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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道友,卻也不必這樣麻煩。幾百塊靈石,我替你付了便是?!?/br>楚慎行看他,嘆道:“宋真人,我且謝過你一番好意。但這種事,還是要我與子游親自前去?!?/br>他拒絕宋安。話音入耳,宋安微微瞇起眼睛。他不敢再用神識探眼前任務(wù)者,但還能去探主角。此番,宋安與楚慎行直面彼此,宋安腦海里卻清晰勾勒出主角現(xiàn)在的樣子。秦子游坐在一邊,正把花醬涂在白玉糕上。他長了一歲,但性子并不會驟然沉穩(wěn),而是仍然對吳地陌生的一切充滿好奇心。拿最平常的小事來說,這些日子,主角快把儒風(fēng)寺在拍賣會中提供的所有點心都點一遍。當下看來,并沒什么偏愛的口味。吃多了加糖的菜,還要給師尊抱怨,說思念故國風(fēng)味。這種輕松態(tài)度,給了宋安一種暗示:既然主角并不緊張,不覺得山雨欲來,那——興許他們真的只是打算去獵殺幾只妖獸,好換靈石?宋安:“不若我與楚道友、秦小友同去?”他問楚慎行。這話講出來,宋安也不知道,自己是希望對方答應(yīng),還是拒絕。但楚慎行沒有給宋安再多思量的機會。他微微一笑,說:“宋真人隨心即可。只是等出城之后,我與子游一心斬殺妖獸,若有不周之處,還望宋真人見諒。”宋安在心里,把楚慎行這番話琢磨了八百十遍。最后,心中安定,想:好,我倒要看看看看這楚安修為究竟如何。偏偏往后數(shù)日看下來,他頗為失望。與在雅間中說的不同。接下來幾天,他們遇到的,大都是三階以下的妖獸,所以楚慎行并不出手。他更偏好閑閑靠在樹上,不止如此,手里還要拿出靈酒、點心,然后看徒兒氣喘吁吁,與妖獸斗法。待斬殺妖獸,再收拾妖獸身上靈寶。少年勤勉,又記得師尊的話,總要把一只妖獸從頭剝到腳,連血rou也不放過,一一分門別類,細致收好。宋安看在眼中,覺得主角這樣熟門熟路,可見不是第一次做此類事。這不算做師尊的虐待弟子。楚安表現(xiàn)得足夠?qū)捄?,在主角收拾妖獸的過程中,他就要開始升靈火。或為主角煮一杯靈茶,補充方才消耗的靈氣?;蚩刺焱?,便直接燒一鍋蛇rou粥,看主角吃下。師徒和樂。宋安見少年喝粥。這會兒快到十月,可天氣還是悶熱。因吃粥,主角覺得熱,鼻尖冒出細細汗水。另一個任務(wù)者像有意炫耀自己與主角親近,叫了聲“子游”,讓主角轉(zhuǎn)頭看他,他便抬手,用手帕,擦去主角鼻尖、額頭上的薄汗。宋安:“……”這么看下來,他反倒有種奇怪的冷靜。且看楚安折騰吧。宋安已經(jīng)做好打算。再過幾日,他會“告辭”。但這不是真正離開,而是隱在暗處,繼續(xù)看任務(wù)者與主角的動靜。等到儒風(fēng)寺宣布新秘境一事,倘若任務(wù)者帶主角前去,宋安便會順勢跟上。那秘境是個修心之所,一旦進入,諸人便要分離。到時候,就是宋安的機會。如果任務(wù)者不打算去,宋安也想好。自己會跟他們一段時間,等到某處野嶺,就用積分兌換一只妖獸出來,與楚安相斗。他總不能因警惕楚安,便白白放過主角,讓自己任務(wù)失敗。此外,宋安還有疑惑。這么慢慢殺著低階妖獸,楚安究竟要如何換錢?但在他們行在云夢澤上,在湖中島嶼停下休息的短短時間里,宋安覺得,自己找到了答案。在這里,楚安“恰好”找到兩株靈植。主角眼睛很亮,看著自己師尊,像是驚嘆于師尊博學(xué),能認出那兩株看起來模樣尋常的草,竟是千凝蘭幼苗。千凝蘭是煉制凝神丹時不可或缺的原料,因太過珍稀,有價無市。往往是受了重傷、神魂受損的修士,要上天入地地找尋,卻十有八`九,會徒勞無功。幼苗時期,千凝蘭看起來與凡草無異。偏偏這時期又甚久,長達千年,其間總要經(jīng)歷風(fēng)雨鳥獸磋磨。若僥幸活下,等到開花時,藥效又要迅速減退。待短暫的花期過去,便會枯萎,化作無用塵土。莫說尋常修士,就是藥修,也要因其頭痛。宋安挑眉。接著,楚安又在一處山崖找到六千年的金烏草。宋安看主角歡呼雀躍,嘰嘰喳喳,說:“師尊,這樣一來,咱們就有錢了!”宋安略覺同情。接連找到三株靈植,楚慎行算算時間,告訴徒兒:“我們再在外面待兩日?!?/br>秦子游一口答應(yīng):“好?!?/br>這段時間,他修為不斷提升,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突破跡象。所以秦子游很珍惜每次遇到妖獸、與之切磋的機會。如果不是宋安虎視眈眈,他大約還要求師尊親自出手,像是之前那樣,以藤枝化劍,與自己“斗法”——當然,實為指點。但師尊講過,宋安的修為到底高出他太多,所以在宋安面前,師尊不好表現(xiàn)。這些日子,除去在陣法周密的房中,師尊甚至沒用過藤枝。若此番露怯,接下來,宋安豈不是要為所欲為、再無顧忌?要忍耐。三人各懷心思。楚慎行數(shù)著妖獸名錄,這日,去到林中。他照舊不摻和徒兒與妖獸相斗。但這回還是略有不同,楚慎行主動問宋安,是否要與自己同飲一壺酒。聽到這話,宋安的詫異幾乎寫在臉上,側(cè)頭看他。楚慎行帶了點笑。酒壺、酒盞從他手邊飛出,落在宋安身側(cè)。靈酒傾瀉入盞,楚慎行:“宋真人,請?”他這樣態(tài)度,反倒更讓宋安舉棋不定。宋安垂眼,看著酒盞,不說話,而是先在心里問系統(tǒng):“里面有毒嗎?”系統(tǒng):“檢測——檢測……無毒,宿主可放心飲用。”宋安手捏著酒盞,看另一個任務(wù)者拿出幾塊靈石,在兩人四側(cè),布下陣法。宋安分辨,認出,這大約是隔音陣。他挑眉,看對方,聽“楚安”說:“這些天,我總看宋真人似有話要對子游講,偏偏不提。既然如此,不若和我聊聊?”這是極大膽的一步棋。楚慎行已經(jīng)知道,在宋安眼里,自己與他,是同樣來歷。有另一個“系統(tǒng)”存在,而自己聽那“系統(tǒng)”號令。過去近二十天,楚慎行聽了許多宋安與“系統(tǒng)”的對話。現(xiàn)在,他也知道,宋安即將“離開”。楚慎行準備將計就計。這是后話。現(xiàn)在,對他來說,更重要的是,再從宋安口中套些線索。宋安一哂。他說:“楚安,這里只有你我,你卻仍把主角叫‘子游’。我可否猜測,你其實剛開始做任務(wù)不久?”宋安在對另一個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