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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迫不及待想要見到楚暮,一個小時車程被他硬生生縮短了一半。然而等他驅車回到家時,宋宅并未像以往那般燈火通明,而是與漆黑的夜幕融為一體。宋景曜皺皺眉,忍不住自我安慰道,或許是楚暮在家給他準備了驚喜。屋內(nèi)靜悄悄的,全然不像準備了驚喜的樣子,宋景曜開著燈坐在沙發(fā)上。四處不見楚暮的蹤影,他開始暴怒,隨手抓起擺在桌上的玩偶就想往地上砸。但那是送給楚暮的……腦海中出現(xiàn)這種想法,等宋景曜回過神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自己已然將玩偶重新擺放在了桌上。他第一次知道了獨守空房的滋味。也第一次理解了為什么在山頂那次,楚暮不愿意回到家中。因為缺少了所愛的人的家,竟然是這么寒冷。宋景曜握著手機一次又一次撥打楚暮的電話,而電話那頭始終處在關機的狀態(tài)。這讓他想到,楚暮似乎是和一個他不熟悉的男人在一起度過這個生日。嫉妒又再一次將他的理智吞噬,他想把楚暮鎖起來,鎖在一個所有人都找不到的地方。宋景曜正思量著應該怎樣去懲罰楚暮時,就聽見大廳傳來了一陣響動。料想是楚暮回來了,宋景曜正打算擺譜,好讓楚暮知道自己也不是那么好糊弄的。他抱著手臂踱步走至門前,就看見楚暮軟綿綿躺在一個男人身上,被他架著往別墅大門走。妒火與怒火交織在一起,宋景曜認識那個人,那個人就是楚暮口中的川哥。他不知道他們的過去,但卻可以想象,否則黎川也不會對楚暮戀戀不忘。楚暮就像是一塊精美可口的蛋糕,嘗上一口,就知道他有多甜美,根本舍不得放開。“你們?nèi)ツ牧??”宋景曜抱著手臂,努力讓自己不像一個妒夫,可是他卻悲哀的發(fā)現(xiàn)自己根本做不到。那種陰陽怪氣的腔調(diào)似乎是生怕別人不知道自己到底有多嫉妒。黎川聽罷抬眸看了他一眼,但卻根本沒將目光停駐在宋景曜身上。他低下頭湊近楚暮耳邊輕聲詢問道:“暮暮,你是住這里嗎?”楚暮醉醺醺的從黎川懷里抬起頭看了一眼宋景曜緩緩點了點頭。宋景曜真恨不得沖上去將楚暮從黎川懷里奪過來,揪著他的衣領問他今天到底干什么去了。然而他并不能,他不能在已知的情敵面前如此失態(tài)。他只能故作鎮(zhèn)定的對黎川說:“謝謝,暮暮一定給您添了不少麻煩,真是抱歉。”“不麻煩。”黎川笑著側身避過了宋景曜伸出的手,低下頭再次詢問楚暮:“暮暮,你住哪個房間,我送你上去好不好?”楚暮伸手迷迷糊糊指了個方向。黎川便再沒有給宋景曜一個眼神,抱起楚暮就按照他手指的方向走去。宋景曜看著自己空懸在半空中的手,忍不住嘴角發(fā)出一聲自嘲的冷笑。好,很好,楚暮……一想到那個名字,宋景曜的眼神又忍不住黯了幾分。第五十九章酒后楚暮的記憶還停留在宋安澤與明澄在仙林幫他慶生。他只記得他那天一直在等待宋景曜的出現(xiàn),可是一直沒有等到。迷迷糊糊間他記得自己喝了很多酒,最后丟臉的抱著明澄一直在哭。一想到那個丟臉的回憶,楚暮就恨不得穿越回去給自己來上兩巴掌才好。不過好在明澄并沒有在意,只是圈著他的脖子,和他一起吐槽姓宋的渣男。他們兩一人一句,一唱一和,反倒是弄得一旁的宋安澤不知該如何是好,只能一臉無奈看著二人。但是自己明明記得自己一直是和宋景曜和明澄在一起,誰能告訴他,為什么當他睜開眼睛后,出現(xiàn)在眼前的人……竟然會是黎川?“川……川哥。”楚暮紅著臉飛速從被褥上爬起,可憐兮兮的模樣,活像是被迫害的兩家婦女。“你……你怎么在這?”楚暮后知后覺抬眸打量起房間,發(fā)現(xiàn)陳設熟悉,才下意識舒了口氣。“好點了嗎?”黎川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伸手貼在楚暮臉頰一側。灼熱的溫度燥得楚暮紅了半邊臉。他低下頭小聲道:“好多了……那個謝謝川哥,不過你怎么會在這里?”“我怎么會在這?”黎川回憶起昨晚,忍不住低頭一笑。“說來也巧,你喝得醉醺醺抱著酒瓶坐在路邊,我本想著哪里來的醉鬼,可誰料到你突然沖過來對著我說,你找不到家了?!?/br>楚暮有想過醉酒后的自己會很丟臉,可是從未想過竟然會這么突破下限。他紅著脖頸將臉埋進被褥,仔細回想了一遍,好像確有其事。宋安澤因為要把明澄送回住處,也就不方便送他,二人正為難時,是自己自告奮勇說可以自行回家。宋安澤他們看著自己上了的士,可誰料到中途他看見有個行人的背影很像宋景曜。于是他便半路叫停了的士,抱著酒瓶跑到馬路上撒酒瘋。其實他心里也清楚,宋景曜根本不可能出現(xiàn)在這里,但腦海中殘存的念想?yún)s讓他不得不這么做。蒼天吶……他楚暮居然在醉酒之后做出了這么丟臉的事情,好在因為地段偏僻,加之已接近凌晨,路上行人不多,不然楚暮真不知道自己這張臉到底應該往哪擱了。不過現(xiàn)在也沒好到哪里去……楚暮抬眸悄悄打量起黎川,暗中回憶了一下自己昨晚到底是怎樣死賴著人家撒潑打滾的。楚暮不敢直接和黎川對視,只能低著頭支支吾吾道謝:“那個……對不起川哥,給您添麻煩了?!?/br>他本以為黎川會順著他給出的臺階往下,可誰料到黎川竟然又伸手憐惜的摸了摸他的腦袋柔聲道:“偶爾這么麻煩一下,也不錯,暮暮,有些事情不要全都自己一個人扛。”有些時候就是這么的奇怪,明明自己一個人的時候可以很堅強,但是當熟悉的人一句簡單的問候時,眼淚就止不住的往下流。楚暮甚至都沒意識到自己哭了,紅腫著眼睛不斷往下掉淚。“怎么了?”黎川皺眉問道。楚暮趕緊擦了擦眼淚,隨便找了個話題掩飾了過去。眼見寒暄得差不多了,黎川想要直起身告辭,但因為長時間保持同一個姿勢,肢體麻痹,他一個不察忍不住向前撲去。“誒誒誒?”楚暮驚叫一聲,理所當然成了黎川的rou墊子。黎川溫軟的唇從楚暮耳朵邊擦了過去,雖是稍縱即逝,但楚暮依舊忍不住屏住了呼吸。四目相對,沒有人先開口說話。恰在這時,本來緊閉的房門突然被推開。端著水杯維持著假笑的宋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