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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完,沒再等掌門回話,幾步向前趕到了秦與崢身邊。此時暮色已深,油燈又尚未點起,昏暗天光下只余一點夕陽的黃暈,秦與崢平日冷硬的下頜輪廓仿佛也被暈染得柔和了幾分。腳下是一條鋪滿落葉的小徑,任杭之一邊刻意踩在葉片上聽著簌簌輕響,一邊用余光盯著身邊人,嘴角越牽越高,只覺得如果忽略幾尺外帶路的侍從,便是難得的幸福時刻了。“眼睛如果不用來看路就別留著了?!鼻嘏c崢一路都能感受到身側(cè)投來的強烈視線,礙于附近有其他人忍了又忍,終于受不了地冷聲開口。他把聲音控制得很輕,前方侍從一無所知地繼續(xù)向前走著,受到警告的任杭之戀戀不舍地收回目光,四處打量起天清派的風景來。比起覆月教這兒一處林子那兒一汪潭水的隨心所欲,天清派的景色明顯規(guī)整許多,眼下他們走的道路兩旁參天的梧桐樹筆直挺立,道路盡頭是一排白磚黑瓦的徑直房屋。“就是這里,這是房門鑰匙,請兩位在此休息?!?/br>侍從在那排房屋門口停下,一人給了一把鑰匙,鞠躬后轉(zhuǎn)身離開了。那邊秦與崢已經(jīng)頭也不回地開門進了自己房間,任杭之嘆了口氣,無精打采地走進自己那一間。天清派的侍從真是不懂事,一起來的兩個人為什么不開一間房呢。●懷疑覆月教內(nèi),左護法一臉凝重地聽完下屬的報告,確認道:“你是說這幾日附近的小門派里,出現(xiàn)了多起弟子突然發(fā)狂傷人的事件?”“是的,據(jù)說都是外出歸來的弟子,毫無征兆地陷入狂亂狀態(tài),無差別攻擊身邊的人。這些門派正在聯(lián)合召集醫(yī)師進行會診?!?/br>陷入狂亂,無差別傷人……這與先前秋水派中蠱的王遠癥狀一致,會是巧合嗎?還偏偏都在覆月教附近。左護法思緒飛轉(zhuǎn),盡管一時無法想明白究竟發(fā)生了什么,心頭卻被一片不詳?shù)臑踉苹\罩了。“通知各位堂主和右護法,還有秋水派的顧長覓和楚瑜,說有要事商討?!?/br>由于秋水派掌門稱自己要來覆月教拜訪,顧長覓和楚瑜便暫時留在了這里,順便照顧昏迷的王遠。“是。”“等等?!弊笞o法叫住領(lǐng)完命正要離開的下屬,沉聲吩咐道:“在通知他們之前,先派一隊暗衛(wèi)立刻趕去天清派附近待命。”如果按照最壞的推測,這些門派弟子都是和王遠一樣中了浩然盟下的蠱,那么浩然盟近期恐怕會有什么大動作。教主和任杭之兩人昨天剛?cè)チ颂烨迮桑m然他暫時想不到這之間是否會有什么聯(lián)系,但以防萬一還是多派一些人馬在教主附近以供調(diào)用為好。>>>第二天早上,秦與崢和任杭之走進議事閣時,敏銳地察覺天清派高層的態(tài)度發(fā)生了微妙的變化。任杭之疑惑地揚了揚眉,秦與崢的目光掃過對面幾人隱約透出懷疑和探究的面孔,平淡道:“你們應(yīng)該連夜查過那個弟子的身體,也收集過信息了,有什么不對嗎?”昨天沒開口的一個長老不緊不慢道:“昨晚我們按照那牛皮紙上寫的節(jié)奏吹響竹笛,那名弟子聽到笛聲后便陷入狂亂,暈倒后經(jīng)醫(yī)師查看的確身中蠱毒。他在武林大會后沒有執(zhí)行過外出的任務(wù),一直在天清派修煉,時間上也和你們說的對得上。