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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fēng),將兩桌分了開來。季禎本來以為是陳府有女眷,不過趙管事布置好屏風(fēng)后站穩(wěn)卻是同已經(jīng)落座的眾人道:“老爺他昨晚忽感風(fēng)寒,不便與客人們同桌,還請諸位體諒?!?/br>倒沒什么不體諒的,季禎知道陳守緒的歲數(shù),那和他爹是差不多大的,這個年紀(jì)的老人感染風(fēng)寒也不算輕癥。這樣還出來設(shè)宴陪客,已經(jīng)算是周到。況且季禎也不愛和長輩坐一桌,他心無芥蒂坐在原處,耳旁聽見有人隔著屏風(fēng)坐了下來。他隨意朝那邊看了一眼,只看見燈火下屏風(fēng)上的一個人影。隨口屏風(fēng)里就傳出陳守緒的說話聲,十分尋常的一陣客套與禮數(shù)。尋常到季禎都沒花多少心思聽。客隨主便,主人身體不適無法陪客,這一頓飯吃的波瀾不驚。陳府廚藝子尚可,就是有一點讓季禎覺得頗為不喜歡,有道豬血做的菜他聞著就覺得格外腥味重,一點沒有動筷子的欲望。一旁的曙音見他如此,反而是賭氣般多吃了好幾勺豬血。季禎沒空管曙音,他的余光盯著江熠與梁冷,看這個不夠順眼,看那個也不夠順眼。結(jié)果他忘了自己嘴里嚼著rou,一口咬下去沒注意,舌尖被他自己給咬破了。季禎本想呼痛,然而忽然看見梁冷的目光看過來。他哪里能在這個時候露怯,立刻穩(wěn)住臉色假做無事發(fā)生。梁冷還看,季禎干脆剮了他一眼。梁冷這才收回目光,眼眸里分明有點要笑的意思。季禎無法判斷他剛才看見了多少,此時只能強裝鎮(zhèn)定,自信就是最好的偽裝。一直到了宴席散,眾人離席,季禎本來也想跟著走,好回去讓若華給他舌頭上點藥。他剛才流了血,自己都覺得嘴里腥。只是季禎未能如愿,他被趙管事請住,說陳守緒想與他說幾句話。到底算是長輩,自己又借住在人家院子里,季禎沒有拒絕的理由。他看著外頭燈火通明的路,覺得遲一步回去外頭也不黑,便跟著趙管事往正廳后面走。吃飯的時候隔著屏風(fēng),現(xiàn)在單獨見自己,季禎本以為總可以看個正臉,卻沒想到照樣隔著一道門簾。門簾后面的燭火從簾子地下露出來,并不很明亮,像是一小簇將滅不滅的殘光。季禎的視線幾乎想從門簾下穿過去看看,可他的腳步到底停下來。屋里人開口時一陣連天的咳嗽,活像是要把肺管子都咳出來??瘸蛇@樣,季禎心頭都為陳守緒捏一把汗。里頭又傳出一股血液的腥臭味,季禎抽了抽鼻子,為陳守緒憂心,這不會是咳吐血了吧。第十一章季禎往前走了半步,抬手想掀開門簾,又覺得自己這樣太過失禮。他左右環(huán)顧想叫個下人,可屋里只有他自己。門簾后面又有咳嗽聲傳來,似乎說話都趕不上咳嗽。季禎心里覺得不妥,想著還是找個人進去看看,他往外走,手扶著門朝外看。趙管事剛陪著自己過來,現(xiàn)在不過片刻,他應(yīng)該在外面。走廊上空蕩蕩的,沒有下人的身影,門前有微紅的光線落下來。季禎抬頭看去,時兩個正在隨風(fēng)輕輕飄蕩的紅紙燈籠。“有人嗎?”季禎抬高問了一聲,陳家這樣的地方,此時陳守緒身邊一個陪著侍候的人未免也沒規(guī)矩了。