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揮使的胸口上。感受到手掌下緊繃的胸膛,謝非言輕笑道:“燕指揮使,不要這樣緊張,你不是想知道我剛剛到底做了什么嗎?我現(xiàn)在,正在為你……演示?!?/br>燕指揮使萬萬沒想到這個“演示”竟會是這種“演示”。他眉頭緊皺,剛想抽身后退,但謝非言卻驟然發(fā)力,將他按在墻上。涼風(fēng)從胸口透入,燕指揮使低頭一看,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腰帶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jīng)到了謝非言的手上。“你!放肆??!”燕指揮使胸膛起伏,如玉的面上染上了微紅,也不知道是氣是羞。他劈手想要搶過腰帶,但謝非言輕輕閃身,指尖一鉤,那燕指揮使的蟒袍不知怎的便也落了下來,露出了里頭系得一絲不茍的中衣——就像是燕指揮使這個人一樣,板正無趣。謝非言搖頭嘆氣:“燕指揮使,我都說了這是演示,你明明也答應(yīng)過的,這時為何這般反應(yīng)?莫不是……害羞?!”“胡言亂語!”燕指揮使憤怒呵斥,想要拔刀應(yīng)敵,但謝非言迅速用玉帶纏住了他的手,然后在燕指揮使大怒掙扎時將玉帶的另一端纏上了他的另一只手。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似乎也就是兩三下的功夫,謝非言就已經(jīng)利落褪去這位燕指揮使的外衣,將他的雙手緊縛,戲弄得對方內(nèi)衫凌亂,長發(fā)散落。當(dāng)謝非言將這位燕指揮使再度按在墻上時,這位慘遭戲弄的燕指揮使早已玉面染紅,神態(tài)羞惱交織,胸膛劇烈欺負(fù),就像是高高在上的神祗終于滾落紅塵,沾染了風(fēng)月。床上的刺客這會兒都看呆了,心中只剩下一個念頭:這間房的主人,到底是干什么的?這手段,未免也太……太……太不正經(jīng)了吧?!刺客縮了縮頭。害怕,不敢說話。謝非言看著這樣的燕指揮使,覺得對方總算順眼了幾分,忍不住調(diào)笑道:“燕指揮使,我本見你冷面冷語,便以為你的血和心也都是冷的,卻沒想到……”謝非言將手掌放在對方的心上,感受到手掌下如擂鼓般的跳動,奇道,“卻沒想到,你竟然也是有溫度的?!?/br>燕指揮使渾身一震,令人難耐燥熱的血液在此刻奔涌過了四肢百骸。他驀然鼓勁,內(nèi)力迸涌,掙開了謝非言,震斷了玉帶,搶過蟒袍,裹在身上。此刻,他的神態(tài)更冷了,比初見時有過之而不及,連眉上似是都要凝霜。但他的臉是紅的,血是熱的。“不知羞恥!”丟下這句話,燕指揮使掉頭離開,但走出兩步,發(fā)現(xiàn)衣服沒有腰帶實在不行,但他的玉帶卻早已被他自己崩成碎片——想到這里,燕指揮使越發(fā)惱怒,瞥見床邊搭著一條暗色金紋的腰帶,便惡向膽邊生,直接搶過這條腰帶系上,摔門離去。“燕指揮使,您沒事吧?”“燕指揮使,里面……”“燕指揮使,您的頭發(fā)……您的腰帶……”“閉嘴!”腳步聲與人聲迅速遠(yuǎn)去。刺客耳朵動了動,直到聽到這群人徹底遠(yuǎn)去后,這才終于松了口氣,翻身坐起。他轉(zhuǎn)頭,剛想對謝非言表示感激,就見剛剛還一副風(fēng)月老手的謝非言這時不住地倒茶洗手擦脖子,滿臉的不耐煩不高興。刺客好像有點明白了什么。他舉著身上的外衣,試探道:“你的衣服?”謝非言看也不看:“扔了吧?!?/br>刺客:“你的床……”謝非言:“你睡吧。”刺客:“……”你嫌棄的表情還能更明顯一點嗎?刺客忍氣吞聲:“那位燕指揮使,名為燕折雪,是楚王的子侄,深受寵愛,十七歲時就已經(jīng)成為了正三品指揮使,到現(xiàn)在已近十年。他性情冷酷,城府很深,你現(xiàn)在雖然用這種手段把他糊弄了過去,但他應(yīng)該很快就會醒悟過來,找你麻煩?!?/br>謝非言嗤笑:“找麻煩的前提,是得找到人才行。”“什么意思?”謝非言細(xì)致地擦手,漫不經(jīng)心道:“收拾收拾自己,我們一會兒就走。從今天起,你對外身份就是我的小廝兼男寵,名字,就叫小一吧?!?/br>第11章偷聽第二天,在天色剛蒙蒙亮的時候,謝非言叫人隨便拿來了兩套衣服,給胥元霽套上就走。但風(fēng)塵之地又哪來什么正經(jīng)衣裳,于是二人剛踏出門,謝非言便拉著胥元霽右拐進(jìn)了成衣店,當(dāng)場又換了一套:謝非言是少爺,穿著主子的衣服,胥元霽是小廝,穿著下人的衣服。少爺和小廝,大街上隨處可見的組合。直到這時,他們才總算有了點正經(jīng)模樣。胥元霽扯了扯身上的小廝服,臉上有些不自在。謝非言看了他了一眼,當(dāng)即就明白這位前朝皇子雖然落魄到自己上陣當(dāng)刺客的地步,但平時應(yīng)該也是被人伺候的,看來前朝的力量還未被楚國完全剿滅,只是出了某些意外,才叫胥元霽來到了這里。謝非言知道這位年少的前朝皇子心里別扭,但他又不在乎,于是他只當(dāng)沒看到,一巴掌拍在這前朝皇子的背上。“別老挺著背,彎腰,低頭,謙卑一點!”胥元霽這位前朝皇子,模樣引人矚目,身材更是如此,蜂腰猿背,肩寬腿長,明明是一身小廝的衣服,偏偏讓他穿出了時尚大片的感覺,而那張時常掛著苦大仇深兼傻狍子的表情,更是天生的時尚圈高級臉。如果這會兒不是謝非言穿書撿到了這傻狍子,而是他穿到現(xiàn)代被謝非言撿到的話,那謝非言可一定是要把這小子簽到自己公司的。沒別的,光是出賣色相,都夠謝非言回本了。胥元霽忍氣吞聲,像謝非言說的那樣,將自己過分惹眼的氣場收斂起來,低頭哈腰,變得更像是小廝一些。但他心里還是有些擔(dān)憂,弱弱說道:“我不賣身的……”謝非言回神,輕飄飄一瞥,呵了一聲:“賣身?你倒是想得美?!?/br>胥元霽這才松了口氣。胥元霽覺得,這位夜宿青樓的謝公子,雖然為人和手段都不怎么正經(jīng),但好像的確是個好人的樣子……嗯?等等?好像有哪兒不對?!傻狍子開始撓頭。……晉州城不大,謝非言領(lǐng)著胥元霽,沒走幾條街,便轉(zhuǎn)到了謝府門前。這時,謝府上下一片緊張。昨夜,除了個別人之外,上至主子下到仆人,全是徹夜未眠。說到這晉州城謝府,旁人都知道,它是天乙城謝家的旁支,與代代都是修士的謝家沾親帶故,很不好惹。但旁人不知道的是,直到五十年前,晉州城謝府還落魄無比,所謂的“謝府”最初也只是個茅草屋搭成的小院子,直到謝三爺出生長大、去了趟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