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需要真在那家古董鋪里挑上一樣什么,當做給那一晚的行動做掩飾的幌。并且又因核桃成精聽起來也有那么兩分意思,他為什么要深夜前去取物,便也能說得通。“我去薛老板那里取一樣奇物,據(jù)說那小東西已經(jīng)成精,但白天看起來跟普通核桃沒有差異,只有等到了夜深人靜的晚上,它才會悄悄行動,展露出不同,所以,我深夜才去拜訪薛老板,還行動低調(diào),就怕驚到小核桃精,免得它提前發(fā)現(xiàn)有人大張旗鼓的來,就不敢動了——這難道有任何問題?”林君盛用這一套說辭應(yīng)付了諸多刺探。而當有人問起既然如此,那核桃呢,它讓林少帥這么費心,能捧出來給大家看一眼么?林君盛面不改色:“已經(jīng)送給了我愛人?!?/br>他說到“愛人”時面色微微松動,逢場作戲的笑容里終于帶上真心。那是一個任憑最頂尖的眼線來揣摩,也看不出有半分虛假的柔和表情。從池暮輕在照相館里對攝影師說自己是林君盛的愛人,那一天起,林君盛就也更換了稱呼。他也開始覺得“男朋友”太西化,“親愛的”偶爾叫一叫可以,但在公開場合下,好像又不太貼合池暮輕,顯得不夠珍重。于是他也叫對方愛人。一生所愛之人。或許也不只一生。☆、印記正月剛過池家就辦了一場婚宴,在那樣的年景里,是難得熱鬧的情景。林君盛出面牽了頭,幫忙在鄰近兩條街上都設(shè)了長達五天的流水席,名義上是“共沾喜氣”,實際上,這些席位一方面能招待那些逃難而來的人,盡量分散了城內(nèi)流民壓力。另一方面,它也悄無聲息給那些“同陣營卻在時局下必須無名”的人送去補給,幫忙緩解對方那頭的資源緊張。流水席上人來人往,成分混雜,還方便有接頭人混入其中,雙方不動聲色傳遞消息。有心人問林君盛:“只是,這喜事是池家辦的,嫁娶的也都池家人,怎么卻是少帥牽頭辦席,由您來分發(fā)池家人的喜氣?”那人話里話外都是試探。林君盛一眼就將對方的意圖看得很明白。“怎么不能由我來?”制服挺括的青年笑了一聲,他指間正把玩著一個銀制的打火機。他告訴那人說:“看來閣下消息靈通,又還沒那么靈通——我也有好事將近,池家喜上加喜,由我來提前發(fā)一發(fā)喜氣,自然合情合理?!?/br>只有少部分人知道林君盛對池暮輕求婚的事。這個“少部分”,包含了林家及池家兩家的人。林君盛自己之后回想起來都會感到時常不真實,因為他竟然是坐在池暮輕的房頂上,兩個人一起看著遠處廳堂里別人的婚宴,就在那么一個既不浪漫也不鄭重的場合下……他居然就求婚成功了。“你是在嫌我的地方簡陋?”池暮輕在有一回聽完林君盛的感慨后說。這問題可馬虎不得,林君盛迅速否認:“沒有,我沒有?!?/br>林君盛只是覺得那求婚不符合預(yù)期。他當然早就設(shè)想過假如有天他對池暮輕求婚,又或者是直接帶著備好的禮物去池家說親,將會是怎樣一番情景。中式西式半中半洋的求婚方式都早在林君盛腦中過了一輪。結(jié)果現(xiàn)實根本不講道理。他一個沒忍住就把婚求了。接著他的小心肝弄清他的意圖,也不假思索就給答應(yīng)了。林少帥那日夢游似的回了林府,他進門時狀態(tài)都很飄忽,被他剛好要出門的三叔逮個正著。“你這是什么狀態(tài)?”林家三爺皺著眉,“就你這副模樣去外面多轉(zhuǎn)上一圈,今天的刺殺者們怕是能提前過節(jié)?!?/br>“那也不至于?!绷志⒈蝗鍘Я顺庳煹年P(guān)心喚回神。他正對上三叔目光,不禁又在對方□□里見了鬼似的表情前笑了一下。“三叔。”林君盛說。“嗯?”林家三爺直接被侄子陡然夢回十歲的語氣震得后退一步。林君盛對三叔的謹慎后退渾不在意,他還上前一步。就非常鄭重地說:“我今天狀態(tài)雖然飄,但也沒那么容易中招?!?/br>“怎么說?”林三爺警惕又后退一步。林君盛:“因為我心情飄,但人清醒得不得了——三叔,我求婚成功了,我會活著同暮輕結(jié)婚?!?/br>林三爺:“……”這還啥出門不出門的,臨到門前陡然被林君盛一個重磅消息砸在頭頂,林三爺扭頭就往回跑。林君盛感覺他三叔嗓子都劈了,聽到對方喊:“大哥?。?!”池暮輕那邊反正是沒人敢對他的婚事說三道四,池家能夠自詡是池暮輕長輩的人都沒幾個。林君盛這邊則不同,他父親母親二叔三叔齊聚一堂,那天就他的婚事討論了足足一個下午加一個晚上。“你定好了?”林君盛的父親最后問。林君盛答:“定了?!?/br>于是坐在高位的男人點一下頭,說:“好?!?/br>過了片刻,男人似是嘆了口氣,他站起身,走過來拍了拍林君盛肩膀,又說:“好?!?/br>林君盛后來聽家里講過他們順利接納的原因。不是因為孩子大了管不住了,也不是因為他們放任林君盛和池暮輕接觸太久,想要拽人回頭也攔不住了。更不是因為外人傳的他如今權(quán)力在握,翅膀硬了。“這樣的年景,能有個知心人已是不易,你的知心人還有一定自保能力,讓你有個安心去處,而不會因為心有所托,需要雙份的提心吊膽,這就更加不容易?!?/br>家里人是這樣說的,他們告訴林君盛這樣就足夠了。林君盛把這番話修飾了一下,又原封不動帶去給池暮輕。還帶上了他母親讓他順路給帶去的一塊上好玉料。“你可把咱媽給為難壞了?!绷志⒁呀?jīng)改了口。他的用詞聽得池暮輕一怔。林君盛親昵地揉揉人腦袋,指尖勾著對方耳畔稍長的一縷頭發(fā):“她把自己的東西翻了個來回,發(fā)現(xiàn)全是些簪子鐲子耳環(huán)之類的首飾,怎么想都跟你不搭,最后好不容易,發(fā)現(xiàn)她那里還有一塊水頭足的料子,是她這么多年一直收著沒想好要做什么的,就喊我直接拿來給你看看。喜歡的話,我們就一起琢磨用這塊料做個什么——當然,肯定是做你中意的物件?!?/br>池暮輕還沉浸在那句“咱媽”里,其他的話都沒怎么聽。那塊玉料通透瑩潤,在光線下色澤相當漂亮。就把一邊咕嚕嚕自己滾著玩的核桃給吸引了過來,那林君盛從古董鋪里收來的核桃精在兩人手邊蹦跶。“它以后能成精嗎?”核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