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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認真的嗎!?…………林溯雨自然不知道自己的好友的這波cao作已經(jīng)讓陸正霖積了一肚子想吐槽的欲望。就在羅筱偷偷對陸正霖進行暗中觀察時,林溯雨正提著一袋果凍敲隔壁宿舍的門。敲了兩下,沒反應。不會吧,這個點兒了不在宿舍……難道是集體出去壓馬路了?內心正疑惑著,他剛收回手,門就猛地被拉開了,一個慌慌張張反扣著棒球帽的少年嘴里急急地喊道:“來了來了,誰啊——”這么踉蹌著倚在門把上,那歪歪斜斜仿佛要摔倒在地的身體才算站住了。少年頭一抬,那亮晶晶的眼眸就從細軟的發(fā)絲下露了出來,在走道上白熾燈的照耀下,點點光輝如同燦星一樣灑落在其中。等看清楚門口的人是誰后,他一下子張圓了嘴:“哎,是你?”林溯雨也是一愣,這還真是巧了,正是在大巴上說過話的“東甌土豪”君。土豪沒有貼姓名貼,衣服扣子也是胡亂別在一起的,看得出他確實是很著急地過來開門了,腳上的拖鞋左右方向竟然是反的,被踩得歪歪扭扭。東甌土豪眼睛一掃,恍然大悟:“林溯雨……原來字兒是這么寫的啊。哎,站門口干啥,準備插蠟燭嗎?進來坐進來坐!”還沒開口說話呢,林溯雨就被熱情的土豪扯了進去。坐在地上的三個人齊齊地打了個招呼:“嗨~”之前坐在土豪身邊和他相愛相殺的銀卷毛揮了揮手:“去,阿花,給我們的小姨子找雙筷子來。”林溯雨正往里走的腳步頓時一個踉蹌。——小姨子是什么鬼,在喊誰呢!?“別喊我‘阿花’!”土豪君下意識兇了回去,才對林溯雨道,“你在我位子上坐吧,我給你拿個碗和筷子過來?!?/br>那個在大巴上戴著眼罩、被銀卷毛喊作“哥”的高個子青年溫和地對林溯雨笑了笑:“本來我們該站起來歡迎你的,不過現(xiàn)在條件有限,就省略這個過程吧,你坐下來一起吃好了。啊對了,我們都是吃辣的……你能吃辣嗎?”“能吃倒是能吃,我基本上沒有不吃的,只是……”本想以“已經(jīng)吃過晚飯了”拒絕的林溯雨看土豪已經(jīng)風風火火地去翻筷子了,到底是沒推辭,有些糾結地坐了下來,哭笑不得道:“你們哪里找來的材料,在宿舍做火鍋???”沒錯,這四個人擠在床鋪和桌子中間的那點狹小的空隙中,圍著一個漂浮了一層花椒和紅油的紅湯電火鍋盆,旁邊還堆了兩個搪瓷大碗。一個碗里堆滿了切成片的土豆、冬瓜和白蘿卜,還放了幾把金針菇。另一個碗則是擺了各種丸子,最上頭擱著火鍋年糕,琳瑯滿目的火鍋料把整個盆子塞得滿滿當當。真是見鬼了——!饒是林溯雨之前做好了方方面面的心理準備,此刻也是被打了個措手不及。到底是多熱愛火鍋事業(yè),才會騰出那么大一塊行李箱位置,哼哧哼哧不遠千里地背過來一個……火、鍋、盆?而且這火鍋盆看著分量還不輕。一個背靠著上鋪爬梯、一直安安靜靜坐在陰影中的青年抬起頭笑道:“因為阿花說第一頓吃火鍋比較有儀式感……啊,別用那種眼神看我們,這火鍋盆不是自帶的,是池子和小白找了后廚借的……總之先自我介紹一下吧。我是曲博涵,個人練習生,請多關照?!?