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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很多他在頒獎典禮的照片,經紀人一一點開,連連稱贊:“邢老師,你長得好看,怎么拍都好看。”跟不善于阿諛奉承的陳放不同,新經紀人的彩虹屁總是張口就來。邢覺從來不放在心上,拖著臉看著窗外:“最近幾天都沒有行程了吧?”“恩。”經紀人翻開著行程表:“最近三天都是休假,劇組要到第四天才有您的戲。”“那幫我訂一張去邊境的機票。”“恩?”經紀人一愣,“您不去國外度假嗎?”邢覺不想回答,坐在前面的助理非常有眼力勁地拉了拉經紀人的衣袖,示意他不要再問了。邢覺給小樂發(fā)了一條消息:“把你和蔣淮的定位發(fā)給我?!?/br>小樂久久沒有回復。他這才后知后覺想起寧晨說得沒有信號,由衷罵了一句:靠。凌晨五點,寧晨在北城機場碰到獨自拖著行李箱,包裹的嚴嚴實實的邢覺,別說粉絲,就是爹媽來了都不一定能認出他是誰。寧晨的隨行人員也沒認出來,“寧老師,你的新助理?”想起邢覺的囑托,他艱難地點點頭:“算是吧?!?/br>到了邊境的機場,坐了將近五個小時的車才抵達他們拍攝的山區(qū)。然后拖著行李走了半個小時,才算走到他們住的村落。村子里很安靜,只有門口一盞燈,周圍的房屋簡陋但很干凈,大家因職務分工住在不同的院落里,邢覺站在演員們住得院落里,看見左邊窗臺上曬著一條短褲,腳步一頓:“蔣淮的屋?”寧晨不由一怔,他怎么知道,不會就憑這條褲子吧?他覺得邢覺作為金主能為蔣淮這種金絲雀做到這一步,算是真愛了。不過就蔣淮那軟硬不吃的姿態(tài),能心甘情愿給人當金絲雀?他怎么都腦補不出那個畫面。但他也不想多管閑事,免得日后發(fā)生沖突,又把他牽連進去。“邢老師,你答應過我,不會告訴任何人是我?guī)銇淼?,一定要守信啊?!?/br>“恩?!毙嫌X坐著立放的旅行箱上,在房屋門口等著蔣淮回來。此時天色近黑,劇組里的人陸陸續(xù)續(xù)收工了。但是身影里久久不見蔣淮的聲音,他叫住從門口經過的工作人員:“請問蔣淮的戲拍完了嗎?”“拍完了,但他得等一會兒才回來?!?/br>“為什么?”邢覺問。“這邊沒信號,只有山頂有,所以他每天都要去山頂待一會兒?!?/br>所以呢?每天在山頂等誰的消息呢?“謝謝。”邢覺將臉上的圍巾又往上拉了一下。“你是誰???”邢覺沒有回答,工作人員也沒有多問,轉身離開了。又等了一會兒,才看見小樂和裹得像粽子的蔣淮緩緩從村口走來,昏暗的燈光下,那男人身高腿長,無論在哪里都特別惹眼。邢覺取下鼻梁上的墨鏡等著他走近。蔣淮推開院門,心不在焉地看著腳下的門檻,抬頭看見坐在門口的人,腳步猛地一頓,身后的小樂猝不及防撞在他的背上,捂著生疼的鼻子:“淮哥,你干什么呢?”他一探頭,也看見邢覺,頓時開心地直跳:“啊,哥,你終于來了,你不知道淮哥每天都去山頂……”蔣淮用手肘掩住小樂的臉,將他掃到身后,阻止他繼續(xù)往下說,隨即大步向邢覺走去:“比我想象中來得慢。”邢覺笑而不語,可真是傲慢,認定自己放不下他呢。蔣淮也不在乎他的態(tài)度,單手將他摟抱起來,邢覺一驚。但也迅速平靜下來,自然摟著他的脖子,雙腿靠著他的腰,絲毫沒有避嫌的意思。蔣淮一手抱著他,一手提著行李箱,穿過狹窄的走廊進入自己的房間。邢覺趴在他的肩上,鼻尖全是柑橘的味道。蔣淮放下行李,將邢覺放坐在床邊,半蹲下來:“吃飯了嗎?”與往日沒有任何區(qū)別的體貼和溫柔。邢覺藏在圍巾下的嘴唇,不禁蕩起譏諷的笑意,“沒有?!?/br>“想吃什么?”蔣淮側望著他,“哥哥給你做?!?/br>邢覺攥緊了拳頭,笑盈盈的:“好啊,哥哥,你下面給我吃啊?!?/br>蔣淮莞爾,伸手揉了揉他的頭發(fā),然后覆蓋在他冰涼的手背,“我給你拿衣服,這邊夜里冷?!?/br>蔣淮從衣柜里找了一件棉服搭在邢覺的肩上,邢覺沒有任何反應,蔣淮啞然失笑,非常好脾氣地拿起邢覺的手腕,“抬手。”他跟哄孩子似的,幫邢覺穿好衣服,然后又用自己的杯子給邢覺接了一杯熱水,“我去給你做飯?!?/br>蔣淮關門走出,邢覺一拳頭砸在床上,每次都是!每次在把他逼瘋的時候,蔣淮就會用這種方式來哄他,營造出一種他是他的愛人的錯覺。夠了。他打開行李箱,淡漠的眼神里染上一層偏執(zhí)的瘋狂,緩緩拿出藏在衣服下的口袋,他要告訴蔣淮,他不僅不好哄,也非常不好惹。不是他蔣淮三言兩語,想要就要,想不要就不要的玩具。蔣淮端著做得菜回到房間的時候,邢覺已經穿著衣服側躺在床上睡著了,腳落在外面,連鞋都沒脫。蔣淮無奈一笑,眼睛里全是溫柔,傾身撫開他面前的頭發(fā):“起來,把飯吃了再睡?!?/br>邢覺沒說話,將外套上的帽子蓋在臉上,“我困?!?/br>“困也先起來吧。”蔣淮把他臉上的帽子移開,在他額頭輕輕落下一吻。邢覺不由抓緊了手下的床單,露出睡眼惺忪的表情,起身向墻邊的小飯桌走去,不得不說,蔣淮做飯真的很好吃。蔣淮坐在旁邊的小凳子上,看著他乖乖把每顆米飯吞下,輕輕揉了一下他的頭發(fā),才拿起水杯喝了一口水。邢覺不動聲色地放下筷子,“蔣淮,你是不是很想我?”蔣淮習慣性一笑,瞇著眼睛,掩藏起情緒:“是啊?!?/br>像真的,又不像真的。這個男人永遠都不會對他坦誠。邢覺繼續(xù)吃飯:“真好,我也是?!?/br>房間里很安靜,除了窗外偶爾傳來的兩聲狗吠,一點兒聲音都沒有,蔣淮有片刻的恍惚,他閉著眼睛,輕輕搖了搖頭,昏沉的大腦卻沒有好轉,眼前的邢覺越來越遙遠,身體不受控制地跌倒在地上。邢覺面無表情地俯視著他。蔣淮閉上了眼睛,等他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周遭萬籟俱靜,一片漆黑。但能根據朦朧的燈光分辨出依稀的輪廓,還是他的房間。他背靠著床沿坐在地板上,雙手正被人捆綁在后面,捆著他的人,跪在他的面前,傾身覆向他,用膠帶一圈一圈纏繞過他的手段,柔軟的頭發(fā)時不時掃過他的臉,蔣淮啞然失笑:“邢覺?!?/br>第41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