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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全在狀況外,抬手指指自己:“我?夫人?”……您貴姓?男人沒有回答,定定的看了池曳好一會兒,目光比剛才更加陰霾。池曳的世界觀崩塌了。這飛流直下三千尺的劇情,難道不是“英雄救美”而是“捉jian在床”?跪在賀二爺腳下的那個自稱是保鏢人,還在爭分奪秒地喊冤求饒。池曳聽得渾身的毛都炸了,就像是瞬間被點燃的炮仗,一個翻身坐起來,搖晃著被拷在一起的手腕,怒不可遏:“胡說!現(xiàn)在到底是誰在強迫誰,只要不蠢都能看出來吧?這世上誰會故意找人來強|jian自己?你有什么臉哭,敢做不敢當,算什么男人!”池曳被冤枉急了,越說越來勁,一雙漂亮的大眼睛眼尾泛紅,恨不能直接就撲上去撕了那男人的嘴。屋子里幾乎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吸引到了池曳身上,他們的目光中都蘊含著難以言說的怪異。只有賀二爺?shù)难鄣姿坪踱涣亮艘幌?,但是稍縱即逝,并不真切。他似乎陷入了沉吟。片刻后,賀二爺踢了一下自己腳下的人,帶著幾分嫌惡,冷淡地吩咐:“處理掉,干凈些。”門外不知何時閃進幾了個伸手敏捷、訓練有素的黑西裝。他們駕起那保鏢的兩個胳膊,連拖帶拽的把他往門外弄。保鏢見事已至此再無余地,當下撒起潑來,指著池曳大喊大叫,又哭又罵。不等池曳回嘴就被壓著他的人順手卸下巴。此時的池曳終于費勁地從地上坐了起來。他上半身依舊完全赤|裸,修長的頸部有明顯的撕扯過痕跡,胸前也是星星點點青紫斑駁,微長的頭發(fā)有些凌亂,遮住了帶著幾分迷茫的雙眼。雙手并攏垂在胸前,線條分明的纖細腕骨上被金屬手銬硌出了明顯的一圈紅痕。過分白皙的皮膚上唯一一點亮色是鎖骨上那顆殷紅的血痔,在暖黃的燈光下越顯靡靡而妖冶。賀二爺?shù)囊暰€重新落在池曳的身上,眼底有一瞬的幽暗。周圍陷入了落針可聞的寧靜。所有人都低著頭,默不作聲,似乎連呼吸都在刻意收斂。男人終于挪動步子,走到池曳面前,緩緩地蹲了下來。他伸出手,拇指和食指掐著池曳的下巴,強迫他抬起頭來和自己對視。四目相對,池曳敏銳的捕捉到了對方瞳孔里其實并不像表面上看起來那么平靜,那里面似乎糅雜了憤怒、震驚、失望等多種池曳讀不懂的復雜情緒。末了,他說:“池曳,我給過你機會……”語氣冷的像把冰刀直接刮在了骨頭上,池曳猛地打了個寒戰(zhàn),心中的無數(shù)個疑問被硬生生堵回嗓子眼里。僵持中,方才拖著保鏢出去的人突然又折返了回來。他附在賀二爺耳邊低語了幾句,男人皺著眉頭聽了,臉色卻越發(fā)不耐煩。匯報完畢,那人小心翼翼地觀察著上位者的臉色,復又斟酌著開口:“您看審訊的方式是否需要稍懷柔一點……”話沒說完,就被冷冷地打斷了:“不用?!?/br>賀先生站起身來,唇角勾起了一抹殺伐決斷的冷笑,低沉平靜,如古井無波:“該怎么辦就怎么辦。一條人命而已,我賀霖還未必就擺不平?!?/br>賀霖???另一邊,坐在地上完全在狀況外的池曳在聽到“賀霖”名字的時候,有一瞬失神,但緊跟著醍醐灌頂。大量的文字突然潮水似的涌進池曳的腦海,不停的撕扯著他的神經。他幾乎在一瞬間就搞懂了自己為什么會覺得今天全部的場景和對話都那么熟悉。賀霖、賀二爺?保鏢、同名同姓的池曳?……這些不都是發(fā)生在里的劇情嗎?那本名為的。當初就是因為男配作精受和自己的名字一模一樣,池曳出車禍的前一秒,還歪在副駕駛孜孜不倦地讀著。所以現(xiàn)在的情況是……自己穿進了一本里?池曳僵立當場,根本無法從穿越的震驚中回過神兒來,就聽見賀霖似乎是嘆了口氣,語氣低沉:“帶下去吧,讓他冷靜一下?!?/br>賀霖身后立刻有一青年垂首,應聲答“是”。然后利落地走上前,把大腦一片混沌的池曳恭恭敬敬地從地上“請”起來,卻刻意忽視了他腕間冰冷的手銬還沒有被解開。那人不催促,也不用強,只是緊跟在池曳的左后方,配合著他夢游似的腳步,慢吞吞地往門口挪。房間很大,兩個人還沒挪出去一半,賀霖卻又突然叫了停:“等一下。”賀霖面無表情地轉過身,慢慢向前幾步,彎腰撿起了被隨手扔在沙發(fā)上的西裝外套。抬手披在池曳的身上。在外人看來動作堪稱輕柔,甚至還幫他攏了攏領口,系上胸前的一顆扣子。只有池曳聽見了那男人俯身在自己耳邊說出的話:“就這么出去?你還有一點兒廉恥心嗎?!?/br>第2章池曳兀地睜大眼睛,張了張嘴,卻發(fā)不出半點聲音。好在賀霖并不需要他回答。徑自轉身,毫不留戀地邁步離開。背影中,墨色風衣的下擺凌空帶出了一個冷漠的弧度。池曳木然地任由那幾個黑西裝押送著,丟進了一個密不透風的地下室。同手同腳。沒有半點兒反抗。為首的青年一臉公事公辦,把池曳推進房間,按在床板上,然后丟下一句“二爺說讓您好好休息”,就帶著眾人離開了。鐵門被人從外面關嚴。周圍瞬間黑暗下來,一片死寂的安靜之中門上鐵鏈落鎖的聲音格外刺耳。“哐當”一聲。池曳猛地回過神來。棉質的西裝布料不經過任何阻隔直接摩擦在細膩的皮膚上有些麻癢,池曳忍不住縮了縮脖子,試探著向后挪了挪,半靠在冰冷鐵管床頭上。面對四堵白墻,懷疑人生。池曳做了好半天心里建設才鼓起勇氣試探著的彎曲手指去掐自己的掌心,立馬就被疼的呲牙咧嘴:“嘶……疼疼疼?!?/br>好吧,最后一點兒念想破滅。不是做夢。確實是穿書。還,挺趕時髦……池曳上輩子個演員,在劇組里苦熬了十年,演過很多光怪陸離的劇本,見過的奇聞異事更多,所以對于穿越這件事情本身接受起來沒什么心里障礙。唯一讓他糟心的是這具身體曾經的擁有者——作精原主。在名為的渣賤虐里,原主是個徹頭徹尾的炮灰男配。他在書中存在的唯一意義就用自己不斷的作死來推動男主賀霖事業(yè)線的蓬勃發(fā)展。賀霖——就是幾分鐘前下令把池曳關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