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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虎說:“別廢話了,快點吧,你要是不放心,綁一根繩子總行了吧?”眾人找了一根很粗的繩子,捆在火浣的腰上。畢竟這條地道太深了,昨天晚上羅參用手機去照,都沒有照到底部,看起來深不見底。而且羅參說過了,很有可能,這不是地道,而是墓葬。再加上羽燃身上染了尸氣,陰氣繚繞,體質一直不好,更說明這地道底下,很有可能就是墓葬。之前羅參說過,這一片羽宅或許以前是墳地,所以羽燃身上的尸氣才這么重。但是眼下看來,并非以前是墳地,而是……一直是墳地。整個羽家,或許就將在一個巨大的墓葬之上。陰宅和陽宅是不一樣的,大墓坐落的地方,雖然風水好,但那是對于死人來說,風水才好,如果大墓之上坐落活人的陽宅,那是要短壽的。火浣不會說話,羅參拿了一個哨子給他:“短哨三聲代表安全,我們會繼續(xù)放繩子,長哨代表不安全,我們會往回拉繩子?!?/br>火浣點點頭,接過哨子,回頭又看了一眼羽燃,“唰唰唰”寫了幾個字。——少爺,放心。火浣做完準備,再三確定繩子,就邁開腿,跨進棺材里。漆黑的棺材對于火浣這種高大的身材來說,顯得有些逼仄,他彎腰矮身走進棺材中,鉆進黑洞。“火浣,小心一點?!庇鹑既滩蛔〕雎曁嵝?,雙手緊緊抓住輪椅的扶手,指節(jié)發(fā)白,看起來非常緊張。萬俟林木說:“火浣不是道上的人,他這么下去,沒事吧?”羅參搖頭說:“放心,不會有問題的,繩子的長度我看過了?!?/br>羅參知道火浣不是道上的人,所以早有準備,繩子的長度不會太長,能確?;痄降陌踩?,就算把繩子全都放干凈,火浣也不會有危險。當然,羅參不可能讓繩子放干凈,只是做個樣子,等火浣出來,他們才好“光明正大”的下去看看。嗖——!是哨子的聲音。嗖嗖嗖——三聲短哨連在一起。安全!羽燃坐在輪椅上,狠狠松了口氣,剛才太緊張了,所以沒有注意,現(xiàn)在感覺自己的后背竟然濕了,冷汗涔涔的往下流。這么冷的天,竟然還流了一些冷汗,祠堂被燒得殘破不堪,風一吹全都灌進來,羽燃不由抖了抖。萬俟林木見他發(fā)抖,羽伯又盯著洞口,沒工夫照料羽燃,就從口袋里拿出一包餐巾紙,輕輕丟過去。羽燃矚目著洞口,突然有什么東西丟過來,嚇了他一跳,低頭一看,原來是餐巾紙。輕輕丟在羽燃的腿上。羽燃抬起頭來,有些驚訝的看著萬俟林木。他本以為萬俟林木是個很冷漠的人,哪知道冷漠的皮囊之下,竟然還有這樣關心人的心腸?萬俟林木其實就是這么一個人,或許很多人都覺得他的性格不討喜,但他其實并非最冷漠的人,有些人喜歡把冷漠表現(xiàn)在外面,有些人喜歡把冷漠表現(xiàn)在內心,只是表達的方式不一樣而已。萬俟林木眼睛和嗅覺不同尋常,常年透徹本質,透徹人心的“特異功能”,讓萬俟林木養(yǎng)成了冷漠的性子,但實際上,他反而是那個最心軟的人。羅參見他關心羽燃,不由吃了一口陳年老醋。嗖嗖嗖——哨子聲還在繼續(xù),只是越來越深,越來越沉悶。羅參眼看著繩子放了一半多,是時候該收回來了。就在這時候……嗖——?。?!是哨子聲。突然變成了長哨。不止如此,一直松弛的繩子,突然“啪!”一聲繃緊,似乎有什么東西墜著里面的火浣,將人快速的往里托拽。“啊!”拉住繩子的大虎和村民們一驚,沒有防備,繩子脫手而出。嗖嗖——繩子快速的往里卷,萬俟林木低呼一聲“糟糕”,羅參已經(jīng)快速上前,黑影一閃,“啪!”,一根魚線卷住繩子的尾端。就在繩子馬上要鉆進洞口之時,羅參的魚線一把卷住繩子,狠狠往上一拽。繩子猛地被拽出一段,萬俟林木一見,趕緊沖上去,一把拉住繩子,還在自己的手腕上繞了兩圈。“火浣!火浣??!”羽燃緊張的滾著輪椅來到棺材洞口,朝里面大喊。里面有什么東西在搶繩子,火浣不會說話,根本無法回答他們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力道似乎在和他們拔河,與此同時,就聽到“嗖!”一聲,洞口中牽引著繩子的力氣突然一泄。嗖——!!繩子猛地被拽了出來。黑暗中,繩子卷住棺材,那另外一頭卻沒有火浣。空蕩蕩的……“火浣!”羽燃扒著棺材口,使勁朝里面大喊:“火浣!火浣你聽得到嗎???火浣?。 ?/br>火浣……火浣——火浣——逼仄的黑洞中,只有一聲聲回音。羅參拉住繩子的尾端:“斷口光滑,是切開的?!?/br>羽燃說:“火浣自己切開的?”萬俟林木說:“可他沒有帶尖銳的東西下去?!?/br>平日里鎮(zhèn)定自若的羽燃,此時已經(jīng)慌張無比,顫抖的說:“你……你說下面還有人?”羅參瞇了瞇眼睛,低聲對萬俟林木說:“應該不是人,沒有呼吸,剛才地道里只有火浣一個人的呼吸?!?/br>萬俟林木低聲說:“粽子?”羅參沒說話,也不肯定是不是粽子。一瞬間人心惶惶,剛才信誓旦旦要下地道的大虎,已經(jīng)嚇得臉無人色,得得發(fā)抖。羅參干脆利索的說:“我下去看看?!?/br>萬俟林木拉住他:“一起。”羅參點點頭,拉住萬俟林木的手,轉頭對大金說:“下面不知道有多深,大金,準備水和食物,一會兒跟上來匯合。”大金立刻點頭:“好?!?/br>他毫不拖泥帶水,立刻招手,帶著金縷大步走出祠堂,去準備物資。羽燃是個瘸子,羽伯年紀又太大了,根本沒辦法跟下去,而且他們爭分奪秒,也無法帶二人下去。白先生不放心萬俟林木,自然也要跟下去,吳醫(yī)生立刻說:“我!我也下去!”白先生冷漠的說:“你跟下去干什么,危險不知道?你是傻子么?”吳醫(yī)生聽了卻全然不生氣,笑呵呵的說:“危險我才要跟著,我不放心你?。r且我是醫(yī)生。”白先生一聽,也不知道怎么了,竟然有一刻心軟。羅參拉著萬俟林木,打開手機照明,貓腰走進棺材的黑洞里。黑壓壓的甬道,很窄小,畢竟在棺材里,羅參身材高大,必須彎腰前行。沙沙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