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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描述到阿玲,公交車上的提示音又再次響起了——“****站到了,請有要下車的乘客從后門下車,開門請當(dāng)心,下車請走好,下一站——”如同死神的宣告,這已經(jīng)是第七站了。車門緩緩打開,這次就只有一個青年人上車,也是個上班族,戴了副方框黑色眼鏡。離車門關(guān)閉還需要一定時間,因此在車門徹底閉合前沒有人知道下一個死者會是誰。眾人一邊緊握著車把手,一邊警惕地看向身邊的人,特別是老奶奶與馬尾辮姑娘,她們畢竟是兩人同座,即便有陳墨與10號的先例在前,仍舊不敢掉以輕心。馬尾辮姑娘此刻的臉色有些發(fā)青,雙手緊握著座椅邊緣,不過她仍轉(zhuǎn)過頭去看向比她臉色還要糟糕的漁夫帽女孩,強笑著安慰道:你不要怕,沒事的,而且怎么看都是我比較危險吧——于是,司命游戲似乎想告訴她,她的預(yù)感很準(zhǔn)——隨著車門的緩速閉合,漁夫帽姑娘眼睜睜地看著馬尾辮姑娘的身體變得透明,逐漸化成了一粒粒晶瑩的光點。其實一開始馬尾辮姑娘自己并未察覺,玩家變?yōu)樗槠蠹s是個毫無疼痛感的過程,她仍舊警惕地看向四周,直到發(fā)現(xiàn)眾人驚恐的目光都匯聚到了自己的身上。“你們?yōu)槭裁纯次野?..”她提了提嘴角,語氣有些僵硬地問道。很快她就知道答案了,因為她親眼目睹了自己雙手消失的過程。“為什么——”馬尾辮姑娘無措地說道,看向漁夫帽姑娘:“為什么是我啊——”她喃喃細(xì)語:“不可能的...”她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雙腿緊接著化為瑩白色光點,突然聲嘶力竭地喊道:“不要啊,我不要——”她無措惶恐地哭泣著,老奶奶被她這幅模樣嚇著,極力地向外退避躲閃,生怕被她碰到,不過身體仍硬生生地黏在座位之上。此刻的馬尾辮姑娘僅余一顆頭荒誕而吊詭地漂浮于空氣之中,絕望而悲戚,她突然扭頭看向漁夫帽姑娘,喃喃地問道:“為什么是我啊————”最后一句話,徹底消散。而剛上車的眼鏡男看到這可怖的一幕竟是嚇得直接攤倒在了地上。漁夫帽姑娘嚇得瑟縮在了座椅的一角,不敢動彈,一邊哭,一邊斷斷續(xù)續(xù)地說道:“不關(guān)我的事,不是我的錯啊,是你,是你自己要讓位子給我的。不能怪我啊,不是我害的你啊——”她極力卷曲著身子似乎想借此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善良的下場?!辈涣记嗄甑吐暤啬钸读司洹?/br>相比起上一站親眼目睹職場女性的死亡,這回眾人提前有了心理準(zhǔn)備,因而反應(yīng)明顯不再那么激烈了,何況他們也無暇恐懼,仍舊高度集中著注意力,緊張地等待著最后兩個死亡名額的降臨。然而在眾人屏息以待的氣氛中,他們聽到的卻是車廂門徹底閉合的聲音,猶如天籟。人一旦到了生死關(guān)頭,總是會有著超乎尋常的適應(yīng)能力。快速消化掉馬尾辮姑娘死亡的事實后,眾人不解地問道:“怎么回事,結(jié)束了?上一站有三個人上車吧,怎么這站就死了一個?”“對啊,這跟游戲規(guī)則不符吧。”“會不會是因為我們中間有挑戰(zhàn)低星難度的玩家?”