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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可以不追究你半夜爬上我的床的這件事,但不代表我會主動幫助你瞞天過海?!敝x非言嗤笑一聲,“還有三句話。”刺客眼珠轉(zhuǎn)動,急速思考。也就是在這一刻,他突然發(fā)現(xiàn)了謝非言話語中的漏洞:五句話后無法打動對方的話就要被丟出門,但如果他不再繼續(xù)說話呢?!只要他說話不滿五句話,是不是就不會被交出去了?!砰砰砰——門外,官兵甩開了老鴇,又開始拍門了。刺客惡狠狠地瞪著門,目光像是刀子一樣,恨不得直接穿透門扇、殺了這群朝廷走狗!謝非言涼涼說道:“還有兩句話?!?/br>刺客一驚,望向謝非言,看到對方平靜冷淡的表情,心知對方已經(jīng)看破了自己的僥幸。他不敢討價還價,焦急思考起來,額上飛快滲出了冷汗。他張了張嘴,艱難說道:“我……是……我是……前朝皇子……胥元霽……”謝非言動作一頓,終于露出驚訝神色,再度仔細打量著這張臉。在這偌大的世界里,是由修士的力量占據(jù)主導(dǎo)的。當(dāng)修士的腳步已經(jīng)上窮碧落下及黃泉,就差沒有跟閻王爺合影留念喊茄子時,普通人卻還只能蝸居在小小的一角,日復(fù)一日地耕作,勉力維持生機,甚至連科舉取士都沒人提出來的——大概是有這個腦瓜子想出“科舉制度”的人都改行修仙去了吧。畢竟入朝捧著皇上看皇上浪,哪有自己上天入地翻山倒海來得爽呢?也正是因為人才大量涌入修士這個行業(yè),修真界人才輩出、勢力膨脹極快:隨便一個名不見經(jīng)傳的小小修真門派,就能輕易控制人間的一至三城,圈地為王;一些稍有名氣的宗門,勢力就已綿延數(shù)萬里,轄下數(shù)十城,儼然是教國一體;而一些名門圣地、魔道巨擘,比如說魔尊楚風(fēng)歌,其勢力已經(jīng)不是“數(shù)十城”“數(shù)百城”就能形容的了——滄浪大陸對岸的那塊面積不相上下、名為“靜海幽地”的大陸,全都屬于魔尊楚風(fēng)歌!可以想象,如果位面之子沈辭鏡并不是出生在滄浪大陸,而是出生在靜海幽地這樣的地方,指不定哪天他看到魔尊出行的場面,就要指著魔尊說一句“大丈夫生當(dāng)如是”或者“仕宦當(dāng)作執(zhí)金吾”之類,畢竟大家都是同行嘛!修士的勢力急劇膨脹,直接導(dǎo)致了凡人勢力的急劇縮小。滄浪大陸上,只要是有點名氣的城市城池,都跟修士勢力沾點邊。但是,這片地界上的前朝——已經(jīng)徹底煙消云散的齊國,卻是完全由凡人勢力構(gòu)建的國度。而齊國國君的姓氏,正是“胥”!在謝非言這個陰謀論的家伙看來,齊國覆滅的根本原因,很難說是因為楚國勢力雄厚,這才勢如破竹地吞并了齊國,還是因為有修士看不慣齊國皇室對修士的排斥,在背地里對齊國使絆子。總之,這刺客怎么看都是個大|麻煩。如果他的話是假的還好,但如果他的話是真的——看看這家伙明明身為前朝皇子最后卻淪落到親身上陣當(dāng)刺客的境地,看看前朝那些死的不明不白疑似有修士插手的皇室,看看楚國貼滿全境的通緝令……這樣身世麻煩,處境凄慘,為人蠢笨的家伙,他為什么要救下?嫌自己日子過得太平靜了嗎?謝非言垂眼,一磕茶蓋,就準(zhǔn)備將他交出去了。清脆的瓷器碰撞聲,落在刺客耳朵里就像是死神按著鈴說“下一個過來登記”的聲音。這一刻,刺客前所未有地敏銳聰明起來,膝行到謝非言面前,伸手想要抓住謝非言的衣角,卻又被謝非言打開手。他緊張道:“等等!等等!只要你救我一次,我就答應(yīng)你一個條件!什么條件都可以?。 ?/br>這時,不僅是這棟樓被官兵團團圍住,就連整個晉州城都已經(jīng)戒嚴(yán),輕易不能出入。除了向面前這個來歷不明手段未知的男人求助,刺客無人可求。拍門聲越來越響,越來越急。刺客額上冒汗,眼眶因為急切緊張而開始發(fā)紅:“求求你,我還不能死……我還有大仇未報,我還有仇人未殺,我還沒有救出我的母親——求你!求你幫我一次!”謝非言動作突然一頓,抬眼看他,神色莫名。刺客像是看到了希望,急急說道:“請相信我!無論是什么條件,我都會為你盡力做到!只要我能救出我的母親,那么事后哪怕你要將我交給楚國領(lǐng)賞我也毫無怨言!”謝非言笑了一聲,看刺客的目光就像是看一只傻狍子。先救了你,事后再交出你,豈不是等于變相供出自己?這傻狍子,連求人都不會,這股子天真勁,看來的確是前朝皇子沒錯了。“行了,去床上躺著,別出聲?!敝x非言淡淡說。刺客愣了愣:去床上躺著?藏在床上?!這種拙劣手段真的能夠逃過官兵搜捕嗎?!但門外官兵拍門聲越來越急,像是要準(zhǔn)備撞門了,刺客別無他法,也只能聽從謝非言的話,爬上床躺著。“把頭發(fā)散開,衣服脫了。”謝非言說。“???!”“快點!”“……哦?!?/br>刺客委委屈屈地散開頭發(fā),脫了衣服。黑色的夜行衣一落地,謝非言就將它搶來,撕成細碎的布條,一些被他拋上幔帳,一些被他捆在床柱。只是三兩下的功夫,謝非言就把這張床穿裝飾得花里胡哨、奇奇怪怪的。刺客茫然看著這一幕,一臉傻狍子式呆滯。謝非言壓根不用問,就知道這家伙肯定不知道他在干什么。最后,當(dāng)這一切都布置好了,夜行衣也被毀尸滅跡變成了各種“道具”,謝非言隨手摘下外衣,披在身無寸縷的刺客身上。“縮起頭,裝哭?!?/br>“?????”“快點!”“哦……”刺客委委屈屈開始憋眼淚,憋不出,轉(zhuǎn)而開始揉眼睛。這一刻,房間里稍稍安靜了下來,甚至連拍門聲都暫時消失不見了。但謝非言知道,這一切,只不過是暴風(fēng)雨前的寧靜。謝非言將自己的中衣輕輕拉開,斜倚在床柱旁,胸膛半露,好像真的剛從床上爬起來的樣子。他摩挲了一下自己被刺客碰過的脖子,感到一陣細細的幻癢爬上來,不由得眉頭緊皺,厭煩地擦了擦。下一刻,砰一聲巨響,房門轟然大開!兇神惡煞的官兵與慌張賠笑的老鴇隨著夜風(fēng)擠入,迅速占領(lǐng)了房間。謝非言將中衣攏了攏,眉梢微挑,似笑非笑。“怎么?這位mama,你樓里晚上還有官兵陪玩服務(wù)嗎?”第10章不正經(jīng)“怎么?這位mama,你樓里晚上還有官兵陪玩服務(wù)嗎?”夜晚的冷風(fēng)從大開的房門涌入,吹散了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