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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被甜得反胃,但還是賭氣似的往嘴里塞。跟過來的何云斂坐在我旁邊,一臉莫名其妙地看著我。見我停下來,才湊過來舔了舔我沾了巧克力的唇角。趁著我愣神的功夫,他溫柔地把舌尖探進我的口腔,像是小熊索取蜂蜜似的吸/吮我巧克力味道的津液,直把我吸得一滴都沒了,才戀戀不舍地離開。四瓣嘴唇“?!钡匾宦暦珠_,從中間牽出一段銀絲,被他用舌尖勾斷。他砸吧砸吧嘴唇,說,“好好吃。”我被他吻得大腦缺氧,渾身酥軟。但嘴還是硬的,“你不是嫌棄嗎,還好吃個屁?!?/br>“是呀?!蔽覜]想到他還敢承認,氣得腮幫子都要鼓起來。他笑了笑,又握著我的手心,把唇印在我掛了巧克力的手指上。他舔了舔嘴唇,說,“但是你好好吃?!?/br>他清麗的臉如同明月出岫,但我卻奇異的從他的笑容里看出了一絲妖冶。我想如果把他放在古代,他肯定是禍國殃民的妖妃,人前就冷冰冰的一臉高不可攀,脫了衣服卻恨不得吸干凈男人的精血。而我就是那個被他迷得昏天黑地的昏君,只想日夜醉倒在溫柔鄉(xiāng)里。就像現(xiàn)在,我干脆把他剛才的輕慢拋到腦后,任勞任怨地去給他倒豬蹄湯了。第19章吃了午飯后,我讓何云斂到客廳看電視休息,我則去廚房洗碗。剛洗到一半,就聽何云斂叫我,說我的手機響了。我連忙把手上的泡沫擦掉,跑去接。打來電話的人是許赟,直到看到這兩個字的時候,我才驚覺我竟然好久沒聯(lián)系他了,久到我都想不起上次最后和他說的話是什么。這在以前是絕對不可能發(fā)生的。我難免心虛,說話的語氣都柔軟了許多,“怎么了?”我故作輕松的問他。他這次倒是沒有責(zé)怪我的失聯(lián),而是開門見山地約我出去見面。他每一次約我吃飯,我都能猜到是為什么,大抵是又有了新的戀人要介紹給我認識。以前我接到這種電話,都會像領(lǐng)到出征令的將士般地壯志勃發(fā),可是現(xiàn)在我的心頭卻一片平靜。我發(fā)現(xiàn)我變了,我的“難言之隱”在在不知不覺間消失了。我問他,“那上次的那個貝貝呢?你們分手了?”許赟笑了,“是啊,不合適就分了唄?!?/br>我難得好聲好氣地勸他,“我說你也不小了,別總?cè)亩庥螒蛉碎g了,等你老了難道還有那些人任你挑來挑去?不如找個好人過日子算了?!?/br>我難得和他說兩句正經(jīng)話,卻不知哪一句戳到了他的逆鱗。他許久都沒說話,再開口的時候聲音里已經(jīng)染上了冷意,我?guī)缀趼牭搅吮暝诎肟罩畜h落的聲音。他咬牙切齒地說,“沈棠,你說的是真的?”我握著手機沒敢再說話,就聽他接著說道,“那你就不要后悔!”許赟不等我開口,就掛斷了電話。我莫名其妙地把手機丟到茶幾上,就看到何云斂正一臉專注地看著我。他的表情算不得好,就連眉心都緊緊地蹙了起來。我貼著他坐,用食指的指腹把他額頭上的結(jié)揉開。何云斂這才淡淡地笑了,他問我,“怎么了?”我說,“沒事兒,許赟要介紹新男朋友給我認識?!?/br>他笑了笑,“那小子還真艷福不淺?!?/br>我橫了他一眼,“你羨慕?”他連忙搖頭說沒有。我哼了一聲,要去廚房接著洗碗。他卻突然叫住了我,問我今晚可不可以留下。我當即滿腦子黃色廢料,他現(xiàn)在只有一只手好用,哪怕雞兒再大,我不幫他也派不上用場,或許我可以趁虛而入,從此翻身做主。我舔了舔嘴唇,用掌心托住他的下巴,問他,“怎么,你想要了?”他沒有躲,蹭著我的掌心搖了搖頭,“沒有,就是想抱著你睡?!?/br>這個小家伙,還真會說話。我沒好意思當面回答他,但是跑到廚房以后,還是大聲地沖外面答了一聲“好”。我本來不相信何云斂說的“就想抱著你睡”的話,在我耳朵里,這話由男人說出來就和“我只蹭蹭,不進去”沒啥區(qū)別,我以前又不是沒說過。沒想到,當我洗漱得當?shù)臅r候,何云斂已經(jīng)睡著了。他穿了件白色的T恤衫,側(cè)躺在松軟的枕頭上,未經(jīng)打理的頭發(fā)隨意搭在額頭,露在棉被外的胳膊纖長卻有力。我很少看到他如此放松的樣子,他過早的穿上了成熟的外衣,以至于我常常忘記了他也不過是個只有27歲的大男孩罷了。我沉醉于他難得一見的“少年氣”。我坐到他的旁邊,輕輕捏住他的手腕,把他的胳膊放回被子里。他似乎是醒了過來,胡亂地嘟囔了一聲,“晚安。”就翻過身子又睡了過去。我把他散亂的額發(fā)撥到了腦后,在他飽滿的額頭上輕輕吻了一下,我也對他說,“晚安?!?/br>那晚我睡得并不算好,并不是心浮氣躁的那種,相反,我的心情異常寧靜。只是雙眼在適應(yīng)了黑暗以后,就能看清他的臉,他濃密的睫毛、挺拔的鼻梁,和弧度優(yōu)美的嘴唇,每一樣都牢牢抓住我的眼睛,讓我輾轉(zhuǎn)難眠。我想我可能終究是有點意難平,他沒有抱著我。在我的照顧下,何云斂的左手很快康復(fù),他直接銷了假,回報社上班,不再需要靠我解決一日三餐。對此,我在高興的同時,又感到一點失落。還好這個小妖精有點良心,剛一下班就說要請我看電影。當我到的時候,他已經(jīng)買好了電影票和一大桶爆米花站在檢票口等我。認識以來,我們見面的次數(shù)不少,但大多數(shù)都是在酒店或者他的家中,少有是在這種公共場合。當我們順著如織的人潮往放映廳走的時候,我不合時宜地想到,我們這應(yīng)該算是在約會吧。我們看的電影是一部美國的科幻大片,前兩天我們兩個一起看雜志,影評人把這部電影的劇情和特效夸得天上有地下無,堪稱驚世之作,我便隨口說了句想看,沒想到被何云斂默默記在了心里。可是電影開播以后,我卻根本沒功夫看什么特效和劇情。爆米花只有一桶,放在何云斂的腿上,每次我伸手去抓爆米花的時候,都會蹭到他的手指。后來他大抵是覺得好玩,每次我把手伸進去,他都會抓住它,再與它在軟膨的爆米花里十指交纏老半天,才肯放它離開。一部電影看得頭暈?zāi)X脹,直到播放彩蛋,我才想到我根本沒看懂這部電影講了什么。我問他,“演了什么啊?”他目光如水地看著我,又傻愣愣地搖了搖頭,說,“我也不知道?!?/br>好吧,我終于知道為什么熱戀中的情侶一起看電影,一定要看愛情片了。因為不走腦。番外:刮胡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