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簾掀了起來。沒想到陳守緒在自己的臥房內(nèi)也放了一面屏風(fēng),屏風(fēng)上面是遠(yuǎn)山與近景,尋常的一幅水墨畫,唯一抓住季禎眼球的是那水墨畫并非水墨色,而是朱紅色,無論深淺一律以紅色暈染點(diǎn)綴,風(fēng)格奇異。燭火在屏風(fēng)之外,季禎能清楚看到屏風(fēng)上的畫,卻看不見畫后的陳守緒。而在此時,陳守緒的咳嗽聲一下更猛烈,突如其來如驚雷一般嚇了季禎一跳,本來抬著門簾的手都一下縮回來了。門簾失去支撐的力道,一下在季禎面前重新落下,隔絕了他的視線與前進(jìn)。屋里的燭火似乎被門簾帶起的風(fēng)吹動,冷不丁狠狠晃動了一下。季禎又聽見里面的人說話了。“阿禎,快進(jìn)來吧?!标愂鼐w的聲音蒼老虛弱,被這樣的聲音呼喚,季禎有些不舒服。因為陳守緒的聲音里面沒有生氣,換言之,陳守緒好像溢著死氣。不過陳守緒開口,季禎的手還是下意識抬了起來,指尖碰到門簾,還沒怎么用力,門簾就往里面飄了飄。縫隙中,季禎聞到一絲熟悉的,淡淡的血腥味。他用力聞了聞,透過那道門簾的縫隙,血腥味并沒有像前幾次那樣一閃而過,而是切實(shí)地充盈了季禎的鼻端。難道是陳守緒真的咳出血了嗎?季禎有些擔(dān)憂,他再次抬頭往外看,門外還是沒有下人,廊下的紅紙燈籠還在晃動。大約是天更黑了,紅紙燈籠的光線照出來的光線更鮮艷,就像剛才在季禎眼前一閃而過的紅色屏風(fēng)。季禎心里沒來由地突突跳動,忽然有些不想進(jìn)里屋了。他剛一退縮,屋里陳守緒的聲音便急促抬高了許多,“阿禎!快些進(jìn)來?!?/br>這語氣已經(jīng)近乎命令,同時屋里頭響起桌凳被推動的聲音,好像有人起身朝季禎這邊走來。繼而一只手從門簾里面露了出來,漆黑枯槁如同枯死的樹木枝椏,唯有其中一根手指上還戴著一顆綠色的寶石戒指顯示人性。這絕對不是人手。季禎瞪大眼睛,步子頻頻后退,正要轉(zhuǎn)身就跑,怎料一只手自他身后緊緊握住了季禎的肩膀!這一瞬間季禎心差點(diǎn)從嘴巴里跳出來,他一錯步想要閃過后面不知是什么東西,是人是魔的鉗制,卻沒想對方力氣巧,竟然就著他的動作更將他拉過去,季禎反而一下撞進(jìn)身后人的懷里。季禎身上帶著防身的匕首,此時已經(jīng)伸手去拔,這前有狼后有虎,容不得他有一絲猶豫。不料身后人開口,“是我?!?/br>江熠的聲音。季禎回頭看,果然看見江熠的臉。而面前的門簾也忽的落回了原位,季禎這口氣沒來得及落回原位,屋里哐當(dāng)兩聲,門口的紅紙燈籠應(yīng)聲滅了。季禎屏息,顧不得本來想罵江熠沒聲嚇人,本來要去掏匕首的手一改方向,此時改成往后慢慢圈。江熠本來直視前方,感覺到妖異氣息如浪潮退散,執(zhí)劍正打算進(jìn)內(nèi)室,然而感覺到一陣靠近的壓力。他垂眸看去,季禎一雙白皙的手正緩緩圈住自己的腰,本來只是試探,不過等一碰到他的衣料,那兩只手就如同鎖扣般一下抱緊了。江熠能感覺到季禎跟著貼到自己的胸前,整個人快纏在他身上。從他的角度和目力可以清楚看見季禎后頸露出來的一點(diǎn)白皙皮膚,隱隱約約如同暖玉的溫潤質(zhì)地。