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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辭卻道:“不用,盡快救回秦寧,我再去治療,他被綁架,會害怕,不能讓他一個人?!?/br>聞言,柯松猶豫著點了下頭。不多時,兩人帶著數(shù)人,定位秦寧他們車輛的行蹤,開車前去西側碼頭,追上秦寧他們行駛的車輛。*西側碼頭。一輛游艇在微亮的天色下,停靠在碼頭,一行人迅速下車,為首那人衣著簡單,臉色格外陰沉,肩頭隱隱可見綁著的一層繃帶。劉助理從船艙走出來,抬頭看向郁郁蔥蔥的小島叢林,翻開電腦定位頁面,指著前方道:“季總,我們距離定位有十公里?!?/br>季應閑灰藍眼眸沉若深海,“不要耽誤,立刻過去?!?/br>劉助理點頭,轉身與游艇駕駛員溝通。駕駛員是馬來西亞籍人,居住在這座小島,他女兒卡婭正是那位幫季應閑送信的女孩。他了解劉助理所說的意思,聯(lián)系到汽車司機,等車一來,一行人紛紛坐上車。季應閑與劉助理單獨乘坐一輛轎車,上車后,劉助理給季應閑遞去藥瓶與礦泉水。季應閑就著水吞下兩片止痛藥,便依靠后座小憩,手指在太陽xue輕輕揉按。不知為什么,他有些心緒不寧,好像有什么事要發(fā)生,難以安定。這時,一輛紅色轎車與他們乘坐的車擦過。季應閑突然心悸。他不禁抬頭看了一眼,但灰蒙蒙的天色,又隔著兩層車窗,難以看清對面那輛車內的情況,影影倬倬晃過三道身影,很模糊,一晃而過。季應閑莫名不安,他抬頭,以英文吩咐,“加速?!?/br>司機聽得懂英文,于是一踩油門,飛快朝目的地駛去。十多分鐘后,車停在一棟木樓別墅。季應閑開門下車,大步流星進入別墅內部,但被人阻攔,季應閑見秦寧心切,被攔在玄關,臉色特別難看。“給老子讓開?!?/br>對方沒聽懂英文,用馬來語說了兩句,堅持不讓。季應閑心頭登時火起,一拳揍上去。那人莫名挨揍,不甘示弱,兩人在狹窄玄關走廊打起來。季應閑滿眸噴火,動作兇狠,兩三下把人揍得起不來,他繞開對方快步進入室內,四處尋找秦寧。劉助理進來時,看見這情況,立馬帶來司機,充當翻譯與其溝通,了解前因后果。他很快得知秦寧被綁架,溫辭前去營救的事,趕緊去找季應閑。三分鐘后,他在二樓一間臥室看到季應閑。他站在畫架旁,手中捏著一張勾勒清晰的雙人卡通畫,視線鎖住右下角那利落干凈的落款簽名,手臂在小幅度的顫抖,嗓子眼宛如卡住般,艱難又沙啞的吐出兩個字。“……是他?!?/br>劉助理不明白什么“是他”,茫然望著季應閑。而季應閑捏著那幅卡通畫的一角,想用力,卻又極力克制,線條流暢的手臂因發(fā)力而凸起青筋。他唇角壓直,臉上浮現(xiàn)出各種復雜情緒。狂喜、驚訝、謹慎、不可思議。一一涌現(xiàn)在他神態(tài)之間。他薄唇微顫,眼睛徐然泛紅酸脹。“是他,真的是他?!?/br>第90章“上去?!?/br>綁匪用英文說了句,就大力推搡秦寧往游艇走,動作粗暴,險些把秦寧推倒。另一個受傷的綁匪則低喝一聲,越南語道:“動靜小聲點,周圍有漁民,你嫌惹事不夠多?”“趕緊上船,媽的,剛才小瞧那小白臉,槍法居然那么準,要不是趕著走,老子非得把他手廢了,草?!?/br>他低聲咒罵,語速太快,以至于秦寧沒太聽清,但想也知道不會是什么好話。前頭領路的綁匪抓住秦寧隔壁,拖著他進入船艙,cao作艙內空無一人,兩人迅速檢查,確認沒有多余的人在船艙,便脫離港口,朝對岸開去。兩人把秦寧綁在角落,就熟練cao作地啟動游艇,并時不時的溝通。他們把秦寧誤當做溫辭,以為他聽不懂越南語,說話肆無忌憚,卻恰好讓秦寧了解這兩人是什么情況。溫奕找到兩人,以兩百萬的價格買溫辭的命,讓溫辭永遠消失在這個世界上。他們從越南坐船出發(fā),來到馬來西亞,在地下交易場所買到溫辭行蹤,偷入小島,乘坐的是漁船,在島上已經踩點近一周,摸清溫辭的作息便開始動手。截止當下,他們依然誤以為秦寧是溫辭,想到更隱蔽的地方,把他偷偷處理掉,去獲得溫奕的尾款。兩人邊開游艇邊商量,語氣有些激動,似乎兩人對傭金的比例感到不滿意,互相認為對方多分錢,自己很吃虧,爭得臉紅脖子粗。秦寧:“……”秦寧默然聽著兩人的爭執(zhí),目光時不時看向旁邊的艙門,但沒有具體行動。目前游艇已經離開海岸,他就算從cao作艙出去,也沒法安然回到海岸,可如果不走,對方暗中下黑手,他生還的幾率很低。秦寧心中暗自估算體力,很快便放棄。游艇距離海岸有一兩百米遠,哪怕他是個健康的人,這樣游回去,也會消耗大量體力,難保安全。他迅速考量幾中脫身辦法,細思后,不得不放棄。秦寧選擇靜觀其變。*另一邊。西海港口岸邊。溫辭乘轎車至港口,見那艘安排好的游艇開遠,臉色不悅。柯松也心急如焚,不斷聯(lián)系游艇駕駛員,讓他加緊時間過來。游艇駕駛員是島民,居住地距港口有一定距離,過來需要時間。柯松掛斷通話,遠眺承載秦寧和兩名綁匪的游艇,現(xiàn)在已離他們有一段距離,得抓緊時間追上去,否則差距拉大,容易失去追蹤對方的機會。溫辭唇角抿直,顧自鎮(zhèn)定的問:“游艇定位系統(tǒng),能黑進去么?”柯松說:“我試試?!?/br>他從車上拿出筆記本電腦,開始嘗試。溫辭則望向遠處的白色游艇,微瞇著眼睛,目光冰冷。兩人正在岸邊棕櫚樹下,等候游艇駕駛員,忽見一輛轎車駛近,停靠在某片空地。一道高挑身影走下車,眉眼鮮明,周身籠著冷肅與陰戾,那雙灰藍眼眸更似暴風驟雨將臨,沉戾可怕。對方下車的瞬間,瞧見棕櫚樹下的一行人,視線猛地落在溫辭身上,眼眸鋒利如刀,恨不得直戳入他心臟。溫辭也沉下眼眸,神色更冷一分。季應閑腳步飛速地朝他靠近,不等柯松阻止,一擊重拳狠狠砸在溫辭臉頰,把他打倒在地。季應閑攥緊拳頭,陡然揪起溫辭的領口,發(fā)狠似的揍他。溫辭神色未改,也沒還手。這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