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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昂躺在床上,抱著雙臂,生著悶氣。直到夜里賓尼巡邏時,雷昂才知道他是被A州的工人討薪運動連累。雷昂的不滿全部化為擔(dān)憂:“他們怎么樣了?艾倫和奧斯卡?!?/br>“我也不知道?!辟e尼說,“監(jiān)獄長認(rèn)為都是你在暗中策劃??峙乱院髮δ愕目词貢絹碓絿?yán)格?!?/br>“有多嚴(yán)格?總不會連煙都不讓我抽吧?”雷昂玩笑道,卻仍心事重重,“你能看今晚的演講會嗎?”“我試試。值班室里不止我一個?!?/br>“小心點,以后我們也不能聯(lián)系太頻繁?!?/br>雷昂隔著門縫碰了碰他的指尖,也只是這么多。有腳步聲傳來,雷昂迅速縮回手。今夜,他注定輾轉(zhuǎn)無眠。地球降臨教的其他兩名骨干力量取代貝爾克,參加這場論點大會。另一邊,主講者是多蒙,輔助者是梅拉和羅比。弗蘭克幫她們整理資料的時候,梅拉突然問:“你背后的老板是多蒙嗎?”“什么?當(dāng)然不是!”弗蘭克立刻否定。“我不信?!泵防瓝u頭道,“目前為止,多蒙的嫌疑最大。”“拜托,他只是個投機分子好嗎!他只是見有利可圖?!?/br>“這么說,幕后老板他不在乎獲利?”“我只是看不出這事對他有什么好處?!备ヌm克喃喃地說。查爾斯來找他談合作的時候,他就想到了,“和杜曼對著干”這事對雷昂·莫頓沒有一點好處:莫頓的戶籍不在B州,他不可能成為B州代表。莫頓人在監(jiān)獄,哪怕成功了,也不會有很多人知道這是他的功勞,他自己更不能去宣揚。“你覺得我相信有人會為了公理去做一件損己利人的事嗎?”梅拉半信半疑地問。弗蘭克嘆口氣:“這我可不知道,但我是這么想的。”羅比坐在一旁的扶手椅上,看著直播間里那么多的攝像機和工作人員,緊張得打顫。她半輩子都沒見過這么大的陣仗。“你們不該找我的,”她哆嗦著,臉上紅一陣白一陣,說,“誰都行,我,我不行,你們可能找錯人了?!?/br>“我們沒有找錯?!泵防站o她的指尖,安慰道,“確實有不少女孩的人選,可你心里很清楚,你最合適不是嗎?站在臺上,告訴他們,你的需求。剩下的我和大家會幫你解決。“現(xiàn)在,吸氣。”羅比聽話地吸了口氣。“吐氣?!?/br>羅比吐到一半笑出來:“我感覺這是在生孩子?!?/br>她開著拙劣的玩笑,發(fā)出古怪的笑聲。弗蘭克瞇起眼睛,他不會蠢到這個時候才去問梅拉“你確定?”,但他的確很擔(dān)心羅比會撐不住現(xiàn)場的壓力和與生俱來的母性影響,在臺上痛哭流涕地改口。一旦出現(xiàn)那種尷尬的情況,他和梅拉的下場就是被群眾指責(zé),身敗名裂。如果可以,他其實很希望能找到一個更堅門的協(xié)助者上臺做例證。支持人示意羅比上臺講話。梅拉輕輕按著她的肩膀,在她耳邊說:“羅比,你還記得你到我的辦公室,和我說了什么嗎?”“我不像外界指責(zé)的那樣……”“對!就是這個,拿出同樣的氣勢去面對他們,你知道他們也不過是一群通過宗教偽裝自己的人,去吧?!?/br>主持人以目光催促第二次。羅比知道自己該上去了。凌晨四點,雷昂還睜著眼睛,不是不困,只是不想閉上眼睛,按照書上說,這是大腦不愿意讓前一天結(jié)束的標(biāo)志。“才怪,我只是缺一杯睡前酒。”他想,明天一門要去餐廳藏一瓶。雷昂在中午才出現(xiàn)在餐廳,艾瑞德剛見到他,便用力向他揮手,直到雷昂走過來坐下,他迫不及待地說:“今天你沒吃早餐,是出什么事了嗎?”“沒有,我看書看得入迷了?!崩装赫f謊道。艾瑞德點點頭,對他說:“上午來了一批新犯人,下午還會再來一批。”“是嗎……”雷昂興趣缺缺地抬頭掃了一圈,目光卻定格在一個新犯人身上,此刻,他正向他們走過來。“你們認(rèn)識?”艾瑞德問。“好久不見,雷昂,最近還好嗎?”這人打著招呼,拉過椅子,坐在艾瑞德和雷昂中間。雷昂扯了扯嘴角,不動聲色地說:“還好,上次見面鬧了點不愉快,希望你們沒放在心上?!?/br>“怎么說呢……”這人笑瞇瞇地說,“老板很生氣啊。”雷昂的心臟在狂跳。他和特拉佛狹路相逢時見過這個人,可他不知道對方叫什么名字。“你是雷昂的朋友?怎么進來的?”艾瑞德問。“我?和狂熱教徒路邊打架,不小心捅死人,被帶進來的?!睂Ψ蕉惚芰说谝粋€問題,讓他入獄的目的在雷昂眼中越發(fā)顯得危險。“我吃飽了?!崩装赫酒饋?,笑道,“你們慢慢聊?!?/br>“這就走?你不去圖書館了?”艾瑞德問。“不了,昨晚沒睡好,回去補一覺?!崩装浩届o地回答。他走向餐廳門外,聽見背后的腳步聲,知道那個人追了上來。從現(xiàn)在開始,他要擔(dān)心的不是B州的立法爭論,也不會A州的工人運動,而是他自己的生命安全。第84章前兆雷昂把手放在口袋里,沿著通往單人牢房的路慢慢走著,后面跟著他的人讓他的后背發(fā)緊,毛骨悚然,他無法放松警惕。“系統(tǒng)?!彼谛睦锖暗馈?/br>“哥們,這次真的是喊我啊?”系統(tǒng)上線道。雷昂想了想,謹(jǐn)慎地問:“我記得你說過‘我’在殺手組織訓(xùn)練過?”“可不,”系統(tǒng)的語氣更像是在嘲諷,“你還有個代號呢,叫什么來著……我來查查。”“你連最基本的資料都忘了?!”“關(guān)我毛事?還不是你自己亂來把世界線延伸到我沒法預(yù)判的地步!”三句話之內(nèi)必定吵架,這就是雷昂和系統(tǒng)之間唯一的相處方式了。而且,他早該知道這個人工智障幫不上忙。“我很驚訝?!碧乩鸬呐笥呀K于追上來,和雷昂并肩前進,漫不經(jīng)心地看著周圍。在此刻,雷昂想起他的名字:“你叫蘭瑟,對吧?我聽見特拉佛這么叫你?!?/br>穿上囚服,蘭瑟看上去比他們見面時還要年輕。雷昂不禁揣測他的真實年齡,不止揣測,他還問出來。他的先發(fā)制人讓蘭瑟猝不及防,本能地頂嘴道:“你這么認(rèn)出我,不怕我把你出去的事告訴監(jiān)獄長?!?/br>“去吧,”雷昂笑笑,篤定道,“可你作為告密者,會比我更快完蛋。”“你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