/br>銀卷毛接道:“我是白虹煜,喊我小白就成?!?/br>最后的高個子青年道:“池啟言,和我熟的都喊我池子,你喊我池哥好了?!?/br>池啟言指了指還在廁所水槽刷碗的土豪:“他的名字是花潛,你喊阿花也行,喊水替也行,喊三水也行……反正阿花是個不挑的人,你隨意?!?/br>花潛憤怒道:“哪里不挑了!我這么蘇氣沖天的姓被你們喊得像隔壁家養(yǎng)的二黃似的!才不要阿花這個名字呢!不求你們喊我什么花大少,花少爺,至少喊個花公子吧?”白虹煜喝了口酸奶,淡定道:“花姑娘?!?/br>“白二煜你今晚別想睡覺了!后頭小樹林打架去吧!”林溯雨接過碗筷,順勢按住花潛的肩膀:“吃飯吃飯,火鍋都煮開了?!?/br>紅湯鍋底沸騰得快,此刻已經(jīng)有咕咚咕咚的氣泡從底部翻涌上來了。花潛這才停了揪著白虹煜耳朵的手,以趕蒼蠅的方式?jīng)]好氣地揮手:“擠一擠啊擠一擠,給我騰個地兒?!?/br>本就狹小的空間坐四個人都有些費勁,坐五個那簡直就是捉襟見肘的局促,端碗都得夾緊胳膊的那種。幾個人艱難地挪了挪位置,也幸好當練習生的人基本都瘦得像根柴棒,這才勉強擠下了。花潛從旁邊標著他名字的床鋪上拉了件衣服墊在了屁股底下。雖然這還是九月份,但坐在冰冷的瓷磚上并不是太好受,其他幾個人有墊坐墊的,有墊書的,就花潛一個隨便把衣服團了團就坐了上去。林溯雨眼尖地看到了衣服上印著的“Oxicer”,頓時眼角一抽。這個牌子的衣服都是千元起跳,被花潛當作破布墊在下頭的這件仿佛還是今年的秋裝新款,沒記錯的話,價格應該是一萬二……本來還以為“土豪”只是因為花潛來自東甌而玩的梗,結果……人家還真是土豪本豪??!而現(xiàn)在,這位土豪君,就毫無形象地踩著十塊錢的批發(fā)拖鞋,捧著節(jié)目組發(fā)的、反射著刺白亮色的搪瓷碗,滿臉嚴肅地盯著火鍋盆里上下起伏的丸子,那神情像極了林溯雨經(jīng)常在超市對折的雞蛋架邊看到的……那種可以一個人手撕十個年輕人的彪悍大媽。再一看其他人,除卻還閑閑散散地靠著爬梯和林溯雨一樣處于狀況外的曲博涵,白虹煜和池啟言都是如此,端著碗一眨不眨地看著紅湯盆,眼放綠光。這種如臨大敵的氣氛讓林溯雨感覺到了一絲異樣。池啟言盯著鍋上裊裊蒸騰起的水汽,用貌似隨意的口吻道:“嗯,就,那個……博涵,溯雨,我先和你們打個招呼啊,我們紅光的人,因為公司又破又窮,然后就養(yǎng)成了特別不好的習慣……反正,待會兒,你們……不要客氣!千萬不要客氣!想吃什么用最快速度夾到碗里?!?/br>林溯雨一愣,倒不是為他的內容,而是……“紅光?”這不是他和羅筱面試的第一家娛樂公司嗎?花潛心直口快,眼睛也不眨道:“就是紅光娛樂啦,一個山溝溝里頭沒什么名氣的小破公司,你沒聽說也正常。因為太窮了我們BOSS不得不兼前臺兼客服兼煮菜阿公于一身偶爾還要兼當司機。然后他還在一樓前臺設了個快遞點賺點外快。二樓因為沒錢只租了一半,另一半歸老年人活動中心,天天早上六點就聽見那嘩啦嘩啦的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