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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如何成為一個合格的反派魔尊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97

分卷閱讀197

    水馬龍,數(shù)不盡的車輛在紅綠燈的指揮下有序前進(jìn),交織出一片絢麗的流光。

謝非言怔怔看這一幕,抬頭望向天空。這時,城市上空有著嚴(yán)重的光污染,星月被遮蔽,一年到頭也見不到幾次,銀河更是從視界中消失不見,唯有日復(fù)一日的人造光亮起。這樣的結(jié)果,雖然遭到了許多人的詬病和反對,但對于曾經(jīng)的謝非言來說,卻是難得的救贖。

謝非言有些恍惚。

多少年了?

他已經(jīng)有多少年沒見到這樣的景色了?

他站在原地,仰頭看著那光那色,看著這片給予過他無數(shù)不公不甘和憤怒的土地,幾乎有一瞬間遺忘了自己身在何處何地何時。

但也只是一瞬間罷了。

“嘿!小灰!看啥呢?!”

謝非言的肩膀被人拍了一下,那唯有一人才叫過的名字,讓他再次恍惚了一下。

他緩緩側(cè)頭,看著身旁那人。

那人分明已快三十了,卻還是一張年輕的娃娃臉。娃娃臉也就算了,偏這人的打扮也心機得往校園男神的方向靠,一副死皮賴臉地裝嫩的模樣,不知被多少人誤認(rèn)為大學(xué)生,也不知道被謝非言槽過多少遍,但這人從來不改,一被說就會振振有詞地反駁,說他心上人就喜歡年輕的,年輕的有機會!

但事實上,最后這小子的心上人找了個成熟風(fēng)盡顯的大叔,步入婚姻的墳?zāi)?,讓他這舔狗一無所有,以致于他嚎啕大哭,拉著他在火鍋店嚎了數(shù)天,最后,當(dāng)二人第六天相約火鍋店時,讓謝非言在去過洗手間后成功穿書。

是的,這人就是謝非言的發(fā)小,同他一塊兒在職工宿舍里出生,一塊兒進(jìn)福利院,陪伴了他整整十二年后,又在多年后再度重逢的發(fā)小和兄弟,夏侯琛。

值得一提的是,夏侯琛他不姓夏侯,他姓夏,名侯琛,本名夏晨,長大后為了趕時髦才改了個夏侯琛。

而這,也不過是這蠢小子做過的諸多蠢事之一罷了,就像是當(dāng)年他發(fā)不出“斐”這音來,便一直叫謝非言“小灰”這樣同等級的蠢事。

這么多年來,謝非言從沒有想念過這蠢小子,但時隔多年,當(dāng)謝非言重見到這人時,他卻還是一眼就認(rèn)出了他來。

謝非言有些懷念地看著夏侯琛,看著這對方身上熟悉的校園男神裝嫩套裝,又看了看自己身上熟悉的西裝套,心中感慨萬千。

但在這幻象中,這蠢小子卻一如既往地傻乎乎的,完全沒看出謝非言此刻神態(tài)的不對勁,興沖沖推著他的肩,道:“走走走,小灰,別磨蹭了,我們快遲到了!”

這會兒,看到故人后的謝非言有了幾分好心情,明知面前的不過是幻象,但是捧場地搭話,道:“遲什么到?”

夏侯琛詫異看他:“你忘了?我們跟大夢平生約好今晚八點好蝦客面基啊!這都過了七點半了!小灰,你可趕緊的!”

