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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聲,平日的演技課就是和那些老頭老太比拼專業(yè)碰瓷……嗚、嗚嗚……”捂著花潛嘴不讓他出聲的白虹煜露出了和善的笑容:“他什么也沒說,真的,碰瓷什么的都是你們聽錯了。”——喂,所以你這不又重復(fù)了一遍嗎!這句話,林溯雨到底是沒敢說出口。看到白虹煜還冒著黑氣的笑容,林溯雨瞅了眼曲博涵,雙方默契地選擇了一起裝聾作啞。第22章吃飯靠搶,廁所靠擠,洗衣靠毆,騎車靠蹭,這就是紅光練習(xí)生的日常生活。不是奮斗在互撕互踩的第一線,就是扯著跑在前頭的人的腿,營造出“我不好過,你也別想比我好”的可歌可泣的兄弟情義。花潛一邊護著自己的食盆,一邊手速奇快地往嘴里塞著rou丸,含糊道:“你們倒是吃啊,不快點吃,待會兒肯定會被搶完的?!?/br>這么說著,他又如同閃電般從火鍋盆里頭撈了根蟹棒出來——未遂。半路殺出了一雙筷子,以雷霆之勢鉗住了那還往下滴著紅油的蟹棒,如同死死咬住獵物的鯊魚,咬定青山不放松的勁兒讓這根蟹棒身上還沒被刮下的塑料膜發(fā)出了悲慘的嗚咽聲。兩方誰也不肯讓誰,沖著對方怒目而視,手中的筷子咯咯地震顫個不停,戰(zhàn)斗一時間陷入膠著狀態(tài)。“歸我了——”白虹煜憋紅了臉,一字一句從胸腔中艱難地用氣音擠出了這三個字。“別妄想——”花潛咬著牙,瞪大的眼睛中明白無誤地寫著絕不后退的堅強意志,那雙本來靈動的雙眸現(xiàn)在已是一片殺機四溢。這兩個人如同動物世界中為了爭奪雌性的公牛似的互不相讓,讓人根本想象不到……他們拼了老命爭奪的,只是一根快要被他們的筷子絞爛的蟹棒。池啟言趁機伸了筷子過去,迅速撈走了浮在湯面上的一塊冬瓜。就在他躍躍欲試準(zhǔn)備撈走第二塊時,白虹煜和花潛眼睛一起瞪了過去,異口同聲道:“那是我的!”“啪”的一聲脆響,那塊眼看就要被收入碗中的冬瓜便掉回了鍋里,濺起一小片無聲無息的水花。坐在林溯雨身邊的曲博涵已然是目瞪口呆,他自認為自己也是見過各種大風(fēng)大浪的人了,但在這場遍布腥風(fēng)血雨的戰(zhàn)斗中,他那迷茫的神情脆弱得就像是在暴風(fēng)雨中瑟瑟發(fā)抖的雞崽子,幼小,可憐,又無助。雖然練習(xí)生之間也不可能是一直和和氣氣親密無間的關(guān)系,但背后捅刀再厲害,當(dāng)面也要營造出勾肩搭背一副兄弟感情好的氛圍。早就習(xí)慣了這種有時候顯得過于虛假的場面工程,突然間遇上這樣為了一頓飯一哄而上,搶得就差打起來,活像在饑荒世界里活了八百年剛被放出來的練習(xí)生……曲博涵不禁開始懷疑人生。紅光娛樂……這個公司到底是窮到什么地步了啊,能把三個看著斯文秀氣的男孩子逼成這樣……戰(zhàn)爭間隙,看曲博涵虛浮著眼一副人生信念崩塌的神情,池啟言很好心地把自己碗中堆成一座小山的食物撥了一半給他:“你沒事吧?”曲博涵木然地搖了搖頭:“我沒事?!?/br>他沒事,他就是覺得……他好像不該在火鍋盆邊,應(yīng)該在火鍋盆底。不過這么打鬧了沒多久,兩個弟弟就安分了下來。