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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我必須下這個地道!”萬俟林木叼著羅參拿來的桂花米糕:“正好了,我也想看看這個地道里是什么。”羅參把周長老到了水鎮(zhèn)的事情告訴了萬俟林木,萬俟林木聽了有些驚訝:“不會真是因?yàn)檫@個地道吧?看來有點(diǎn)意思?!?/br>羽燃被他們吵得頭疼不已,“咳咳”的咳嗽起來,火浣趕緊扶住羽燃。羽燃低頭一看,捂住嘴巴的手帕上,竟然有一點(diǎn)點(diǎn)淺紅色的液體,是咳血了,但是并不嚴(yán)重。羽燃瞇了瞇眼睛,趕緊把手帕掖起來。羽伯焦急的說:“少爺,怎么辦啊,咱們頂不住了,這些鄉(xiāng)里鄉(xiāng)親這么一鬧,好多合作商都知道了咱們家鬧鬼的事情,一大早上的,我已經(jīng)接到了兩個退訂單的電話?!?/br>羽燃臉色有些難看,最后終于下定決心:“各位,我羽家從沒做過任何虧心事,地道的事情,我事先也不知情,更不知道為什么二虎會偷偷溜進(jìn)我羽家,還進(jìn)入了地道,如果大家不信,大可以自己去地道里看看?!?/br>羽燃這是松口了,大虎一聽,臉上露出喜悅貪婪的表情,根本沒有一點(diǎn)點(diǎn)死了親弟弟的傷心難過。人群一聽,也沸騰了起來,低聲議論著:“聽說是金山銀山!”“我聽說是很多古董!”“咱們是不是多少能分一點(diǎn)兒?”萬俟林木立刻來了興趣:“咱們也去……嘶!”他剛想要跟上去,結(jié)果抻的一個激靈,惡狠狠的咬了一口桂花米糕,好像在咬罪魁禍?zhǔn)滓粯印?/br>羅參微笑:“木木,還疼呢?我抱著你?”萬俟林木想了想,雖然自己不在意別人的目光,但是公主抱不太舒服。“背著?!比f俟林木冷漠無情的說。羅參一笑,甘之如飴:“好,背著你?!?/br>眾人來到祠堂,白先生和吳醫(yī)生已經(jīng)在祠堂里了,比其他人來的都早。并非是來看地道的,而是來看二虎的那張皮。尸體燒的慘不忍睹,那張皮卻異常的“光鮮亮麗”。白先生對火浣布的傳聞,也略微有些耳聞,因此十分好奇,但是他本人不通醫(yī)術(shù),正巧出門的時候遇到了吳醫(yī)生。吳醫(yī)生是個醫(yī)生,雖然像是狗皮膏藥一樣。吳醫(yī)生蹲在地上,微微蹙眉,他不笑的時候竟然有一種正義的嚴(yán)肅感。白先生站在一邊,看著他驗(yàn)尸,也不知道怎么了,腦海中不由自主的想起了無啟。那個自從雪山就消失的人,不見蹤影,不知道是死是活的人……那個令白先生痛恨,卻又自卑的人……白先生盯著吳醫(yī)生的背影,也不知道為什么,突然把他們重合在了一起,不由心頭狠狠一跳,自己這是瘋了么?白先生趕緊回神,冷漠的說:“看了這么半天,看出個所以然了沒有?”正巧眾人走進(jìn)祠堂,羽伯趕緊來問:“吳醫(yī)生,這……這二虎到底是怎么死的?”吳醫(yī)生說:“燒死的無疑。”大虎冷笑一聲:“廢話,長眼睛都能看出來,我弟弟是被燒死的!還以為你有什么不同?狗屁醫(yī)生!”白先生一聽,莫名火大,登時有些護(hù)短,剛要開口。