謝非言愣了愣,記憶翻涌起來。

大夢平生。

大夢平生。

是的,大夢平生,謝非言想起來了。

大夢平生,正是的作者。

當(dāng)年,謝非言是的盟主,進(jìn)了的vvip讀者群,而至于夏侯琛,只是一個大腿掛件而已,中學(xué)老師的身份讓這小子摸不出錢來砸盟主。

但世事就是這樣奇妙,作為普通讀者的夏侯琛,和作為盟主的謝非言,竟都跟這個作者意外聊得來,于是夏季的某一天,他們相約面基,準(zhǔn)備線下來一場真人吹牛大賽。

面基這樣的事,對于讀者和作者來說,再普通不過,可謝非言記得很清楚,當(dāng)年說好的面基最后并沒成功,因為就在七點四十的時候,一場嚴(yán)重車禍意外發(fā)生,不但堵了半條街,更是讓謝非言和夏侯琛成了這場車禍僅有的兩個目擊者。

后來,當(dāng)二人從警局做完筆錄出來后,已經(jīng)是九點多了,這一次的面基自然不了了之,之后也再沒有機會……而如今,竟就是那一天嗎?

可為什么會是這一天?

謝非言抬手一看,發(fā)現(xiàn)自己手上的手表顯示的時間已經(jīng)到了七點四十五,距離那場應(yīng)該有的車禍,已經(jīng)過去了五分鐘。

但一切如此平靜。

沒有任何意外,沒有任何事故。

謝非言茫然了,順著夏侯琛推搡的力道向前走,心中困惑不解。

——這幻境,到底是什么意思?

在前方等待他的大夢平生又是誰?

難道……難道這幻境,還能給他憑空捏出一個作者大夢平生嗎?

第119章蝴蝶效應(yīng)

謝非言就這樣被夏侯琛拽著一路向前,走進(jìn)了好蝦客,坐進(jìn)了包廂,一邊拿起平板點菜,一邊在Q上給大夢平生發(fā)了包廂號。

幾乎就在夏侯琛點好菜的下一刻,包廂外就傳來了腳步聲,然后一人推門而入,是個帶著眼鏡文質(zhì)彬彬的男人。

“斐然?夏侯淳?”這個男人叫了二人的網(wǎng)名。

夏侯琛臉色一亮:“大夢平生?!”

兩方線下面基,頭兩句話還有些尷尬,但夏侯琛是個自來熟,后來又有酒水遞上,于是在兩杯酒下肚后,氣氛頓時就熱烈了起來。

無論古今中外,男人們聚在一塊兒后會談?wù)摰囊簿湍敲磶讉€話題,女人、愛好、吹牛。于是夏侯琛和大夢平生這兩個喝大了的人很快從天文地理吹到時事政治,從小學(xué)的暗戀對象說到舔狗到底有沒有house。

席間,謝非言一改平日里的健談與圓滑,只微笑著看著這一幕,腦中則轉(zhuǎn)著復(fù)雜的念頭。

他目光深深落在大夢平生的面上,像是將要這人看穿,但他最后什么都沒有看出來。

在現(xiàn)代時,謝非言曾粗略接觸過關(guān)于夢境的理論。一般的理論認(rèn)為,夢境是沒有“陌生人”這個概念的,因為夢中出現(xiàn)的每一個人,都必然是夢境主人白天見過、給大腦留下了印象的人。就像是某個與自己擦肩而過的路人,雖然當(dāng)時的自己并沒有留意這個路人的面容,但事實上大腦已經(jīng)將這個人的特征記下,于是到了睡夢中時,大腦又會將這個人拉出來,按上奇奇怪怪的身份,活躍在自己的夢里。

之后,若自己再次遇到這個路人時,人就會感到十分驚訝,認(rèn)為自己夢見過、或是在哪里見過這個人,而這,就是“既視感”的由來。

謝非言對這個理論深以為然,所以在大夢平生出現(xiàn)后,謝非言便仔細(xì)打量這個人的面容,一寸寸翻閱自己的記憶,想要知道這個人的面容究竟來自他的哪一處記憶。

但無果。

這個自稱大夢平生的人,看起來文質(zhì)彬彬,模樣清秀,雖然算不上出挑,但也絕非泯然眾人。然而謝非言翻遍了自己記憶,卻也沒有從記憶力的任何一角找到這張臉的線索,就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