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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心頭狠狠一跳,回身往秦與崢所在的方向趕去。伴隨著他衣帶翻飛聲的是四周衣服擦過樹葉的窸窣聲響,兩旁灌木叢忽然涌現(xiàn)出十幾個人影,飛速沖向秦與崢所在的位置。方才多數(shù)人都在和道路前方的殺手纏斗,秦與崢身邊只留了左護法和另一個教眾,很快就淹沒在十幾個人的包圍里。之前的殺手此時開始了只攻不守的打法,拼著重傷也要攔住右護法等人,一時間除了先一步反應過來的任杭之,其他人都被拖在了原地。任杭之趕到秦與崢身邊后,順手拾起已經(jīng)被打倒的殺手身上的劍刺向最近的敵人。他的加入讓之前三人的壓力輕了一些,但由于人數(shù)差距懸殊,仍然應付得較為吃力。這時對面五個人突然暴起,放棄自己本來面對的對手,一齊拿劍攻向秦與崢。任杭之余光瞥見這一幕差點瘋了,顧不上面前殺手砍向自己的劍,回身向秦與崢的方向撲去,口中下意識蹦出變了調(diào)的喊聲:“阿驍!”即便是以秦與崢的武功,面對突然暴起的五個殺手也有些艱難。他揮劍逼退三個人,緊接著便被人撞到了一邊,伴隨著一聲破了音的“阿驍”,他整個人的身形停滯了一瞬。任杭之撲的速度太快,只來得及用身體擋住刺向秦與崢的劍。他右肩和腰部各被刺了一劍,加上剛才撲過來的慣性,身體晃了一下便向前倒去。秦與崢抬手拽住了他,深深看了他一眼,單手攬著任杭之的左肩應對起敵人。他心里帶著怒氣,劍勢愈加狠辣起來,每一劍下去都能在對面人身上見血。此時遠處的七八個殺手都已經(jīng)死在了覆月教眾人的劍下,右護法等人趕回來加入了戰(zhàn)斗,局勢瞬間倒向了覆月教一邊。任杭之眼見覆月教的人控制住了局面,一直懸著的心放了下來,后知后覺地感受到了劇烈的疼痛感,但隨即就意識到秦與崢的手橫在他后頸,剛剛放下的心又砰砰跳起來。他剛才還能支撐住自己的腿突然就軟了,順勢往秦與崢身上靠去,得意洋洋地想著秦與崢看在自己受傷的份上大概會容忍他一下。秦與崢的確沒推開他,反而順著任杭之的動作把攬著他的手移到腰部,任杭之的臉往反方向側(cè)去,嘴角的笑都快壓不住了,突然聽到秦與崢一聲很輕的問話。“你剛才叫我什么?”秦與崢攬著他腰側(cè)的動作還是溫柔的,臉色卻比劍刃上的寒光還冷。……壞了。阿驍是他前世叫秦與崢的稱呼,剛才情急之下居然脫口而出了。任杭之大腦嗡得一聲,他失血后本來就有些眩暈,此時確定秦與崢沒有了危險,又無法面對這個問題,干脆放松繃緊的神經(jīng)昏了過去。秦與崢看著一垂頭昏迷的人,暗色雙眸里諸多情緒翻涌。他空閑的右手蹭過任杭之的側(cè)臉,食指微微用力,一道血痕出現(xiàn)在上面。他閉了閉眼,把手收了回去。“教主。來襲擊的人死了十個十九,活捉兩個?!弊笞o法趕上前單膝跪地報告道。秦與崢深吸了一口氣,做了個起身的手勢,淡淡道:“把人帶回教里審問。還有,給任杭之包扎,如果他醒來立刻通知我,沒有我的命令,不許他離開覆月教。”他說完,把懷里的人往左護法的方向一推,轉(zhuǎn)身走向了自己的馬車。左護法手忙腳亂地接住失去知覺的人,略感詫異地望著秦與崢的背影,之前教主提到任杭之時雖然常常是不耐煩的,但從未像這次一樣充滿寒意,好像在說自己的仇人一樣。