但吳醫(yī)生是個沒脾氣的,人高馬大,脾氣卻很包子,笑呵呵地說:“這位先生說的沒錯,但……死者的確是燒死的,這沒什么可質(zhì)疑,關(guān)鍵就在這死者身上,好像涂了一層涂料?!?/br>“涂料?”羽燃轉(zhuǎn)動輪椅,示意火浣推自己過去:“是什么涂料?”吳醫(yī)生搖頭說:“這我也沒有見過,而且手頭的資源有限,我也沒辦法做檢測,可以肯定的是,這種涂料讓死者的保存完整,而且還有防火的功效,涂料和火反應(yīng)之后,會在皮上留下光鮮亮麗的紋理,形成了這種……火浣布?!?/br>眾人立刻又竊竊私語起來,“這么玄乎?”“不知道是真的假的?!薄肮芩娴募俚模瑢毑夭攀顷P(guān)鍵?!?/br>“沒錯,寶藏!”大虎說:“羽家不會想用一個半吊子醫(yī)生糊弄我們吧,別說那么多廢話了,趕緊打開棺材,讓我們下地道看看?!?/br>羽燃臉色冷淡,對羽伯點(diǎn)點(diǎn)頭。羽伯就代為轉(zhuǎn)達(dá):“各位,如果想要開棺下地道,我們羽家不會過多阻攔,但是丑話說在前面,這條地道我們羽家也不知道,下面有什么危險(xiǎn),誰也不清楚,如果想要下去的請自便,但一切后果需要自行承擔(dān)?!?/br>“這么多屁話!”大虎一揮手:“別廢話了,我先下去!”他說著,就要往棺材的黑洞里鉆,一條腿踏進(jìn)了棺材里,登時卻駐了足。眼睛一轉(zhuǎn),有些變化。萬俟林木這樣的表情看的多了,卻是自己永遠(yuǎn)也沒有的情緒——恐懼。雖然寶藏的誘惑力很大,但是恐懼還是阻撓著大虎。大虎又把那條腿邁出來,抽出了棺材。大虎理直氣壯的說:“這里是你們羽家,地道也在你們羽家,誰知道你們是不是做過什么手腳,想讓我們?nèi)颊墼诘氐览???/br>羽燃險(xiǎn)些給氣笑了,淡淡的說:“要下地道的是你,不下地道的也是你,黑的白的,正的反的都被你說盡了,那你說要怎么辦?”大虎不理會羽燃的挖苦,指著羽燃、火浣和羽伯:“你們?nèi)齻€是羽家的人,有一個先下地道,我們再跟上去。”羽燃冷聲說:“不行。我說過,地道里是什么,連我也不知道,而且二虎昨晚才火焚在地道里,我不會讓羽家的人冒險(xiǎn)?!?/br>大虎說:“誰知道是不是你們羽家做了什么手腳?今日你們要是不打頭陣下去,這事兒就不算完!”萬俟林木坐在祠堂里,抓了供桌上的瓜子,津津有味的吃喝,看著大虎胡攪蠻纏,感嘆著說:“果然,人不要臉,才會天下無敵。”羽家就三個人,還是老幼病殘,哪里說的過大虎,鎮(zhèn)子上的人聽說了寶藏的事情,也想一探究竟,所以沒人替羽家說話。火浣這個時候站出來,從懷里拿出筆和紙來,寫了一行字。——少爺,讓我下去。羽燃立刻拒絕:“不行,這下面是什么誰也不知道,你不能去冒這個險(xiǎn)?!?/br>大虎一看,攛掇著說:“對嘛,這才像話,早點(diǎn)下去就完了,這是你們羽家的地道,還能是龍?zhí)痘ue不成?”火浣又在紙上寫了一排字。——少爺,放心,沒事的。羽燃還是非常擔(dān)心,他身邊只有火浣和羽伯兩個人。羽伯年紀(jì)大了,難免有些照顧不來,平日里都是火浣跟著羽燃,照顧羽燃的起居,可以說除了晚上睡覺,火浣是一刻都不離開羽燃的。在羽燃眼里,他就是最親近的人,二虎剛剛死在地道里,他怎么可能放心火浣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