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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身前的人應了他。“你在干什么?”窗外的院落驟然亮起燈,透過窗簾的縫隙在邢覺的眉眼處投下一束光,那雙冷清的眉眼染上一絲暖色,蔣淮自然地彎了彎唇角,眼神隨著身體一起柔軟下來,一副任由他為所欲為的姿態(tài),眼底處全是寵溺。邢覺最恨的就是他這幅表情,抿著唇角,極力隱忍,可越想越氣,一拳砸在蔣淮旁邊的床沿,而蔣淮連眼神都沒變一下。蔣淮仰頭望著他,輕輕地眨了一下眼睛,濃密修長的睫毛如羽翼般般迷人,“恩?”邢覺不搭理他,繼續(xù)專注地纏繞手里的膠帶,在心里告誡自己不要被他所影響。蔣淮感覺邢覺應該是在杯子里放了點兒什么,如今他意識恢復了,但身上仍然使不上勁,除了讓邢覺為所欲為,似乎也沒更好的辦法。只是他也沒想到邢覺會被他逼到了這一步。他以為邢覺真的想明白了。看來是他天真了。邢覺捆他的動作不輕,顯然把氣都撒在這上面,蔣淮眼瞼微垂,猝不及防輕喚一聲:“啊?!?/br>語音綿長,似乎在故意引導著什么。偏偏蔣淮的表情還正經(jīng)的過分。邢覺手上的動作一滯,耳垂微微發(fā)紅:“你喊什么?”“你太用勁了?!笔Y淮語氣平緩,一派正經(jīng)。邢覺松開他的手,半跪在他膝蓋兩側,挺直身板,深吸了口氣,似乎想壓抑著什么。“邢覺。”蔣淮輕輕喚著他的名字,直到邢覺的目光和他交匯,才繼續(xù)說:“為什么不讓我抱抱你再捆我呢?”那口吻真真是委屈到了極致。“白眼兒狼也得有個度吧?!笔Y淮的目光撫過邢覺的眼睛,鼻子,最終落在他的嘴唇,“我每天晚上都夢著你,真見著了,碰都不讓我碰一下。”“蔣淮!”邢覺一把抓住他的衣領,眼眶在頃刻間泛紅,“你不要再騙我了!”邢覺低下頭,調(diào)整呼吸控制著心中壓抑已久的情緒,放緩語調(diào)繼續(xù)說:“你計劃的未來里從一開始就沒有我,對嗎?”蔣淮不語,眼底的溫柔淡去,只留下嚴肅深邃的審視。邢覺自嘲一笑:“對,這個眼神才對。你怎么可能會我這么溫柔呢?你都恨死我了?!?/br>他至今還記得十七歲那年攥著拳頭對他怒吼出“你和那些欺負我的人沒有任何區(qū)別,我希望你們都去死,永遠都不要出現(xiàn)我的世界里”的蔣淮,這個小孩恨死了這個世界的不公,尤其是被命運之神格外傾斜的他。他從出生那一刻,就應有盡有,不管想要不想要,都有人不斷把世間最好的東西送到他手里。而蔣淮出生那一刻,就什么都沒有,什么都必須靠自己去爭取,他被踐踏,被欺負,還不能還手,需要不斷迎合,努力,才能勉強活得像一個普通人。他們一個站在云端俯瞰人間,一個在人間的泥潭里苦苦掙扎。生來就是完全不同的人。那時候的邢覺不明白,只想想把所有好的東西都給他而已。然后鬼迷心竅想要吻他。而那對他百依百順的小孩突然想被什么點燃,將對這個不友好世界的所有恨意都宣泄在他身上。從此,再也沒有出現(xiàn)在他的世界里。他找了他很多年,甚至放棄原本計劃好的人生,進入一個完全陌生的圈子,只為站在更好的地方尋找他,結果這個小孩一點兒都不想見到他。他在劇組出現(xiàn)的第一天,二十一歲的蔣淮已經(jīng)認出了他。但小孩不動聲色,依然對他笑臉迎合,在他提出“單獨來我房間的對戲”的時候,也會一副感謝的姿態(tài),然后他用了最不堪的方式來“慶?!彼麄兊闹胤辍?/br>他對他的恨,早已多過了愛。可是,那次以后,蔣淮也想變了個人,他對他的眼睛里沒有恨意了。甚至愿意哄他了,在他暴跳如雷的時候,還會縱容他的瘋狂。就像他曾經(jīng)幻想過的樣子。“蔣淮?!彼季w逐漸回到眼前,邢覺的眼眶越來越紅,“你為什么不繼續(xù)騙我呢?假裝你會喜歡我,假裝你的未來里會有我,假裝你會真的一直留在我身邊,假裝你會一直用那種眼神看著我,假裝你……”一滴眼淚從邢覺的眼眶滴落下來。他幾次深度呼吸,才將喉頭的哽咽平復下來,笑著說:“我不喜歡那個不會對我笑的你,可是我受夠了。蔣淮,我已經(jīng)你不在乎你用什么姿態(tài)看著我。現(xiàn)在,我只要你留在我身邊,不管什么方式?!?/br>邢覺是真的被他逼瘋了。蔣淮終于不笑了,開始正視他,和他的感情。邢覺用手背擦去不斷掉下來的眼淚,一邊笑一邊辯解:“我其實也沒那么喜歡你的,你明明可以向以前一樣對待我,讓我不對你產(chǎn)生任何的幻想和期待,可是——你為什么要對我笑呢?”“是不是我像以前那樣對待你,你最后就會去到柏昂身邊?”蔣淮覺得自己也是瘋了,他居然對一個書里的人物產(chǎn)生了感情。甚至還主動拿自己去跟另一個人比較。邢覺不知道他為什么對柏昂有那么大的成見,“我對柏昂,只是朋友?!?/br>這一刻,蔣淮清晰的感覺到書里的世界已經(jīng)被他改變了。往后的走向,誰也說不清楚。他靜靜地看著邢覺,不知道在想什么,邢覺也默不作聲,窗外的燈光一淡,一個黑影投射在窗戶上,但很快又消失不見。似乎只是碰巧路過。風無聲的吹拂,墻上的時鐘緩慢的晃動,這一刻對兩個人而言,都宛如一個世紀般漫長。“邢覺,如果有一天,我從你的世界里消失了,你怎么辦?”蔣淮問。“找你,”邢覺回答的非常堅定,“天涯海角都去找你。”蔣淮回憶著邢覺在酒吧誤以為渝南是他時說過的話,這個人是真的愛他愛到了骨子里。在蔣淮有限的人生中,從未感覺過如此炙熱的喜歡,臉上浮現(xiàn)出無奈的笑意。如果不是雙手被束縛,他一定對眼前這個人舉手投降。邢覺用手掌蓋著眼睛,阻止著不斷落下的眼淚,沒有看見蔣淮眼神的變化。“喂。”蔣淮用膝蓋碰了碰他的大腿,“你別哭了,被捆起來的人是我,不是你?!?/br>搞得跟他才是受害者似的。蔣淮無奈地垂下眼眸嘆了口氣:“真的,別哭了,我有事跟你說?!?/br>“你現(xiàn)在說什么都晚了?!毙嫌X放下手,用力吸了一下鼻子,“我待會兒就給你塞行李箱里,然后帶回去把我房子里的地下室一鎖,誰也別想找你?!?/br>邢覺已經(jīng)捆好了他的手,準備起身找剪刀剪斷后,再來捆他的腳。蔣淮膝蓋一收,撞在邢覺的腰上,邢覺重心不穩(wěn),坐在他的大腿上,蔣淮收起之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