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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出來,“一會要吃年夜飯了,記得下來啊?!?/br>“好,”許錦程發(fā)現(xiàn)他竟然在抖,“我躺一下就下來?!?/br>他邊后退,邊往樓梯口靠,手機還在響,他生怕被人發(fā)現(xiàn),死死扣著,緊接著——往樓上大步跑去。進了房間,世界立刻安靜下來,他打開手機,看見江既漾發(fā)來的新消息。他說:[這就是你說的,我喜歡的不是你?]他說:[那你是誰?]暴露[那我戒指應該送給誰?][追我六年的不是你,那追我六年的那個許錦程去哪了?]許錦程動動手指,發(fā)過去:[不知道。]窗外煙花絢爛,大年三十,本該熱熱鬧鬧和家人過年,他卻獨自在屋里,出了一身冷汗。江既漾等到他的回答,就沒有再發(fā)消息過來了,想必這件事情給他的沖擊也不小,需要消化。許錦程站在窗前,看著院子里,向中和向簡正拿個仙女棒四處揮舞,許錦繡抱臂而立,靜靜看著,雖然不耐煩,但眼神還是溫柔的。她也這么看過自己。許錦程許多時候,都覺得自己像個小偷,偷走了別人的親情,后來有了江既漾,他覺得自己又仰原主鼻息,追來的人不像和他談戀愛,像他代人談。他享受了談戀愛的這個過程,雖說對江既漾的感情還在,但是終究抵不過煩擾,既然憂大于喜,分手也是對兩人都好。可是為什么江既漾又執(zhí)迷不悟?他的身份曝光……他不知道會有什么后果。大概過了有半小時后,江既漾再沒發(fā)來信息,他捧著手機,一時不知如何是好。恰逢一朵煙花炸在天上,他抬頭看去,感覺萬千繁星都落入眼中,惆悵也在黑夜中鋪開,心口堵著什么東西。他并非……離了現(xiàn)在的家人就活不了了。在原來的世界里,他也有工作,也有事業(yè),知道自己的長處在哪。就算沒許錦繡的扶持,他也不會餓死。他只是,不太想體會失去親人的痛苦。生離死別,死別或許是純粹的痛苦,而生離則是另一番景象。他看著煙花變作一點火星墜落,捏著手機的手緊了緊,幾乎要跟江既漾打過電話去,可是這時他的房門被敲響。是周姨,問:“小程,下來吃年夜飯吧,還難受嗎?”他哽了一下,把手機放回去,然后打開門,露出周姨和藹柔和的臉,話在喉嚨里,他遲遲張不開口。只來得及說:“不難受了?!?/br>他們兩個從樓下上去,他邊走邊想——江既漾會揭穿他嗎?他會覺得他是個騙子嗎?如果一切都暴露了,那他在這個世界上的身份也將蕩然無存,他究竟算原來世界的人,還是這個世界的許錦程?他再不想承認,在這種時候也不得不承認,他實在是慌神了。坐在熟悉的飯桌上,他看著一家人,這是他好不容易才適應的壞境,是他好不容易才熟悉的人,盡管不是他的。周姨今天特別高興,給他們姐弟夾菜,夾完后逗弄向中向簡。白霖和周姨關系融洽,像對親生姐妹,兩個人看著他們這些后輩,眼中是他陌生的溫情,他低下頭,咬了咬唇。他不想失去這一切。一頓飯吃得宛如斷頭飯。許錦程吃完,馬上又躲了起來,不顧大人喊他,打開手機,手指如飛打字,先是給易舟發(fā)去了信息:[我的身份被人發(fā)現(xiàn)了,該怎么辦?]然后又給江既漾發(fā):[哥哥,對不起,這些都是我瞎編的,沒想到你會當真,大過年的,我不想給你添堵,你就當一切都沒發(fā)生過好嗎?]江既漾那邊沒有回復,他摸著手機,心臟縮成一團。樓下越吵鬧,他心中越慌亂。沒經(jīng)歷過失去,誰也不知道自己擁有的有多美好,不止江既漾,他不也同樣如此?他覺得度秒如年。易舟在幾分鐘后回他消息:[怎么會被發(fā)現(xiàn)?誰發(fā)現(xiàn)的?怎么回事?]許錦程回:[我來了之后在軟件上當日志記下來了,幾個小時前發(fā)了個朋友圈,圖片上有水印,被人摸過去了,我也不知道他會全看下來,我完全暴露了,怎么辦?]易舟看他語無倫次,忙說:[你先別慌,身份暴露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頂多把你當神經(jīng)病抓起來。]許錦程說:[他會把這件事情告訴我的家人,如果我的家人知道我已經(jīng)不是許錦程了,那他們會怎么看我?]易舟打字很快:[你怎么知道他會告訴你家人?]許錦程:[因為他認識我的家人,他是許錦程的前未婚夫,他是這個世界的主角,江既漾!][你把江既漾泡到手了?!]易舟詫異,[你怎么把他泡到手的?]許錦程把來龍去脈跟他說了一遍。然后問:[我是不是從一開始就不該招惹他?]易舟那邊沉默了很久,才發(fā)過來:[這不是招惹不招惹的問題……怎么說呢,你釣我的時候是不是壓根就沒把看完?]許錦程咬唇:[沒有。]易舟這次好像是生氣了,又沒回他消息。許錦程把泡人的技巧都丟到了腳后跟,微信上被冷落,他才略微冷靜下來,明白自己說話太直白了。而這時,江既漾的消息發(fā)了過來:[你要我怎么信你?]怎么信他?許錦程不知道,他本來就是謊話連篇,扯謊的時候從來不過腦子,泡人的時候才知道去設計,去圓謊。他咬著唇,頗覺六神無主,手機上的鍵盤打打停停,愣是一句話都沒編出來。江既漾這時又說:[你有空嗎?我想見你。]許錦程卻不想見他,非常不想,但是有了問題就要直面問題,逃避從來不是他的作風,他深吸一口氣,說:[好。]下樓的時候,全家都在電視旁看春晚。他猶如一個另類,闖入了一個不屬于自己的世界,還為此心生留戀。再如何格格不入,這也是他最終的歸宿——前提是不要暴露。門外可真冷,他的鼻子被凍得通紅,踩著鞭炮的尸體往外走,覺得在赴一場不該赴的約,并且心中躊躇不已。新年打車并不好打,他急得想落淚。在江既漾面前哭過那么多次,他好像從來沒動什么真感情,這次動了真感情,還是因為打不到車,想想也是可笑。存著試探的心思,他給江既漾發(fā)消息:[我打不到車。]江既漾這次沒有回復,他的心在瞬間涼下來,把手機收回去,望著街道發(fā)愣。等了大概有半個小時之久,有輛張望許久的車緩緩向他的方向開來,司機拉下車窗,問他:“小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