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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你去哪???打車嗎?”天無絕人之路,許錦程上了車,報上地址,司機看他似乎很急,把車開得飛快,不多時便把他送到了目的地。江既漾的小區(qū)里,也有人在放煙花過年,他付了錢,對著漆黑的樓道猶豫。如果他進去,該怎么和江既漾說?就算他再能編,可是之前ID上那些日志該怎么解釋?有些是和江既漾一起發(fā)生過的,他都記在上邊上傳了,江既漾看見那些,該怎么相信他現(xiàn)在的話是真的?狼來了的故事從小就聽,哪怕江既漾再相信他,現(xiàn)在對著他的話,是不是也該斟酌斟酌?對方從來都不是傻子,只不過因為他才甘心變成個傻子,他明白這個道理。最終他鼓足勇氣上樓。鑰匙在上次還給江既漾了,他想進去,還得敲門。樓道里安安靜靜,這是家租戶比住戶多的小區(qū),因此臨近多年時就不剩多少人了,他的敲門聲在樓道里回蕩,顯出幾分孤寂來。片刻后,有人來給他開門。是滿臉冰霜的江既漾。許錦程呼吸幾不可聞地加快了幾分,他看著江既漾,江既漾看著他,兩人在門口僵持住。他忍不住,問:“我能進去嗎?”“進來吧?!?/br>江既漾給他讓了路。許錦程進去,客廳里已經(jīng)沒了那股沉悶的味道,想來是有好好收拾過,他不禁心跳加快,手足無措。江既漾面色冰冷,沒有給他倒水,沒有招呼他,甚至連基本的客套都沒有,靜靜地看著他,什么話也不說。在這種近乎窒息的氣氛下,許錦程僵硬地對著他扯出個笑容,緩緩道:“你叫我來,是想說什么?”江既漾拳頭攥緊,他冷冰冰道:“我想說什么,你不知道?”許錦程故作鎮(zhèn)定,“我怎么會知道?”“那個軟件上……”江既漾一頓,咬牙道,“你究竟是誰?”許錦程說:“我是許錦程?!?/br>“那怎么會有那些東西?”“我亂寫的,我這人最喜歡騙人玩了,我就是這么惡劣。”“我不相信?!?/br>江既漾向前一步,語氣近乎咄咄逼人,呼吸深重:“滑雪場上,你沒認出來你父母,這事你怎么解釋?”許錦程閃爍其詞:“那是因為他們包的太嚴實?!?/br>“可是后來你也沒聽出他們的聲音。”江既漾又問,“你出院的那天晚上,你站在街口,是不是迷路了?”許錦程沒料到他這都能推理出來,喉結(jié)滑動,“不是。”“那你大半夜站在街口,一站就是那么長時間,你在干什么?”“我剛站在那里而已,誰說我站了很長時間?”“因為我摸到了你的手,如果你剛站在那里,手怎么會那么涼?”許錦程招架不住,屏息說:“我那天鬼打墻,行不行?”“鬼打墻,”江既漾冷笑,他又向前了一步,眼神卻很難過,“程程,原來你撒謊的技術(shù)這么差,可是我從來沒發(fā)現(xiàn)?!?/br>看帖從江既漾家里出來的時候,許錦程茫然地往天上看。他的心情被破壞的所剩無幾,再提不起興致來過年。然而這并不能怪到江既漾頭上,一切不過是他自作自受罷了。江既漾說完那些話,沉默著看了他半晌,他在驚慌后反而鎮(zhèn)定下來,任江既漾看著。不多時,江既漾摸出一個小盒子,樣子有些眼熟,打開后,是那對給他拍過照的戒指,戒指嶄新而明亮,比今晚的煙花還漂亮。他看了一眼,接著,便丟到了地上,眼神比窗外的空氣還冷,聲音比冰塊還涼,說:“我以為我對你是特殊的,我以為你喜歡我,我甚至想為我們兩個買房子,可是你呢?——原來我什么都不是?!?/br>許錦程張了張嘴,然后又閉上。“所以這些天以來,你都是在玩?”江既漾清咳兩聲,笑了,“你交了那么多男朋友,我不過是其中不怎么識趣的一個,連分手都要三番五次糾纏你,你說大家都懂,是不要我再繼續(xù)糾纏你嗎?”許錦程覺得,到了這個地步,倒不如快刀斬亂麻,一頓,道:“是。”“好。”江既漾仿佛麻木,“你走吧,不管你是誰,都和我沒有任何關(guān)系了,我絕不會再糾纏你。我們正式分手了?!?/br>說完這句話后,他自己都有些想笑,其實早就分了的。不過是他不想承認,自欺欺人。許錦程聽完這句話,復(fù)雜地看了他一眼,抿了抿唇,“對不起?!?/br>“你不用和我道歉?!苯妊f,“你為什么要和我道歉?是我不識抬舉了,是我不懂該怎么玩,我玩不過你,你怎么反過來和我說對不起呢?”許錦程不忍再聽。他和江既漾擦肩而過,去拉沒關(guān)上多久的屋門,門把往下擰開的瞬間,江既漾猛地回頭。他說:“許錦程!如果你今天走了,就再也不要指望我會喜歡你了,我們就徹底玩完了!徹底!”許錦程頓住。在江既漾即將露出喜色時,他還是打開了屋門,轉(zhuǎn)過身,對著江既漾通紅的眼眶,似愧疚,也有絲不舍,“我確實該跟你說聲對不起,謝謝你真心喜歡過我?!?/br>江既漾鼻間酸澀,瞪著眼睛,“不用?!?/br>“還有想麻煩你一件事情?!痹S錦程輕輕說,“這件事情不要告訴我的父母和jiejie好嗎?”江既漾覺得自己心都要給他剜出來了,不然怎么會這么疼?比許錦程提分手那次疼千倍。或許那時他總以為許錦程喜歡他,所以才有恃無恐。但是現(xiàn)在現(xiàn)實擺到了他的面前——喜歡他六年的許錦程已經(jīng)不是許錦程了,他不知道去哪里了,而他喜歡的究竟是誰?他也不知道,他只覺得這一切諷刺極了,他總覺得還有轉(zhuǎn)機,總覺得來得及,實際上機會在轉(zhuǎn)瞬間已經(jīng)逝去,而他從來不知道。許錦程見他長久不答話,也有點慌,忙說:“如果你想要什么補償,我盡我所能,但是別把這些告訴我家人,好嗎?”這話就像承認了什么一樣,可是他怕走出這個門后,江既漾再不搭理他,而那時,后果就不是他能控制的了,與其如此,不如跟江既漾要一個承諾。江既漾沒有回答,他攥緊拳頭,不再看他,深吸了口氣,說:“我不需要補償,你走吧?!?/br>*回家心驚膽戰(zhàn)的待了幾天,發(fā)現(xiàn)一切風(fēng)平浪靜后,許錦程總算松了口氣。有了襯托,才知道平靜的彌足可貴。許錦程的作業(yè)還沒動,過完年后就是元宵,元宵完就要開學(xué)了,時間一天比一天快,他也沒有再出去泡吧喝酒,而是選擇了在家補作業(y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