大約摸是覺著自己行為驚嚇到了不明真相的吃瓜群眾,花潛還主動分了自己碗里大半的食物給林溯雨,完全沒了跟白虹煜搶食時那股在人頭攢動的市場里為了搶半價雞蛋一手就能手撕一個的澎湃氣勢。看花潛滿臉乖巧,吃青菜都一根一根往嘴里塞的做作姿態(tài),已經(jīng)見識過這位弟弟狂風(fēng)暴雨般瞬間掃空了一層火鍋料模樣的曲博涵,不知為何,感覺眼睛更辣了。于是他干咳了一聲,道:“以后反正大家也是舍友了,就……也不需要那么……生分啦,平時咋樣就咋樣吧?!?/br>花潛有些忸怩道:“不不不,這樣太沒禮貌了……剛才把哥嚇到了吧,嗯,那個,其實我跟小白平時不是這樣的人……”這個解釋,在目睹了他和白虹煜搶食全過程的二人眼中,顯得相當(dāng)蒼白無力。林溯雨一臉嚴肅道:“不不不,我準(zhǔn)備也入鄉(xiāng)隨俗了,大家請多擔(dān)待。”這么說罷,他毫不猶豫端起碗,以比之前花潛和白虹煜搶食時更快的速度,開始瘋狂往碗里頭塞食物。花潛那強裝乖巧的殼子頓時崩碎成粉:“不要啊——等一下,那個魚豆腐我還沒吃過,給我留一塊——!”于是,這場僅僅只迎來了兩分鐘安寧和平的戰(zhàn)斗,再度迎來了白熱化的對抗。…………林溯雨并不是太餓,沒多久便停了手,只慢悠悠地吃著碗里所剩不多的土豆,動作文雅秀氣。之前因為這場轟轟烈烈、就差鞭炮齊鳴鑼鼓喧天的搶食之戰(zhàn)而打斷的話,此刻終于再度接上:“其實……我七月份有來你們公司面試過,不過之后一直沒有人聯(lián)系我,應(yīng)該是沒通過?!?/br>倒是有別的娛樂公司聯(lián)系過他,只是那個時候他和羅筱已經(jīng)確定要去的劇組參加節(jié)目錄制了,他在考慮再三以后還是和這些公司打了太極。如果能靠這個節(jié)目里獲得一些粉絲基礎(chǔ),比起一無所有地簽賣身契,總歸是有了更大的磋商余地。況且,據(jù)他所知,除卻璀璨以外,還有不少連圈外人都耳熟能詳?shù)拇蠊疽才闪司毩?xí)生過來。如果運氣好的話,完全可以拿這個節(jié)目做跳板,和這些大公司接觸一下來碰碰運氣。池啟言有些驚訝:“我們?你是說紅光?開什么玩笑呢,我們公司上次招人還是去年年初的事,而且也就只招了我和小白,今年才又多了個阿花,而且阿花也不是面試進來的,是BOSS找過來的。”林溯雨的筷子一頓,猛地抬起頭:“不會吧?我七月份還去了淞州的環(huán)貿(mào)大樓,和我兄弟一起參加了紅光娛樂的面試選秀……”白虹煜轉(zhuǎn)過頭來,疑惑道:“我們公司哪有錢去淞州租場子啊,當(dāng)初我和哥面試的時候,就是在公司二樓,旁邊稀里嘩啦的麻將聲超大……”說到這里,他意識到了自己也不小心拆了公司的臺,馬上住嘴不再說話了。林溯雨這下是真的蒙了,難不成還有兩個紅光娛樂不成?這是他第一個參加的面試,印象極其深刻,剛才聽他們說自己是紅光的練習(xí)生,他其實內(nèi)心還泛起了些親切感。結(jié)果現(xiàn)在發(fā)現(xiàn),這很有可能是一場錯誤的認親?不由得升騰起怪異感,林溯雨拿出手機,想把當(dāng)時的紅光聯(lián)系人電話拿出來給他們看看,剛巧手機提示自己收到了一條新信息。——“你在哪里?”是羅筱一貫的冷淡風(fēng),除了這四個字加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