紅紙燈籠被風(fēng)吹動,在廊柱上撞出咔噠一聲輕響,地上的微紅燈影與黑夜撞在一起恍惚閃爍。“阿禎?!蔽堇飩鱽黻愂鼐w垂老的聲音,“你進來我和你說說話?!?/br>季禎咂巴了下嘴唇,他的舌尖剛才被咬破了,現(xiàn)在還有點疼,自己用力吮一下還能嘗到滲出來的一點血腥味。“喔?!奔镜潙?yīng)了一聲,抬腳重新向屋內(nèi)走去。宴席散了,人往各處走。梁冷背著手同云頂山莊的人走在一處,正與曙音說話。他翩翩風(fēng)流,處事有度,曙音這樣的小姑娘哪里會覺得他不好,雀躍又高興地聽他講京城中的趣事。江蘅他們不太插話。曙音是年紀(jì)小又是小姑娘,活潑些無妨。江追江啟這樣年紀(jì)雖然也不大,但也只是豎著耳朵聽。江熠更是完全不曾開口。梁冷對此不意外,今天下午他以議事為借口找江熠出去的時候,江熠話也很少。外界更有傳聞,說云頂山莊少主一心向道,少理世事,如今看來并不假。如此一來有好處也有壞處,好處在于江熠根本不在乎自己和季禎的婚約,壞處在于江熠興許壓根就不想有任何婚約。梁冷對兩個男子結(jié)親自然也不熱衷,不過皇室婚姻本就沒有多少因喜愛而生,一切從利益出發(fā)。如今他父皇的身體已經(jīng)明顯見差,而他雖因嫡庶長幼的規(guī)矩坐著太子的位置,卻不是他父親真正看重的孩子。朝中變數(shù)重重,未有定局,他必須為自己謀出一條穩(wěn)固的路。云頂山莊作為仙門之首,歷任國師均師承云頂山莊門下。連皇帝對此也十分信奉,如果能與云頂山莊有連結(jié),梁冷便更能名正言順繼承帝位。只不過現(xiàn)在江熠和季禎的婚約是一個阻礙,梁冷更沒想到季禎也會出現(xiàn)在邊城。想到季禎,梁冷想起方才在飯桌上季禎吃痛強忍的樣子,實在有些想笑,一時連和曙音說話都分神了片刻。梁冷笑問曙音,“季公子是和你們一起來的嗎?”他要琢磨清楚季禎和江熠的關(guān)系。曙音不高興說到季禎。她開始是覺得季禎與她師兄不配,后頭和季禎與若華在斗嘴上都沒討到好,心里便更不歡喜。此時梁冷問她,她嘟了嘟嘴說,“不是,后來遇上的,不知道他來干什么的?!?/br>一陣微風(fēng)吹過,帶起冬日晚間的蕭冷,一陣輕靈的風(fēng)鈴聲響起,空蕩蕩在墻內(nèi)飄動。云頂山莊的人皆是一愣。江熠忽然轉(zhuǎn)身停下腳步,環(huán)視眾人然后問,“季三去了哪里?”前面大家各自說著話,都沒想過這個問題,此時江熠開口問,大家也下意識跟著互相看了幾眼,一時都答不上來。須臾,江啟在旁邊低聲說,“季公子似乎被陳家的那個趙管事叫住了,沒有和我們一起過來。”江熠往他們走過來的路回望去,原本兩側(cè)都亮著的燈籠正被下人一盞一盞由遠(yuǎn)及近熄滅。剛才那聲輕輕的風(fēng)鈴聲一晃而過,然而只要是云頂山莊的人都知道,這聲音是江熠劍柄上的靈器感受到了不同尋常的妖異魔魅才會出現(xiàn)。可能是有魔氣在距離他們不遠(yuǎn)的地方泄露了??娠L(fēng)鈴聲實在太過短暫,又是在邊城這樣魔氣尋常的地方,不一定能作真的。此時的季禎已經(jīng)到了門簾前面,陳守緒剛才說了那句召喚他過去的話以后,就未曾再說什么。門簾里面的咳嗽聲還是斷斷續(xù)續(xù)的響著,季禎輕輕握住門簾的一角,慢慢把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