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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繼續(xù)問:“那教主怎么才能同意呢?”“教主不同意?!?/br>“那教主怎么才能同意呢?”……來回幾次后,秦與崢瞇了瞇眼,一字一句道:“你太吵了?!闭f完抬手放到任杭之背上,直接把人從欄桿上推了下去。任杭之在聽到他危險的語調(diào)時就已經(jīng)有了預(yù)感,肌rou繃緊做好了緩沖落地的打算,唯獨沒想過要閃身躲開或者反抗。他在空中調(diào)整好動作后平穩(wěn)落地,站定身子,下意識抬頭看向仍坐在二樓圍欄上的人。秦與崢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張嘴做了個口型,疏淡的月色下他嘴角勾起的弧度都冷冷的。任杭之認(rèn)出那個口型是說“不許上來”,委屈地嘆了口氣。他四處張望一圈,覺得也沒什么別的地方可去,只好百無聊賴地走進一樓的熱鬧喧騰中。●暗巷話別或許是因為晚上難得與秦與崢單獨相處了一陣,當(dāng)天夜里,任杭之又一次夢到了前世。于驍十九歲時,父親于定遠和陳國作戰(zhàn)期間在自己的軍營里被敵方間諜刺殺,于驍年紀(jì)輕輕就接任了將軍的位置,曾經(jīng)張揚跳脫的少年氣一點點沉下去,驕傲的性子卻越摩越鋒利。他對自己父親的死始終心存懷疑,一邊替周國作戰(zhàn),一邊暗中派人查當(dāng)初的刺殺。探查情況證明了于驍?shù)膽岩?。他派去的人多方查問,發(fā)現(xiàn)當(dāng)日那個間諜并非是陳國人,而是周帝手下的死士。周帝眼見著于定遠屢戰(zhàn)屢勝威望日高,性格又高傲不羈,經(jīng)常違背自己指令,終于放不下這根橫在心頭的刺,派人假裝成敵國刺客殺了他。于驍知道真相后,幾乎是立刻就決定了要復(fù)仇。他和那些世家子弟不同,沒有雷霆雨露俱是君恩的概念,報殺父之仇天經(jīng)地義,即便對象是皇帝也一樣。他開始著重培養(yǎng)自己的親信,背著周帝壯大自己帶領(lǐng)的軍隊,慢慢減少回京復(fù)命的次數(shù),直到最后盤踞在東部邊陲,不再返京,只等時機成熟攻入京城。而在做這一切之前,他先和傅杭之見了一面,任杭之夢到的便是那次的場景。夢里他和于驍在一處暗巷見面,深夜的巷中寂靜無聲,連一聲鳥叫都聽不到。他和于驍曾經(jīng)在朝堂并肩而立,曾經(jīng)長風(fēng)起處的草原上策馬馳騁,而今卻只能在這樣無人注意的小巷里悄悄見一面。于驍和他面對面,頭卻轉(zhuǎn)向側(cè)面巷口的方向,看著冷風(fēng)拍打著地上零落的秋葉:“以后不要再見面了,我要做的事太危險,顧及不了你。”傅杭之沉默地盯著于驍身后的墻面,那墻體歷經(jīng)風(fēng)吹雨打,不少磚石的表層已經(jīng)脫落,墻面變得斑駁不堪。于驍說的是顧及不了他,其實是不想牽連他。他身后還有傅家十幾人,由不得他有任何的意氣和沖動。于驍見他的表情太過難看,低低地笑了一聲,走上前去雙手環(huán)住他的肩膀:“如果我死了,替我好好活著,做你想做的事,開心一點?!?/br>傅杭之僵硬地靠在于驍懷里,緊咬牙關(guān)直到下頜肌rou都酸澀起來,他從牙縫里蹦出幾個字:“如果你死了,我就沒有什么想做的事,也不會再開心了。”于驍嘆了口氣,低下頭輕輕親在了他的額頭上。