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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方面的毆打,直于柯松一句話。“別打了!”他喊住季應(yīng)閑,“季總,現(xiàn)在最要緊的事,是救秦先生!”季應(yīng)閑倏然松開手,溫辭跌倒地面,眼神冰冷的盯著季應(yīng)閑,不緊不慢地拭去嘴角的血漬。“我不會把他讓給你?!?/br>季應(yīng)閑聽見這話就來氣,但被劉助理阻止,他道:“要你讓?他是老子的人,你算什么鬼東西?”他指著溫辭,冷聲威脅,“等我把他救回來,再找你清算那一木倉,和你把我扔下輪船的事,至于你?!?/br>季應(yīng)閑指著柯松,滿目陰鷙。“給老子等著?!?/br>他對柯松的討厭值拉到滿格,如果不是這王八蛋,秦寧壓根不會來這鳥不拉屎的鬼地方。罪魁禍首是柯松,更是他背后的溫辭。劉助理不等季應(yīng)閑氣消七八分,直言道:“季總,那艘游艇已經(jīng)走遠,駕駛員現(xiàn)在不在這里,他剛才回家一趟取東西,正在趕來的路上?!?/br>季應(yīng)閑皺眉,“誰允許他離開?”劉助理低下頭,“……抱歉,季總,是我辦事不周。”季應(yīng)閑也沒時間怪他,轉(zhuǎn)而吩咐:“你去問有沒有其他人會開游艇,價格不是問題?!?/br>劉助理正轉(zhuǎn)身去詢問周圍的漁民,就聽季應(yīng)閑攔住他。“不用了?!?/br>劉助理詫異回頭。季應(yīng)閑正看著不遠處,那有一艘隨浪波動的黑色摩托艇。*游艇中。秦寧被兩人遺忘在角落,他安靜坐在地面。看一眼墻壁掛鐘,時間在七點整,距離平時早餐時間點,有半小時。秦寧閉了閉眼,心說,餓了。他昨夜沒吃晚餐就睡覺,醒來時,床頭柜上有酒精燈溫著的粥,應(yīng)該是溫辭讓人準備的,但他那時沒胃口,沒想吃,現(xiàn)在回想,不禁有點后悔。秦寧調(diào)整坐姿,讓空蕩蕩的胃稍微舒服些。按照往常的慣例,超過七點半沒有進食,他的胃會不舒服,倘若時間延長,也會更難受。秦寧開始思忖哪種方式狗帶,會比較沒那么痛苦,是餓得疼死,還是被他們搞死。沒等他想出來,為首綁匪突然接到一通視頻電話,大著嗓門聊了幾句,便倏然把手機屏幕對準他。秦寧:“?”秦寧嘴巴被膠帶封住,無法說話,他不明所以的抬頭,望著視頻連線的另一方。畫面中滿目怨毒的人冷不防看見秦寧,臉上神色驟消,滿臉懵逼。秦寧:“……”溫奕:“……”秦寧和他對視了足有半分鐘。溫奕:“???”溫奕臉色猛變,用越南語怒斥,“你他媽抓了個啥!”付了兩百萬,讓他們抓到溫辭弄死,這他媽怎么抓到一個陌生人。這兩個愚笨如豬的蠢貨!溫奕在那頭氣得半死,把辦公桌面的用具劃拉掃落,辦公室外僅剩的幾個員工登時噤若寒蟬。遠在馬來西亞這邊。綁匪兩人不料雇主忽然生氣,很莫名其妙,分明是他要求見“溫辭”,怎么見到“溫辭”被綁,反而暴跳如雷,仿佛氣得不輕。難道他們理解錯誤,此死非彼死?他倆面面相覷,很是迷惑。溫奕臉色鐵青,氣得簡直要當場厥過去,“你們告訴我這是溫辭?