江熠一時僵住,十分不自在,“不要這樣抱著我。”他低聲說。季禎不同意,對江熠的情緒也無所察覺,“可是我害怕?!?/br>江熠沉默。季禎偏頭看他,注意到江熠手上的劍,再想到屋里剛縮回去的手,驅(qū)魔耽誤不得,季禎立刻松開手繞到江熠身邊,討價還價道,“如果能拉手我也可以的?!?/br>江熠無言以對,他將季禎撇到邊上,一劍挑開了門簾。門簾被劍刃斜劈掉一半,無力地落到了地上。屋里的燭火依舊亮著,可那扇屏風(fēng)上的山水畫卻變了。季禎一眼看過去還有些不敢相信,他用力眨了眨眼睛,發(fā)現(xiàn)那上面的畫的確變成了黑墨色。江熠抬起左手兩指交疊,在半空中畫了三五下,屋里原本將滅不滅的燭火忽然大亮,將室內(nèi)照亮地像半個白晝。屋外此時忽然傳來一陣匆匆腳步聲,還有人高聲喊,“老爺,老爺?!?/br>外頭的人提著好幾只燈籠,一團(tuán)亮光跟著人群進(jìn)來。趙管事打頭進(jìn)屋,看見江熠手上拿劍,他立刻露出驚愕又隱怒的樣子,“江少主,你這是在干什么?我家老爺有病在身,你卻在這動粗嗎?”江熠皺眉,趙管事占盡先機(jī),已經(jīng)把話扭轉(zhuǎn)過去。而屋里的魔氣只像是流星閃過,短暫存留便消失,他的確無從解釋。“我倒是要問你,”季禎可不是江熠,什么克制什么守禮,他本來受了驚嚇,此時見著趙管事一股腦涌了出來,“你家老爺有病在身,你們方才又都去了哪里?是你把我叫來,自己卻不見蹤影,屋里有個不知道什么東西差點(diǎn)要我的命。你來得正好,自己進(jìn)屋去看看屋里有個什么東西。”趙管事聞言,不悅道:“季公子,雖然你是我家的客人,卻也請慎言。”季禎已經(jīng)篤定這屋里頭不對勁,回頭再想之前那符咒,趙管事雖然說自己沒有讓人送,把事情都推到了一個已經(jīng)死了許久的小廝身上,可誰又能知道他說的是真話還是假話呢?剛才明明人影也沒有一個,現(xiàn)在江熠準(zhǔn)備進(jìn)內(nèi)室了卻又都出來了,這難道不奇怪?“我夠慎言了,”季禎不滿道,順便偷偷拉了下江熠,輕聲對他告狀,“剛才屋里面的東西還兇了我,”他和江熠商量,“到時候我能不能給他一拳?”聞言趙管事額上青筋差點(diǎn)跳起來,他以為自己說話聲音真的很小嗎?!本以為江熠不會應(yīng)承這樣的話,卻見江熠認(rèn)真想了想才給季禎一個回答,“暫且不可?!?/br>暫且不可又是什么意思?!趙管事冷哼一聲,“江少主和季公子倒果真天作之合?!?/br>他這話說的諷刺,刻意想要戳季禎和江熠的痛處,想要挑撥。江熠在仙門中,對婚約哪里會有什么熱切,而季禎此番一到邊城,外界都傳他為江熠而來。都猜測的是一個過來倒貼,一個比之唯恐不及。趙管事原本以為即便知道這是諷刺,季禎對這話也該是欣然多過不悅。誰料季禎如同被人咒了,高聲反駁他,“這種話你都說得出口?!”誰要和江熠天作之合,嫌棄自己日后頭上不夠綠么。能說出這種話的人是在太惡毒了吧。趙管事面色僵住,不解地看向季禎。連江熠都一起看過去,一時場面有些冷。“額,”季禎與江熠四目相對,回神自己剛才嘴太快,情緒明顯脫戲了,他連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