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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這就是定情信物嗎?可他什么都沒準備啊!他是就這樣接過流云劍嗎?還是該先準備好了禮物再來與小鏡子交換?可是雙生法器本就不多,有用的太少,能夠叫的上名號的劍器更是少之又少。如今沈辭鏡若要送他流云劍,那他又該還怎樣的禮物才好?!一心基建從不收集的謝非言有些慌了。沈辭鏡不給謝非言更多胡思亂想的時間,將流云劍交到了謝非言手中,握住謝非言的手,讓他握緊了這柄劍。“今后,我會重新用回漱雪劍?!鄙蜣o鏡在謝非言眉間溫柔落下一吻,“所以阿斐,你會好好保管流云劍的,對不對?”謝非言看著沈辭鏡,驟然生出沖動,捧住沈辭鏡的臉,吻上他的唇。吐息間,謝非言胸膛內(nèi)情火再次躍動,而后在謝非言的驅(qū)使下,主動落入沈辭鏡的口中,落入他的心臟,化作絲絲縷縷的細線,將沈辭鏡的心臟溫柔纏繞起來,隨著沈辭鏡心臟的跳動而跳動。這是禁錮,也是保護,更是謝非言從未說出口的占有欲。而與此同時,當那情火落入沈辭鏡的心后,這情火之主的思念和愛意便再無法掩飾分毫,徹底袒露在沈辭鏡的眼中。這一吻結(jié)束后,謝非言沒有多說什么,紅著臉匆匆離去,背影如同落荒而逃。只留下沈辭鏡呆立原地,有些驚愕地摸了摸自己胸膛的意外收獲,忍不住露出笑來。“真可愛?!?/br>第118章大夢平生與沈辭鏡分別后,謝非言一路向前,感到手上的流云劍有些發(fā)燙。他摸著這柄劍,猶自有些晃神,不敢相信這一切事竟走向了這樣的方向。雖然目前還有很多事亟待解決,而那關(guān)于登天臺的事他也還沒有向沈辭鏡告知,但……但至少,他已經(jīng)有了去正視這一切、去為自己尋求更好的未來的勇氣。——他想要更好的未來,想要與那人長長久久地在一起。曾經(jīng)的他難以相信長久,對一切都抱著悲觀念頭,認為一切終將衰敗,再深厚的情誼也注定會與時間流逝不見。但現(xiàn)在,謝非言已不再懼怕“希望”也不再懼怕“長久”了。沈辭鏡讓他開始希望長久。“或許……真的能夠做到吧……”謝非言輕聲自語。或許,愿望終會實現(xiàn)。或許,美夢也可成真。·謝非言在夢界疾行,也不知走了多遠,也不知走了多久。這里實在是個奇怪的地方,四周一片空茫,到處都是灰的黑的白的霧,時不時會冒出一只夢妖或是一塊不知何人的夢境碎片,更重要的是,這里的參照物實在太少太少,而與此同時,夢界的特殊性也并不適合放出神識來查探,所以這里極容易叫人迷失方向,也為謝非言的尋找增添了極大的麻煩。而當謝非言在這茫茫的霧氣中穿梭久了之后,他甚至忍不住有些暈眩,開始懷疑自己之前看到的一切是不是夢境——而如果是夢,那么他是從哪里開始做夢的?是從那個靈石礦場開始?還是從遇見沈辭鏡的幻象開始?又或者這才是他的夢?他見到的那些人,聽到的那些話,接觸過的那些事,到底是真是假?!這樣的念頭從心間方一冒頭,謝非言就不由得心中一凜,將這想法打散。謝非言深知,在這虛虛實實的夢界中,這樣的自我質(zhì)疑最是不該,也最容易將人引入歧途。曾經(jīng)的多少修士大能,都是因為難分虛實而在夢界這樣的地方陰溝翻船,要么再無法離開,要么陷入瘋魔。謝非言自然不可能放任自己胡思亂想,于是他摸了摸腰間的流云劍,想要以此提醒自己,提醒那個等待著他的人。然而事情驟轉(zhuǎn)。就在謝非言指尖觸上腰間流云劍的瞬間,這長劍便化作細沙,從他指尖流逝,摔落云間,消失不見。與此同時,在謝非言的面前,那熟悉的青衣人再度出現(xiàn),定定看他。“你的神火還在嗎?”謝非言心神劇震。這一切的一切——從對方的表情身姿,再到他的話語,都與謝非言記憶中的一模一樣!有一瞬間,謝非言幾乎以為自己步入了一個永恒輪回的夢境,而當他走到圓.滿的結(jié)局后,這個夢境便又會從頭開始。但謝非言很快反應(yīng)過來,面色沉冷,手掌在腰側(cè)虛虛一握,那化作細沙的流云劍便又重回他身旁。謝非言曾有過無數(shù)可怕的妄想與心魔。曾經(jīng),這心魔是他母親死在他面前的滿月之夜,后來,這心魔是他捏碎了沈辭鏡心臟的晨曦海畔。但現(xiàn)在,這一切都消失了。它們再無法對他造成困擾,再無法絆住他的腳步。謝非言看也不看著幻象,直直走過,甚至心中猶有余裕去思考這幻象和夢境出現(xiàn)的緣由。夢界是個幻象和夢境頻現(xiàn)的地方,而這一切都是因為夢界與夢妖的特殊性。夢妖是一種類似靈魂又并非靈魂的東西,嚴格來說是智慧生命的思念飄蕩到了夢界后匯聚而成的核心。思念是記憶,也是執(zhí)念,而當它落在夢界這個特殊地方后,則會顯現(xiàn)具體的內(nèi)容,化作一個個人生走馬燈一樣的夢境。謝非言一路走來,叫自己避開了無數(shù)夢境,但謝非言到底不是專精此道之人,難免被這夢界的氣息勾動一絲半縷的神念,被這里的夢妖窺見了承載這縷神念中的記憶和執(zhí)念。于是,這些沒有復(fù)雜神智的夢妖便下意識化作謝非言腦中印象最深刻的那人,說出謝非言心中最隱晦的不甘與妄念。這就是謝非言盡量避免神識外放的理由。也是面前這個幻象和問題的由來。這是夢界最危險的東西,也是最不危險的東西。因為對于常人來說,只要守住本心,不聽不看不信,那么在走到夢界盡頭后,就會自然而然地離開夢界。可真正毫不動搖的人,又有幾人?“你就一定要這樣對我嗎?”再一次的,那人這樣說著。謝非言微垂著眼,腳步不停,與他擦身而過。但就在這一刻,那人竟出手抓住了他。幾乎就在這人出手的瞬間,謝非言就反應(yīng)過來,側(cè)身想要躲開,但叫謝非言驚訝的是,他一個大乘的修士,竟無法躲開一個幻象!——怎會如此?!這到底是幻象,還是什么別的東西?!謝非言心中一凜,反手想要制住這幻象。但就在謝非言反手抓住幻象的這一刻,周遭景色驟變!夜間,寬闊的街道兩旁店鋪林立,敞亮的玻璃門后是熱火朝天的晚餐時分;人行道上,路人摩肩接踵,無數(shù)手機族正低頭看著手機,來去匆匆;筆直的公路上,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