他困惑地搖搖頭,放棄弄懂這個轉(zhuǎn)變,努力地把任杭之塞進另一個馬車車廂,接著叫來了隨隊醫(yī)師替他包扎治療。回到覆月教后,刑堂堂主連夜審訊了活捉的殺手,但這些人顯然經(jīng)過專門的嚴刑拷打訓練,從頭到尾一言不發(fā)。秦與崢收到匯報時并不意外,而且這樣訓練有素的殺手本身就縮小了對其背后主人的猜測范圍。他簡單道:“既然沒用,殺了吧?!鳖D了頓,又問,“任杭之醒了嗎?”“還沒有,腰部的貫穿傷很嚴重,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脫離危險了,但還在昏迷中?!?/br>秦與崢:“等他醒了再通知我。還有,你立刻派人去查一下,任杭之這個名字是什么時候出現(xiàn)在江湖中的,他是生來就叫這個名字嗎。去他父親生前所在的門派查。”“遵命。”查一個人是否有曾有名并不困難,何況還知道他曾經(jīng)所屬的門派。當天晚上,下屬的傳信就送到了教主桌案上。秦與崢垂眼看著手中的紙條,手指從紙條上“兩年前開始自稱任杭之”這幾個字上緩緩劃過,紙條瞬間化為了齏粉。同樣的性格,同樣的穿衣風格,初見時失控的愣神,脫口而出的“阿驍”,還有……自己改名為杭之。一個有前世記憶的傅杭之。秦與崢清楚自己的長相同前世一樣,性格作風也沒多少改變,如果有心的話,任杭之大概早就猜到自己是于驍了。那么這段時間一直刻意接近和討好自己,今天還要為自己擋劍,他是想做什么呢。無論想做什么,都真讓人惡心……和憤怒。秦與崢閉上眼,前世臨死前的一幕幕帶著血色浮現(xiàn)在腦海。知道傅杭之就在遙城后,他不是沒有猶豫過真假,但是信上每一筆一劃都確確實實是傅杭之的字跡。雖然傅杭之嘴上說著討厭世家的束縛,但于驍知道傅家是傅杭之的根,是培養(yǎng)和塑造了傅杭之這個人的地方。如果傅杭之掙脫了自己的根來找他,那他不能把人丟在遙城,而且遙城往東的路那么危險,他不敢想象如果傅杭之等不及真來東部邊陲找他怎么辦。何況那時的于驍……在和心愛的人只能點頭致意連視線都不敢交錯的幾年后,也的確瘋狂地想念那個人。于是他只帶了幾個親信就悄悄去了遙城,愚蠢地落盡了周帝的陷阱里。案幾咯吱咯吱的輕響把秦與崢帶回現(xiàn)實,他看到自己手上不知覺間骨節(jié)突起,青筋畢露,桌案在他外泄的內(nèi)力下難負重力地輕晃。“教主?!币粋€侍從在門口問好后剛想進來,便被屋內(nèi)殺氣逼人的氛圍嚇得后退了兩步。他喘了口氣平定下情緒,走進門單膝跪地道,“任公子醒了?!?/br>秦與崢及時收回手,避免了桌子在他聽到任杭之名字的一瞬間像先前的紙條一樣粉碎。他抬起眼,聲音很輕緩,卻讓身前的侍從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戰(zhàn):“讓他等著我?!?/br>看著侍從戰(zhàn)戰(zhàn)兢兢行禮后迅速離開了這個房間,秦與崢站起身走到劍臺前,手指輕輕擦過回來后就放在上面的佩劍,雪亮的利刃反射出他隱隱泛著血光的漆黑雙眸。他靜立了一會兒,把佩劍重新掛回了腰間,轉(zhuǎn)身向門口走去。●對峙任杭之醒來的時候,先為傷口的疼痛倒吸了一口涼氣。他費力地低下頭,看到自己的兩處傷口都被悉心包扎過了,再看看周圍熟悉的陳設,明白自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