但是——”他的語氣古怪起來,繼續(xù)道,“我們剛剛收到了一個消息。近日有幾個小門派的弟子發(fā)生了失去神智攻擊他人的情況,經(jīng)醫(yī)師診斷是中了蠱毒。浩然盟的副盟主恰好在其中一個門派做客,他和幾個門派一起抓住了那個下蠱的兇手,這個人秦教主多半認識,叫周本鈞?!?/br>周本鈞?任杭之心思急轉(zhuǎn),從記憶里提取出了這個耳熟的人名。幾天前左護法提到過,這人出身西域世家,和家族反目后加入了覆月教。他和秦與崢對視一眼,看到對方蹙緊了眉神色冷肅,心慢慢沉了下去。不需要理清楚來龍去脈,就能猜想到這背后是浩然盟的手筆。也是,他們闖進陳宗行的密室還鬧了那么大的動靜,他發(fā)現(xiàn)后怎么可能沒有反擊。既然天清派聽到了消息,恐怕其他各大門派也聽到了。浩然盟先發(fā)制人,一個周本鈞下蠱害人的先入印象或許會給整個覆月教蒙上陰影。以后他們再想揭露私下研究蠱毒的是陳宗行,就會更多一層難度。秦與崢嗤笑一聲:“周蘇然說他是兇手便是兇手嗎。天清派同樣中蠱癥狀的弟子見過周本鈞?”二長老冷冷道:“你們一直說我徒兒中蠱是在武林大會,當時和我徒兒有接觸的,可不止陳宗行一個人。他雖未見過周本鈞,卻在武林大會中和覆月教的其他人交過手?!?/br>這便是暗示周本鈞下蠱不是個人行為,而或許和整個覆月教有關(guān)了。秦與崢冷下臉,他沒有給人長篇大論解釋來去的耐性。一直在觀察他神色的任杭之輕咳一聲,識趣地接過話頭:“之前交給你們的那張紙上關(guān)于迷煬蠱的信息皆可驗證,如果此事真與覆月教有關(guān),保密會是第一要務(wù),我們又何必專程趕過來提供信息?!?/br>首先要撇清和整個覆月教的關(guān)系,至于周本鈞——既然秦與崢上句話潛在的意思是說他并非兇手,那他就不會是兇手。眼下秦與崢懶得繼續(xù)開口,任杭之干脆連同這點一同否認了。“如教主剛剛所說,那幾個門派弟子中蠱癥狀和天清派弟子癥狀相符,多半是同一種蠱毒,如果周本鈞真是下蠱兇手,貴派弟子從未接觸過他,又是如何中蠱的?何況我們前腳闖入陳宗行的密室,后腳就接連爆發(fā)了中蠱事件,抓住周本鈞的還恰巧是浩然盟的副盟主,誰會相信這僅僅是連番的巧合?”二長老:“闖入陳宗行密室只是你們單方面的說辭,誰知是不是因為周本鈞下蠱之事暴露,你們才刻意來這里禍水東引的?!?/br>任杭之好笑地搖了搖頭:“天清派今早才收到消息,恐怕周本鈞是昨天才被指認成兇手的。如果我們事先知道,自然會想方設(shè)法阻止那些門派,哪有功夫跑來這里。至于密室……天清派有自己的消息網(wǎng),想必已經(jīng)聽聞幾天前浩然盟盟主住處突然失火,時間上剛好在我們離開浩然盟后,這也算是對密室之說的側(cè)面印證吧?!?/br>“好了?!币恢背聊奶烨迮烧崎T抬手攔住還想說什么的二長老,起身緩緩道,“蠱毒一事關(guān)系重大,無論是牽連覆月教還是浩然盟,天清派都需要更多時間來查清。眼下貴教的周本鈞被指認成下蠱的兇手,想必兩位也需要回去處理此事。后續(xù)的情況便再通過信鴿交流罷?!?/br>●圍攻“你覺得天清派信了我們幾分?”走向驛站的路上,秦與崢側(cè)頭看向身邊的人。任杭之嘆了口氣:“原本應(yīng)當是全信的,偏偏傳出周本鈞被指認成下蠱兇手的消息。你認為不是他?”“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