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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個,那第18個很可能就是……”老羅吞下了那個字音,只對于盛珣的冷靜表達(dá)了深切震驚。“我很清醒?!笔憻o奈道。老羅就更震驚了:“那你為什么不怕?”盛珣想了想回答:“可能是天生心大?”趁老羅一時被自己的答復(fù)給噎住,盛珣就招呼過褚室站得更近一些,并把合照放大。在與褚室一起比對出那“第18人”究竟在哪之前,其實盛珣已經(jīng)隱約有了預(yù)感,他猜褚室看見的多出來的那人不會離自己太遠(yuǎn),甚至很有可能就在自己身邊。但當(dāng)褚室一邊小心看著自己,一邊猶疑的把指尖點在自己腦袋旁邊時,盛珣的預(yù)感得到驗證,卻不妨礙他仍愣了一下。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脫口問:“他……站在我肩膀上?”“……”褚室似乎就被盛珣給問震住了,半晌才弱弱地說,“沒,沒有。也沒那么可怕,他就是像……正常人一樣,站在你側(cè)后方的位置,剛好能從你和旁邊人的空隙里露出臉,腦袋有點貼著你肩膀?!?/br>褚室仔細(xì)描述了那第十八個人的具體位置,盛珣表情看著還好,一旁旁聽的老羅自行腦補了一出,看著倒是比盛珣這個當(dāng)事人還要消化不良,臉色都有點發(fā)綠。“您真的不害怕嗎?”老羅忍不住又這么問了盛珣一遍,連人稱都換了。盛珣微微垂著眼,他好像天生身板很正,垂眸看東西時肩背也寬闊又平整,不會被低頭的動作給牽帶出縮肩駝背的難看姿態(tài)來。盛珣神色的確還是冷靜的,最多看著有點困惑,好像還在思索著什么。半晌,他先安撫地拍了老羅一下,又轉(zhuǎn)向褚室:“這個人?!笔扅c了點褚室剛才比劃過的相片位置。在他眼中,那塊地方只映著后方的景色,看不見人影,但這不影響他方才試著想象出記憶里的那人站在這的場景。“他是不是大概這么高。”盛珣邊說邊在自己身上比劃,“黑色短發(fā),不過頭發(fā)長度比一般男生要稍微長上一點,兩鬢大概到這個位置,劉海有點碎,整體看起來有點不健康的蒼白,表情很淡?!?/br>老羅用更綠的臉看著盛珣,似乎就想要問“難道您這會也能看見了”,卻又沒敢。“你這會能看見了嗎?”褚室?guī)屠狭_把話問了出來,神色驚訝。盛珣就知道自己描述的沒有錯,褚室看見的人的確是這個樣子的。“我還是看不見照片上的他?!笔懻f,“但我當(dāng)年見過他,就在拍下這張合照的那片爛尾洋房區(qū)里?!?/br>我昨晚還夢見他了。這話盛珣又沒說出來,因為覺得說出來,好像就哪里有點怪怪的。單是一句“見過”也已經(jīng)是效果拔群。老羅整個臉色綠到了極致,遵循著物極必反的道理,在刺激過大后反倒又緩下來一點,攀著盛珣的肩膀說他們真是難兄難弟。褚室表情看上去非常驚詫,對于盛珣說自己“親眼見過本尊”這回事,他像格外難以置信,還忍不住小聲念叨了一句:“不應(yīng)該啊。”盛珣聽見了這聲念叨。合照的事來得突然,盛珣也沒有料到他一時興起想要找當(dāng)年的合照來看看,卻意外被自己親手立的Fg打了臉,發(fā)現(xiàn),他曾經(jīng)是經(jīng)歷過一樁怪事的。這突如其來的一茬不僅轉(zhuǎn)移走了他的注意,也帶跑了老羅和褚室的注意力,他們圍繞著盛珣與照片的事說了半天,把一開始本該說的老羅的事倒差點給忘了。盛珣秉持著優(yōu)先他人的習(xí)慣,將自己對于褚室反應(yīng)的疑問先放在一邊,提醒他們該把話題往回帶一帶,至今都還沒說起老羅身上究竟是出了什么事。褚室連忙說:“對,對。”這個話題是褚室的主場,他在之前的交談里已對盛珣熟稔不少,這一回再長篇大論的講起話來,就遠(yuǎn)比方才要流暢。褚室說,老羅的情況屬于撞邪,他身上黑氣的源頭是后背上的那個手印,那是老羅在撞邪后,邪祟給老羅下的“印”,作用相當(dāng)于一個來自邪祟的標(biāo)記,而人在被下印之后,會精神逐漸萎靡,連帶身體逐漸虛弱,邪祟的力量便會循著標(biāo)記見縫插針的入侵,最終像一株死死纏繞鮮活大樹的毒藤,將人的精氣神都吸收殆盡。“在一個人精神健康,身體強健的情形下,普通邪祟很難侵害到人,除非是有著非常高深的道行,實力強勁?!瘪沂已a充解釋說,“說得更通俗一點,‘印’就有點像是游戲中的debuff,你從獲得它起,就不斷處在減益效果里,整個人狀態(tài)飛快變差,也更容易看見臟東西,不斷看見臟東西又反過來持續(xù)殘害精神,于是惡性循環(huán),直到對方利用這個debuff把你的狀態(tài)拉低到一定水平,就可以真正重創(chuàng)你?!?/br>老羅被說得一陣惡寒,中途幾次想要反手去摸摸自己后背殘留的紅印,又不太敢真的碰上去,于是手臂抬起又放下反復(fù)幾回。盛珣也皺起眉。褚室就很快又加了個轉(zhuǎn)折,他盡力安慰著老羅:“不過,你的情況當(dāng)然遠(yuǎn)不至于那樣,甚至比其他人的普遍狀況要好一些。因為按著之前的描述,幾天前的深色手印還屬于很嚴(yán)重的情況,但現(xiàn)在它明顯淡化了,你目前受到的減益效果幾乎不影響正常生活,只是為了避免夜長夢多,最好就還是把它給根除掉?!?/br>聽到這里,老羅的神色就又好轉(zhuǎn)了些。盛珣卻發(fā)現(xiàn)褚室開始目光灼灼地盯著自己。“是有什么需要我做的么?”盛珣想了想,主動問著。褚室就端出了一張?zhí)撔恼埥痰哪槪瑩u著頭說:“是想要問你那幾天具體做了什么?!?/br>老羅已經(jīng)告訴過褚室,他的手印是在跟盛珣一起呆的那幾天里淡化的。如果說在沒看見盛珣之前,褚室只認(rèn)為那是巧合,他覺得真正致使印淡化的應(yīng)該是其他因素,那么在看見盛珣之后,他就把之前的想法推翻得一干二凈,不那么想了。褚室是天生的陰陽眼,從小就能看見平常人看不見的東西,每個人在他眼中也有所不同,眾人身上都繚繞有一層氣狀物。新生兒的氣最純白,沾染邪祟的人氣會發(fā)黑,有一些小心思但又存著良善之心的人氣是淡色,還有更多的復(fù)雜的人,氣是或深或淺的灰色。“那我們珣哥是什么顏色?”老羅在聽了褚室關(guān)于“氣”的說法后好奇地問。褚室先看了盛珣一眼,確認(rèn)盛珣也想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再才正色許多的回答:“是金色?!?/br>當(dāng)盛珣之前從已經(jīng)入夜的室外走進(jìn)來,他周身籠著一層淡淡的金光。邪祟不得近身,污濁自發(fā)避讓。褚室就是因為盛珣身上的光過于特殊又醒目,才在盛珣進(jì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