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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想到這里,柏修文臉上不由露出微笑。他認(rèn)為與高桐的正式戀愛,就是從網(wǎng)絡(luò)調(diào)教開始的。但這不是真的高桐。柏修文靜靜地翻著兩人的聊天記錄,太陽xue隱隱傳來陣痛。起身去拿了杯水喝,誰想對方居然又發(fā)過來一條訊息——蟹黃湯包:你怎么又不理人的。。不是說好了不這樣嗎:(他在網(wǎng)上聊天的時候還真是愛撒嬌。柏修文這樣想著,最終還是回復(fù)了高桐。Tartarus:沒,剛才有事在忙,抱歉。蟹黃湯包:[貓咪表情]柏修文拇指摩挲著手機(jī)背側(cè),卻忽然想起一件事。他徑直走到書房開了電腦,熟練地點擊一個圖標(biāo)——果不其然,屏幕上出現(xiàn)了像素清晰的監(jiān)視界面。入目的是一方狹窄而擁擠的房間,而青年正裹著被子,小腿翹起,背對著攝像頭。柏修文不動聲色地觀賞他。他看見高桐緊盯著手機(jī),似乎很猶豫地打了好幾個字、又連連刪掉,最后嘆了口氣,頭深深地埋在枕頭里。柏修文知道他要做什么,應(yīng)該是要問自己要照片。不出所料,下一刻對方的信息就發(fā)了過來。蟹黃湯包:主人,你能不能給我一張你的照片……蟹黃湯包:哪里的都可以!柏修文失笑,不由回他:“你想要哪里的?”蟹黃湯包:我不是那個意思。蟹黃湯包:就是剛剛視頻,我不小心露到臉了,就……柏修文很少拍照,就連合照都沒幾個。他想起當(dāng)年發(fā)給高桐的那張照片,似乎是他某次參加擊劍賽時朋友給照的,便翻了翻相冊,誰知并沒找到。相冊里為空白。最終柏修文回他:以后你總會看到。高桐隔了好久才回復(fù)了一句:那我睡了。晚安,主人。青年沒有撒謊,監(jiān)控界面里的他的確關(guān)上了燈,縮到被子里面睡覺去了。結(jié)束對話后,柏修文維持剛才那個姿勢很久沒有變,直到一通電話打破了寧靜。“老柏,明天我們來你家布置圣誕par需要的東西哦,到時候在你家錄個視頻做vlog素材,你應(yīng)該不會介意吧~”江唱晚在一群小姐妹們的注視下打開手機(jī)揚(yáng)聲器,一邊使眼色一邊對話筒說,“畢業(yè)前的最后一次圣誕啦,我多邀請幾個人大家一起慶祝,可以嗎?”柏修文‘嗯’了一聲,再沒說別的,就結(jié)束了通話。他覺得身心疲憊,到冰箱去拿了瓶酒就走進(jìn)了浴室。放好熱水,同時將監(jiān)控界面放在眼前,一邊喝酒一邊看著高桐熟睡的模樣。這種無休止的夢境并不會帶給他什么安慰。每多看見高桐一次,他都會止不住地上癮,而之后的戒斷反應(yīng)也愈發(fā)不可控制。或許因為是在高桐的夢境的緣故,柏修文這邊的時間速率很快,他不過躺下小憩一會兒,高桐那邊就到了白天。江唱晚一群人已經(jīng)在主廳忙活起來,人聲嘈雜、音響聲音震耳欲聾,柏修文之前同她們說了自己有點發(fā)燒,外加有事情要談,就說稍后再與她們共同布置。高桐并沒去上班,中午十二點多才起床,訂了午餐外賣,就窩在床上打游戲。柏修文看到他用電腦打開兩人對話的界面好幾次,發(fā)呆了一會兒又關(guān)上了。還是他先開的口:Tartarus:在做什么?他以為高桐會秒回,然而攝像頭里的青年還是盯著電腦屏幕發(fā)呆,過了能有兩分鐘,才打字回他:“剛起床?!?/br>明明都吃完飯打了一會兒游戲了。蟹黃湯包:今天是圣誕節(jié)誒……Tartarus:嗯。Tartarus:出去看個電影吧,結(jié)束后我?guī)湍泐A(yù)訂餐廳,該吃些健康的。蟹黃湯包:又在說些奇奇怪怪的話……不過最近好像確實上了新電影,有我還挺喜歡的女演員,我打算等會去看看!蟹黃湯包:對了不用給我訂餐。我今天有點想吃麻辣香鍋0.0<第136章2020圣誕番外·夢醒時分3他還是這么喜歡吃垃圾食品。相隔萬里,柏修文也拗不過他,只得無奈又好笑地同意了。等到高桐換了衣服出門后,柏修文便將昨天計劃好的事一一付諸行動。先是打開網(wǎng)購軟件,把所有想到的東西都買了一份,最后委托律師處理自己在南京和上海的房產(chǎn)轉(zhuǎn)讓事宜。雖然是夢境,但他仍未知這場夢境的終結(jié)點在何處。既然如此,早些為高桐做些準(zhǔn)備也好。可他并沒想到離開的日期竟來得這么快。晚些的時候,柏修文算好高桐看完電影的時間,撥通了電話。“圣誕節(jié)快樂。”他緩緩說道。“您也快樂。”高桐那邊大概是剛從電影院出來到室外,冷得呵了一口氣,口齒都有些不清晰了:“你們那邊很有節(jié)日的氣氛吧,畢竟是外國人的春節(jié)……”柏修文低低應(yīng)了一聲。“打電話是怎么了……”高桐又問他。柏修文聽他哆哆嗦嗦的聲音就覺得好笑:“沒什么。只是想給你打?!?/br>“我在外面,”高桐頓了一下,突然對著話筒小聲說道:“您是……是想調(diào)教嗎?”“不是?!?/br>“那要做什么,外面好冷,我回家再給您打回去行嗎?…”柏修文聽見他那邊的背景音,像是許多人聚集在一起跨圣誕的樣子,從‘十’喊起,這會已經(jīng)到‘五’了。夢境里的高桐也會感覺到孤獨(dú)嗎?柏修文點開電腦里的某一文件夾,里面足有幾百G的內(nèi)容。其中一張被設(shè)置為子文件夾的封面,那是高桐大學(xué)時的樣子。他穿著寬大的軍訓(xùn)服,站在后排微微笑著,不知是因為陽光太刺眼,還是帽檐太大,那雙漂亮的下垂眼只瞇成了一條彎彎的線。他看著這張照片,突然開口:“高桐,以后我叫你桐桐,好嗎?”“可,可以啊?!备咄┠樇t了,不知道是因為天太冷還是什么別的原因,“那白先生……”“我想要見你?!卑匦尬臒o比篤定地開了口。既然佛說一切有為法如夢幻泡影,既然夢境如露亦如電,既然應(yīng)作如是觀……所幸高桐沒有讓他等很久。青年的聲音雖然被風(fēng)掩蓋了好些,但‘好啊’這個詞,無論如何,都順著無線電傳到了大洋彼岸的柏修文耳中。然而柏修文剛要回復(fù),臥室的門就驀然被人推開,一堆人捧著三層蛋糕蜂擁而入,還有人拿著相機(jī)錄像,眾人齊聲喊道:“——老柏,生日快樂?。?!”伴隨而來的還有漫天的五彩紙屑和彩帶,有幾條彩帶甚至掉落到了柏修文的襯衫上。柏修文有些不快,但他只是稍稍以社交距離后退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