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5
書迷正在閱讀:安心療養(yǎng)、我就是靠男人、被大佬抱在懷里寵、等我想死的那天就去死了、來自末世的頂流、和渣攻離婚后我懷崽了、rua了天王的小貓咪后、聽說我不唱情歌、讓朕吃口軟飯吧、我的小攻會生子(快穿)
回到了在覆月教之前的住處。他正過頭來放松身體,重新閉上眼,打算繼續(xù)睡過去,接著整個人劇烈地一抖,倒吸了醒來后的第二次涼氣。這次倒吸得太猛烈,讓他忍不住咳嗽起來。咳嗽牽動了身上的傷口,但疼痛眼下簡直是不值一提的小事了,任杭之瞪大眼,整個大腦跑滿了一個念頭:秦與崢可能知道了,怎么辦?就算可以辯稱自己是從秦淵那里知道了秦與崢曾用過的化名,也很難解釋為什么情急之下會叫阿驍這種親密的稱呼。加上其他的諸多細節(jié)……秦與崢不是傻子,不可能瞞得過他。怎么辦……他這些天絞盡腦汁地思考怎么接近秦與崢,卻下意識忽略了去思考這個更致命的問題:如果秦與崢知道了他的身份要怎么辦。或許是因為他知道這個問題背后每一條都是死路,潛意識里恐懼去想這件事。秦與崢會是什么反應(yīng),會殺了他嗎?還是趕他走?兩個結(jié)果對他來說其實沒多少區(qū)別,在明知道于驍就在這里的前提下不能見到他,和死了也沒什么兩樣。躺在床上的姿勢讓任杭之的思緒有些遲緩,他忍著身上傷口的疼痛起身下床,慢慢踱步到門口打算放進點新鮮空氣,開門后卻意外地看到門口站著兩個侍從。一個侍從見到他開門轉(zhuǎn)身就走了,另一個躬身客氣道:“教主有令,請任公子醒來后不要離開這里。”任杭之怔了一下,轉(zhuǎn)頭看向離開的侍從的背影——那人走的方向是秦與崢的住處。秦與崢是怕他醒來后逃走嗎……可是秦與崢在這里,他又能去哪兒呢。任杭之心里蔓開一陣苦澀,他低聲道:“知道了,我等你們教主過來?!?/br>“多謝任公子理解?!?/br>任杭之關(guān)上門,深吸了一口氣靠在側(cè)墻上,整個人閉著眼睛微微顫抖起來。他不怕死,甚至不怕被折磨,就算沒有意外泄露身份,有朝一日他還是會告訴秦與崢他是誰,算清他虧欠于驍?shù)馁~的??墒沁@一世他和秦與崢相處的時間太少太少了,他還不想失去這一切。任杭之腦海里回放過他知道秦與崢就是于驍后的一幕幕,慢慢地冷靜了下來。他能夠在轉(zhuǎn)世遇到于驍,已經(jīng)是莫大的恩賜了。只可惜他還沒能真正為于驍做些什么。窗外依稀傳來腳步聲,任杭之睜開眼,屏住呼吸一眨不眨地望著門口,指尖繃緊到幾乎抽搐。門開了,秦與崢的身影出現(xiàn)在門口,任杭之還沒看清他的臉,就已經(jīng)感受到了逼人的殺氣。他張了張口,看著秦與崢關(guān)上門一步步向他走來,終究什么話也沒能說出來。秦與崢停在他面前,輕輕道:“第一次見面你說我長得像你父親的一個子侄,不如你帶我去見一下?!?/br>任杭之微愣,隨即想起自己最開始見到秦與崢時候失控地盯著他看了很久,然后找借口說是秦與崢像他父親的子侄。他有過這么多破綻,秦與崢卻直到聽見那句阿驍時才確定下來,大概是因為潛意識并不想再和他相見吧。任杭之苦笑了一聲,認命地慢慢說道:“沒有什么子侄。阿驍,我就是傅杭之……啊!……”傅杭之三個字一落,秦與崢的劍已然刺了過來。任杭之沒躲,那把劍徑直刺穿了他的左肩,他忍不住低呼了一聲。秦與崢看著他瞬間蒼白的臉,冷笑一聲收了劍。