孕婦想了想說道:“雖然是多人合作,大部分人挑戰(zhàn)的等級應(yīng)該都是一樣的,但也有可能存在挑戰(zhàn)其他難度的玩家,如果我們中間有挑戰(zhàn)一星、二星難度的玩家,那他們應(yīng)該有一定的特權(quán)?!?/br>“類似起死回生權(quán)那種嗎?”“有可能,我猜這個副本應(yīng)該不會匹配進挑戰(zhàn)一星難度的玩家,那我們中間應(yīng)該至少有兩個挑戰(zhàn)二星難度的玩家,剛剛的死亡名額又正好落到了他們倆身上,由于低等級保護機制,他們逃過一劫。”孕婦說完話,看向眾人,幾人神色各異。“不過你們兩也要小心了,因為你們的特權(quán)已經(jīng)用完了。”蕭以歌聽完孕婦所說的話,臉色頃刻間便變得有些難看,他向來是個不懂得隱藏自己情緒的人,因而大部分玩家都猜到了他就是那兩位玩家中的一人。蕭以歌這次匹配到的游戲副本確實僅是二星難度,而在游戲規(guī)則簡介中他比其余高星玩家多了一條規(guī)則,即他擁有一次起死回生權(quán)。若是系統(tǒng)隨機挑選的死亡目標(biāo)落在了他的頭上,他就擁有一次豁免的機會,而于此相對應(yīng)的公交車內(nèi)可允許存在的乘客人數(shù)上限也就增加了一名。蕭以歌是個很難藏住心事的人,再加上此刻他又分外緊張,干脆就一股腦地將自己的游戲規(guī)則告訴給了身旁眾人。這樣也就意味著公交車內(nèi)如今可容納的實際乘客人數(shù)上限升至16人。怎么說,也算是個好消息了。“那還有一個是誰???”阿玲有些好奇地追問道,無人搭腔,其實除蕭以歌外也很少有玩家會選擇主動坦白,畢竟若是遇到特殊情況,大部分人都會選擇拿等級低的玩家開刀,坦白自己的游戲等級就等于xiele自己的底。“你們不覺得奇怪嗎?為什么剛剛那個死基佬就沒事!”壯漢突然說道:“死掉的那丫頭是因為跟老太婆合坐,沒有自己的位置吧,那為什么死基佬就沒事?他是不是就是那個特殊之人?!”陳墨眉心輕蹙,沉聲道:“剛剛已經(jīng)核實過了,沒有人看到不同的他,這就證明他不是特殊之人?!?/br>“鬼知道真實之眼到底指的是什么?這種說法不是你引導(dǎo)的嗎?說不定你們兩個是同伙,或者——你才是那個擁有真實之眼的人,所以你可以為他作偽證!”壯漢說話的底氣越來越足,看似全然認(rèn)可了自己的推斷。“仔細(xì)想想,我們的思路確實是一直被你牽著走的。”坐在陳墨后面的青年人也跟著開口道:“你雖然話不多,但其實一直在主導(dǎo)我們的想法。之前也許你就是故意站在最前面好讓我選——”左搖右擺的眾人只覺誰說的話都很有道理。“哎,這樣不行,剛剛還算有個思路,現(xiàn)在一攪和又全亂了,我看還是讓這個小兄弟先說完?!崩夏棠檀丝陶谀G色座椅的正中間,雙手緊緊抓著前方的椅背,青筋挺現(xiàn),一雙略顯渾濁的小眼緊盯著仍半坐在地上的眼鏡男。第31章14路公交車(九)這男人打扮得很是邋遢,亂蓬蓬的黑發(fā)半遮住了雙眼,帶著一副厚重的黑色方框眼鏡,框里的一道道光圈顯示著他的度數(shù)極深,好在他的雙眼足夠大,即便已經(jīng)被近視眼鏡片縮小了不少,仍舊顯得大而有神,是雙好看的桃花眼,然而配上那蒼白泛青的臉色,便顯得有些沒精神。他穿著一套黑色西裝,拎了個公文包,但西裝里的白襯衣變得皺巴巴的,顯得不倫不類。他個子很高,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