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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后忍不住對著人看了又看。他起先甚至以為,自己是遇見了一位業(yè)內(nèi)的大前輩,可直到盛珣莫名其妙看著他,他就知道,盛珣對于自己的特殊一無所知。“這也是你剛才說‘不應(yīng)該’的原因?”盛珣想起褚室之前的反應(yīng)。褚室知道自己的念叨被聽見了,不太好意思,但還是肯定地點點頭道:“對,因為按著你的體質(zhì),你從沒有遇見過怪事才是正常的,你是天生就很難遇見怪事才對?!?/br>鬼到了盛珣面前恐怕都得跑,更別說在極近的距離下挨著盛珣,乃至于顯形讓盛珣看到。褚室說是略通玄術(shù),真的就也只是略通,除了先天的陰陽眼外不敢夸大自己有什么真才實學(xué)。他也說不好盛珣那頭的事是怎么一個情形,但好在盛珣看起來一切都好,相較之下,真正是普通人的老羅目前就更需要他們cao心一點。褚室再次問起盛珣那幾天做了什么,盛珣努力回想了一下。盛珣遲疑著答:“……每天都幫他擦一遍馬應(yīng)龍痔瘡膏?”褚室:“……?。???”老羅猛男捂臉:“為什么我們買的不是云南白藥?這樣也不至于一說藥名就氣氛微妙?!?/br>盛珣冷靜陳述客觀事實:“因為那天晚上藥店缺貨,能同樣起活血化瘀效果的只剩馬應(yīng)龍痔瘡膏。”褚室覺得自己的社恐都要被治好了。因為他一瞬間萌生了一萬句想要吐的槽。作者有話要說: 馬應(yīng)龍痔瘡膏是真的能活血化瘀w今天終于正面描寫了下秋秋的長相,他真是我寫過的這么多篇文里,正臉出場最晚的受了【嘆氣☆、羅盤“不,我覺得……”艱難掙扎了一下,褚室到底還是沒敢吐槽,他在面對盛珣時有一種天然的敬畏,只能有氣無力地說,“我覺得重點真的不在痔瘡膏?!?/br>老羅身上的紅手印是鬼怪給他下的印,本來就不是真正的淤青,藥效再好的活血化瘀藥涂上去,頂多就能起到一點擦凡士林似的效果,是完全沒可能讓印衰退減消。褚室小心朝盛珣伸出一根食指,隔空點了點這位對自身的特殊似乎仍沒什么真實感的隱形大佬:“我覺得,那個,關(guān)鍵應(yīng)該在你身上才對?!?/br>盛珣立即就又變成了目光中心。盛珣確實還沒有自己原來很特殊的自覺,褚室口中的“氣”說得神乎其神,可只要普通人rou眼看不見,便總像是在聽故事,很難立即產(chǎn)生真實感以及代入感。只能叫人在剛聽完時心道:原來還有這樣的事。然后一轉(zhuǎn)頭,就會下意識的繼續(xù)用過去的思維去做出判斷,而把自己那份壓根看不見的“特殊”給忽略。“是因為我頻繁接觸了老羅身上的印,所以我身上的……金光就像驅(qū)邪利器,它幫了忙,讓手印的顏色慢慢減消?”盛珣試著重新做了推理,有些心情復(fù)雜的把他本人提升到“驅(qū)鬼利器”的位置上去。一時之間,褚室神情看起來就很感動,好像他們終于回歸到了同一個頻道上來交流。“我覺得有這方面的原因?!瘪沂移疵c頭。但很快,他又說:“不過按著常理,這種直接接觸印的驅(qū)邪方式,它只能暫時的壓制印,讓印對于人的損害效果小幅度削弱,并不能讓那么明顯的一個深色手印第二天就褪色,連手印的形狀也變模糊?!?/br>老羅顯然已經(jīng)與褚室講過手印的具體改變及花費時間,褚室認真拜托盛珣再想一想,想知道盛珣是不是還無意之間做了其他能削弱印的事。作為真正的當(dāng)事人,老羅終于就又有了發(fā)言權(quán)。他靈光一閃,記起那天晚上格外黑的寢室窗子和那聲慘叫:“珣哥那天直接把手按在那堆頭發(fā)上了!”老羅飛快把那天晚上的情形重新復(fù)述了一輪,重點落在盛珣直接接觸過那些頭發(fā)和他聽到的慘叫上,還把他曾聞到過的糊味也特意提了提。褚室表情越聽越亮,最后肯定地說:“那就是這個了!”那天晚上,對老羅下印的邪祟追尋印記過來,沒想到自己的目標(biāo)身邊還有一個自帶金光護體的盛珣,而什么都看不見的盛珣朝正被對方力量覆蓋的窗子走了過去,那一窗頭發(fā)撤離的速度趕不及盛珣伸手,跟盛珣身上天生攜帶的驅(qū)邪力量直接碰上。想來,對方逃脫不及的部分一定是受到了重創(chuàng),老羅才會聽見那聲凄厲的慘叫,并且第二天一早,就發(fā)現(xiàn)手印已經(jīng)砍半式減消。“珣,珣哥。”老羅正有點興奮,深感身邊有盛珣這樣一條無形的大腿真是三生有幸,就差沒喊上一聲“珣哥牛逼”。他猛然想起來另一件事情,表情又是一僵,忍不住頻頻去看盛珣的手:“我記得你第二天跟我說,你說你……只在窗戶上摸到了一手灰?”現(xiàn)在回想起來,就有一個非常靈魂的問題擺在跟前——盛珣當(dāng)時摸到的究竟是什么灰?又或者說,是什么的灰?這個問題依稀就不容細想。當(dāng)事人盛珣對于自己當(dāng)時做了什么都是后知后覺。當(dāng)事鬼……暫時下落不明,也沒法出來對質(zhì)。“別看了。”盛珣只能說,他在燈光下攤開自己筋骨修長的手,雙手掌心都干干凈凈。“我當(dāng)時發(fā)現(xiàn)有灰后就去洗了手?!笔懻f得淡定。老羅聽得就很不平靜。“我感覺我要不能直視寢室的下水道了?!崩狭_沉痛著臉說。盛珣問他:“那你還能直視我的手嗎?”“這個當(dāng)然就能!”老羅果斷回答,“您這是能降妖伏魔的神手,不能直視是對它的不敬?!?/br>“……”盛珣搖了一下頭,他把視線轉(zhuǎn)回到褚室身上。褚室剛剛安靜旁觀了他和老羅的交談,對方的娃娃臉上隱約流露出羨慕,見盛珣朝自己看過來,就連忙沖他笑了一下。“就算那些灰本來是邪祟的一部分?!瘪沂逸p言細語地解釋說,“在變成灰后也就是普通的灰塵而已,不會再有任何力量了?!?/br>這個來自專業(yè)人士的安撫便安了老羅的心。盛珣問:“該怎么做才能根除這個???”這一問讓話歸正題。褚室向他和老羅進一步解釋,一般撞邪這種事,講究解鈴還須系鈴人,根除的方法無非是“渡”和“除”。渡,就是尋根究底,弄清楚為什么鬼怪要將印落在一個人的身上,并嘗試化解對方的心結(jié),讓對方自愿離去,印也就自然解開。除,就是假如追蹤之后,發(fā)現(xiàn)對面是一個已經(jīng)理智完全喪失,只剩下兇性和邪性的鬼怪,到了這種程度,厲鬼已然無法溝通,從生者身上汲取生氣并害人是它們的本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