任杭之搖晃了一下,他之前的傷本就沒愈合,如今又添了新傷。他支撐不住地順著墻慢慢滑到地上,整個身體的重量后靠在墻上。他費力地抬起右手按在肩膀上,秦與崢那一劍沒刺到致命的心臟,可能還有話要問他,他不想死于失血過多。秦與崢面無表情地看著任杭之的動作。刺出去的那一劍多少緩解了他知道任杭之身份后就一直沸反盈天的怒意。此時他看著任杭之雙肩和腰部都帶著傷,面如白紙地倚在墻上,忽然覺得很乏味。他并不想再到這個人,可偏偏在不知情時候和這個人同行了那么久,甚至幾乎要把他當朋友。“回來的路上你救了我一次?,F(xiàn)在你滾出覆月教,以后也別再出現(xiàn)在我面前。”任杭之搖搖頭:“當時就算沒有我,你多半也能應(yīng)付剩下兩個人,就算應(yīng)付不了也只會受輕傷,不算是我救了你?!?/br>秦與崢怒極反笑,他彎腰掐住任杭之的下巴,直直看到他眼里,寒聲道:“所以你的意思是,我現(xiàn)在應(yīng)該殺了你?”秦與崢用的力氣很大,任杭之覺得自己下頜骨快碎了。不過他現(xiàn)在身上疼的地方太多了,也無所謂再多一處。他迎著秦與崢黑沉沉泛著血光的雙眸,目光里有愧疚和痛苦,但沒有恐懼:“如果殺了我能讓你開心一點的話,殺了我吧?!?/br>秦與崢冷笑:“如你所愿。”他說完,捏著任杭之下巴的手向下移動幾分到脖子上,慢慢施力。任杭之沒有反抗,他怔怔看著秦與崢幽黑的眼睛,那里面透出些微的恨意,但更多的是冰鋒雪刃般的冷漠。是他一廂情愿地出現(xiàn)在人面前,勾起前世那些不堪又痛苦的回憶。只可惜重逢的時間仍然太少,盡管他拼命要把每個相處的細節(jié)刻在腦海里,恐怕也不夠臨死前的走馬燈過一遭的。窒息的痛苦越來越重,任杭之的身體控制不住地顫抖起來,胸口由憋悶導(dǎo)致的脹痛蔓延開來,本就蒼白的臉上漸漸泛起了青色。“教主!”隨著砰得一下撞門聲,一個黑衣的蒙面人闖了進來,他仿佛看不到門里的情景一樣,徑直跪地低頭道:“屬下的小隊因故在外滯留二十余天,現(xiàn)在大半人積毒發(fā)作,請教主賜荼陽丹?!?/br>●協(xié)商秦與崢甩開手直起身來,任杭之身子一軟倒在一邊,隨即趴在地上劇烈地咳嗽起來。缺氧的感覺殘存在身體里,他隱約聽到秦與崢跟來人說了什么,但在嗡嗡的耳鳴聲里一句都聽不清。咳嗽牽動了全身的傷口,他疼得渾身發(fā)抖,好半天才緩過神來,手撐在墻上咬著牙坐起身,脫力地倚在墻上。關(guān)門的聲音響起,那邊黑衣人已經(jīng)離開,屋子里重新只剩下秦與崢和任杭之兩個人。秦與崢沒再動手,他扔下一句“現(xiàn)在的你是死是活都和我沒什么關(guān)系”,轉(zhuǎn)身就要走出房間。任杭之張了張口,聲音卻小得自己都幾乎聽不到。他抬手狠狠按了一下傷口,用尖銳的疼痛逼迫自己聚起一點力氣,輕輕叫了一聲:“阿驍?!?/br>這句呼喚帶了一點泣音,又被死命壓住了。他努力控制著自己的表情和聲音,不想崩潰在秦與崢面前。他還沒有得到報應(yīng),還什么都沒有補償秦與崢,又憑什么無用地做出一副悔恨萬分的樣子。秦與崢不為所動地看著任杭之強忍悲痛,心里平靜地冒出一個念頭,前世在大牢里見最后一面時,這個人也是這樣的。明明痛苦到整個人的身體都輕微顫抖了,還是要拼湊出一副冷靜的樣子。他和傅杭之相識十幾年,即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