你們當我眼瞎,好糊弄?”綁匪兩人有五十萬尾款沒結(jié),當然不會跟雇主翻臉,立馬開始解釋這就是他們抓來的“溫辭”。言辭中提及綁架過程之艱辛,有要求漲價的嫌疑。而溫奕聽出第二層意思,氣得在通話中,數(shù)次用中文罵“蠢貨”“哈批”。他濱城口音不重,很容易明白,秦寧聽懂了,但倆綁匪沒聽懂,茫然看著手機中的溫奕,不解其意。溫奕罵完出氣,言簡意賅告訴兩人抓錯人,卻沒讓綁匪放了他。綁匪義正辭嚴的表示:“不放他的話,怎么處理?我們不會退款?!?/br>退款是不可能退款的,這輩子都不可能退款。溫奕生生氣笑,“他的錢我不會支付,這筆錢只買溫辭的命,你們不能解決他,那別想拿尾款?!?/br>惡狠狠的放話結(jié)束,他單方面掛斷通話。兩個綁匪你看我我看你,最后整齊看向秦寧。秦寧:“……”只短短一秒,他們轉(zhuǎn)開視線,用越南語溝通怎么處理秦寧。秦寧越聽越毛骨悚然,這兩人竟然以“今天氣候溫和”的口吻,商量怎么讓他從這個世上悄無聲息的消失。知道兩人是亡命之徒,手上必定不會干凈,但沒料到他們能明目張膽的算計,如何處理自己。秦寧趁兩人背過他說話,偷偷打開駕駛艙的門,迅速跑出門。門被海風灌得猛然關(guān)回去,驚動艙內(nèi)兩名綁匪,他們極快追出來。秦寧也跑不遠,他在出駕駛艙,順手撈過桌面的小刀,現(xiàn)在手腕那里的麻繩已經(jīng)快割斷。秦寧和綁匪在游艇上追趕時,忽聽不遠處傳來嗡嗡嗡的震動聲,類似發(fā)動機的聲音。兩人不約而同地循聲看去,浪花四濺的中間,一輛格外顯眼的黑色摩托艇從平靜的海面極速駛來。離游艇越來越近……越來越近。駕駛員的輪廓也漸發(fā)清晰。白色簡約的短袖,咸腥的海風肆意吹拂,令他眉眼愈發(fā)鮮明,俊美無儔。掌住車頭的青年緊緊盯住這邊,尤其緊鎖秦寧,見他安然無恙,心底稍微松口氣。秦寧對季應(yīng)閑的出場感到驚訝,但同時,內(nèi)心深處有股酸脹的感覺,鼻尖也開始發(fā)酸。他從未如此期待季應(yīng)閑的出現(xiàn)。這一刻,秦寧清晰意識到一件事。他很想季應(yīng)閑。季應(yīng)閑看著秦寧,輕輕揮動手臂,以防被狙擊,保證秦寧看到后,很快又放下。秦寧穩(wěn)定心神,回頭看向逼近的綁匪,在對方撲向他的瞬間,側(cè)身避開,腳尖勾住對方腳踝,讓他一下栽進海里。他動作輕巧,綁匪又低估秦寧的能力,沒防備他,這才墜海。綁匪正漂浮在海面,使勁喊另一個綁匪的名字,抬頭就見摩托艇朝他筆直駛來,嚇得他一頭扎進海里,憋得快窒息才抬頭,然而摩托艇與游艇已經(jīng)離開很遠。他沒法再呼救。而現(xiàn)在的游艇上,秦寧也抬手示意季應(yīng)閑,季應(yīng)閑飛快駕駛摩托艇靠近游艇。兩者距離縮短到二十米,秦寧抓住護欄,看著季應(yīng)閑所在的方向,兩人相視一笑。倏然,秦寧手臂一涼,接著是火辣辣的劇痛。他低頭看,是一道灼傷擦痕。秦寧敏銳意識到什么,立即抬頭,果真見駕駛艙門口,另一名綁匪舉木倉對準他。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