭睨著自己截肢的斷腿,眼中陰霾密布,充斥著肅殺怨恨。

車禍中,他隨行司機當場斃命,沖撞來的貨車司機同樣住進重癥監(jiān)護室,能否救過來,都是未知數(shù)。

好端端的城市行車道,本不該有貨車出行,突然橫沖直撞來一輛貨車,很難不讓人懷疑。

而最可能做這種事的人,就是這個賤種。

溫奕揪緊被褥,棉質(zhì)布料捏出層層褶皺。

溫辭側(cè)目掃了眼門口,慢慢靠近病床,坐在木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