傅杭之愣在原地,瞪大眼睛看著于驍,有那么一瞬間忘記了于定遠、周帝等所有事情,全身所有感覺都集中在那輕輕的一觸上。他和于驍從未對對方說過喜歡,少年時總覺得時間還長,糊里糊涂地享受在一起的時光就好。這是于驍?shù)谝淮斡H他。于驍?shù)穆曇舭阉麕Щ亓爽F(xiàn)實:“如果周帝死了,隨便什么人來做皇帝,我們一起躲起來,只有我們兩個人?!?/br>傅杭之咬了咬嘴唇,沒問另一種可能里又要怎么辦。他湊上前去,吻在了于驍?shù)淖旖巧?,輕聲道:“好?!?/br>那天于驍告訴了傅杭之所有事,周帝做了什么,以及他想要做什么。為了傅杭之的安全他們要在很長一段時間里疏遠彼此,但于驍完全地相信這個和自己約定了以后的人。可是于驍信錯了他。那天之后,于驍和傅杭之再也沒私下里說過話,朝堂上見面時也只是互相客氣地問好。與此同時,于驍拼命地發(fā)展自己的勢力,收攏更多的士兵讓他們聽命于于驍,而不是聽命于周帝。但當(dāng)周帝察覺了于驍私下里的行動,下令召他回京也不再有回音時,他仍然想到了傅杭之。傅杭之本來以為自己會面臨逼問,面臨審訊,然而他等來的,是回家時下人驚慌的匯報,說老爺和夫人進宮面圣,一直沒回來。傅家世代為官,像一只被五花大綁在朝廷這條船上的螞蚱。傅家的成年男性全都在朝為官,傅杭之的meimei是剛?cè)雽m不久的妃子。周帝給他的選擇很簡單,一邊是傅家十幾口人的性命,一邊是同意親筆給于驍寫一封信,信里稱自己想要跟于驍走,希望他來遙城的一個宅院處接自己。遙城差不多位于京城和于驍所在的東部邊陲中間,離京城太近會讓于驍懷疑,遙城往東民風(fēng)愈加野蠻,常有攔路劫匪,傅杭之一個背著父母出逃的書生停在遙城也情有可原。但同時遙城以東畢竟還屬于周帝控制范圍,如果于驍不想立刻開戰(zhàn),就不能帶一大支軍隊過來接人。周帝和藹可親地說:“你說你和于驍兩年前就不來往了,那這封信他也不會當(dāng)真。你只要寫了,你全家人都不會有事?!?/br>傅杭之在皇宮的暗房里枯坐了許久。直到他的meimei、他的表哥、他的叔叔全都跪在地上哭著求他,他的父母在不遠處,沒有說話,但是含淚的目光沉甸甸地落在他身上。四個時辰后,傅杭之同意了周帝的要求。●終結(jié)信函的一字一句都必須按照周帝的命令來寫,墨水是傅杭之房間里翻出來的墨水,周帝手頭有一大批傅杭之呈過的公文來做對比,字跡有顫抖有變形都要撕掉重寫。一封信短短三行字,傅杭之被逼著重寫了十二次。周帝派了很多人去遙城的住宅院里埋伏,傅家的人都被放了出來,傅杭之把自己關(guān)在屋子里,滿腦子只有一個念頭,希望兩年多沒有任何交集的時間里于驍已經(jīng)把他拋之腦后。三天后,周帝派人來告訴傅杭之,于驍被抓到了。行刑前,傅杭之去大牢里見過于驍。他在朝廷大牢外隔著欄桿和于驍對視,曾是周國人心中驕傲的少年將軍此刻被困在狹小漆黑的大牢里,囚服上的血跡一層一層地凝結(jié)起來,英挺的臉上也有幾處泛著血絲的淤青。于驍曾經(jīng)閃耀的雙眼此時黑到嚇人,一絲光也照不進去。他望著傅杭之,嗓音沙啞而平淡,慢慢道:“我以為你至少會不去參與這一切?!?/br>傅杭之心痛到五臟六腑都縮在一起,差點喘不過氣來,可他沒有臉在被他害成這樣的人面前表示什么情緒,只能用最后的力氣維持住平靜的神情,輕輕地說:“我是傅家人?!?/br>于驍嗤笑了一聲,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