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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他輕輕停頓一下。在瀾川大世界,乃至他們師徒二人去過的無數(shù)世界中,都不存在一個施夷光。這是只有他和楚慎行能聽懂的一番話。想到這里,秦子游有些許悵然。他眉眼一如從前,明麗秀慧,輕輕說:“好在這些年,碧元始終不受侵害。”楚慎行嘆道:“是啊,好在。”話雖如此,但他們上一次和碧元修士有所聯(lián)絡,也是數(shù)年前的事了。趙開陽、杜衡、東長老等人相繼有所突破,漸漸的,也有其他碧元修士離開那片大陸,到其他世界闖蕩。楚慎行曾收到一枚玉簡,是江且歌、唐遲棠等人到在另外的大千世界,遇到了白露宮人時,托對方轉(zhuǎn)送。玉簡拿到手上,楚慎行難得有了興趣,與弟子一同看其中狀況。他想知道,自己重回郢都一事,在往后漫漫時光之中,造成了什么影響。可惜唐遲棠等人的玉簡內(nèi)容十分簡單,說來不過一些寒暄,粗略講了幾人如今的修為,又感嘆一番云夢初見。到如今,當初的吳國已經(jīng)破滅。紅塵動蕩,修士則依然行在求長生的路上。靈舟之上,師徒二人安靜下來。他們并肩而立,靈舟前行,離目標世界入口愈來愈近。不再是適合嘆惋的時候。正如瀾川大世界的每一個穿梭通道入口都有守衛(wèi),如今,他們要往魔族世界去,一樣會受到阻撓。只見寒鴉浮出,橫在楚慎行面前。靈舟甲板上,一個個修士現(xiàn)身,皆神色凝重。他們望著楚慎行,目光沉沉,多敬慕信任。另有秦子游在楚慎行身側(cè),輕輕叫一聲:“師尊?!?/br>楚慎行抬手,手指在寒鴉劍鋒擦過。這十數(shù)個甲子過去,寒鴉也有了不同,經(jīng)歷了更多淬煉,融入愈多天材地寶。如今劍鋒之鋒銳,便是斬落歸元一峰山頭,亦不在話下。隨著楚慎行的動作,寒鴉之上,亮起一道瑰麗陣法。修士之間,響起助陣之聲。似鮫歌,又像陣鼓。磅礴靈氣從寒鴉散出,楚慎行袖袍鼓起,連帶頭發(fā)被一同吹動。一派獵獵聲響中,秦子游的發(fā)帶隨風飄揚。他目光灼灼,望著寒鴉,亦望著師尊落寒鴉上的修長手指。在一片刺目的靈光下,楚慎行繪完了陣法的最后一筆。而后靈光不息,甚至擴散到更大范圍。修士們心中敬仰更甚,知道這是楚真人在陣術(shù)上又有突破。光暈之中,他們宛若直達云上,身側(cè)便是瀾川大世界的九個太陽。這時候,楚慎行在寒鴉劍刃輕輕一敲。修士們僅僅聽得“鏗”的一聲,并不刺耳??稍陟`舟大陣之外,穿梭通道之中狂暴的亂流都因之停滯一刻。世界入口,幾個魔修原本正坐在一處賭骰子,忽有人停下。旁人尚且不明所以,叫他:“老六,怎么,難道是不敢押注了?”那停下的魔修嘴唇顫動一下,耳邊一片嗡聲。他僵硬地轉(zhuǎn)頭,望向幾人守衛(wèi)的入口。旁人只見兩股血流從老六耳朵涌出,像是泉眼噴薄。他們終于驚恐??蛇@份驚恐來得太慢、太慢,以至于幾個魔修僅僅見到一點白光。而后,就是身側(cè)人身體爆開、血rou四濺的場面。楚慎行以一劍之威,撕裂了魔族留在入口的陣法,更撕碎了守著入口的幾個元嬰魔修。瀾川修士士氣大盛。靈舟往前,以一種不容拒絕的姿態(tài),進入雷澤大世界。魔修忽而受襲,自然驚慌失措。修士們見狀,更是戰(zhàn)氣昂然,紛紛躍下靈舟,大殺四方。轉(zhuǎn)眼,靈舟甲板上,只留下楚、秦師徒。楚慎行側(cè)頭,看一眼秦子游。他此刻抿著唇,神色淡淡。在秦子游眼中,恰似當年初見,自己心想,這修士,宛若天上仙人。但在看到秦子游的一刻,楚慎行到底微微笑了下,眼中多了溫度。于是秦子游心頭有一絲暖意。他從袖中取出十數(shù)個瓶子,往靈舟之下拋去。這些瓶子說來也是楚慎行煉制,原型正是逍遙老祖送給他的酒瓶??此浦挥幸槐坶L,其中卻能容納海量血池之水。如今,法瓶落入血池,秦子游說:“師尊,我去了?!?/br>楚慎行頷首。徒弟離去,與修士們一同殺敵。他則要留在此處,觀覽全局,同時護衛(wèi)靈舟。這是表面。事實上,仍然有一縷藤枝系在秦子游手腕上。等下了靈舟,秦子游深入敵陣,藤枝便隨他掠陣。他們此番來到的雷澤大世界,原先和瀾川大世界一樣,是個妖族興盛的地方。可經(jīng)年過去,瀾川大世界仍然有碧藍海洋,有鮫人歌唱??衫诐纱笫澜?,卻只剩下猩紅色的天空,遍布四海的血池,還有在血池之中浮動的尸體、枯骨。雖說是大世界,但這里不及瀾川一半幅員。按照楚慎行的預計,血池會在半年中被吸收干凈。只是半年之中,魔修不會迎頭挨打。他們會躲避、求援。如果有修為更高一階的魔修、乃至魔族加入戰(zhàn)事,就是另一回事了。楚慎行想著這些,面色仍然淡淡。他盤腿坐在靈舟甲板之上,靈氣隨著他的心意四下翻飛,編織出新的守衛(wèi)陣法。而后,他的一半注意力,落在秦子游身上。跟著子游身邊的分魂并未使出全力,而是將修為壓制在元嬰后期,并不干擾秦子游對敵。若是遇到了修為高強、秦子游無法應對的魔修,藤枝才會竄出,其上浮出楚慎行的虛影。只是數(shù)月過去,師徒二人只遇到過一次這樣的場合。隨著瀾川修士的深入,魔修節(jié)節(jié)敗退。到第五個月,終于出現(xiàn)了魔修以尋常人族、妖族為質(zhì),要求與瀾川修士談判的情況。這些人族、妖族此前被留下,原先是為了給魔修們飽腹。魔修們雖能同類相食,但大多時候,仍然愿意留住這一份“底線”,將殘忍喋血的目光轉(zhuǎn)向尚未修習的存在。說到底,也是不希望自己成為旁人口中的獵物。瀾川修士們之重新聚于靈梭之上,相顧議事。一方主戰(zhàn),一方主和。主和一方言辭懇切,提出:“你我如今在此處,便是不愿世間再有魔族傷人。若你我為一時之勝,枉顧旁人死活,那又與魔修有何不同?”主戰(zhàn)一方冷笑,說:“傷人的是魔修,與你我何干?再者說,你莫非忘了,此前在烏沼大世界,一樣出過此類狀況??赡潜粨Q回來的‘人族’,早早修習過魔族邪術(shù)。到后面,驚蟄宮的弟兄們……”話音到最后,不忍再說。兩方沉默,最后,一同望向楚慎行。楚慎行神色非喜非怒,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