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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近。“當時進去的其實有十幾人,老師本該是在禁地外的,沈緣告訴他這個規(guī)則后,他毫不猶豫就闖進來了,那時陣法中僅剩下六人,我和棠兒、阿涼、沈昀,還有許無憂和天穹殿的沈宣,老師卻也無法破陣救我們出去?!?/br>“所以他讓你們殺了他?”江何覺得自己已經(jīng)觸摸到真相了。沈清宵沒有直說,“他向來對所有的弟子都很好,他仁善正直,教導的弟子大多如此,沒人愿意動手,可要殺他的任務,他偏偏挑了我?!?/br>江何心底一沉,在那種情況下,扶余愿意用自己的命去換他們活下去,可是他卻讓沈清宵動手。那時的沈清宵在想什么呢?他當時還是個為弱冠的少年,一手撫養(yǎng)他長大的老師,會在他病發(fā)時整宿整宿為他渡靈力的老師卻要他親自殺了他,沈清宵要怎么辦?他最后還是動手了,也落得一身罵名,扶余讓他必須承擔的罵名。往后所有人說起他,都會指著他的脊梁骨,嘲諷他是個連師父都敢殺的小人。但仔細一想,扶余只是想讓他活下去,他殺了扶余,斬斷他們多年師生情誼,沈緣滿意了,也放心了,才開始重視他,讓他到無霜宮去任右護法。沈清宵有些話并未全說出來,江何也不想再逼他說,他身為一個局外人都覺得寒心,更何況是沈清宵?江何抿了抿唇,不自覺語調(diào)也放得輕緩許多,安慰沈清宵道:“是沈緣的過錯,是他要殺扶余,卻要假借你們的手,他早有預謀?!?/br>沈清宵卻還笑得出來,仿佛已經(jīng)沒什么大不了,可殺了扶余后他雖然越爬越高,結(jié)果卻是昔日同門好友反目成仇,也留下一個弒師的罪名。江何覺得他的笑刺眼得很,皺眉道:“那他為何要殺扶余?”沈清宵哂笑道:“從前我以為,是因為約定期限已至,沈緣不愿放他走,后來,我奉少主之名再進禁地取雪幽草,才知道并非如此?!?/br>江何問:“那是為何?”沈緣不肯放扶余走這個理由未免太牽強,他自己聽了都不信,但沈清宵說的他都信。若非被逼,以沈清宵從不濫殺無辜遷怒他人的性子絕不會殺害自己的師長,而且最后沈涼和沈棠還一直幫著他,這本就是冤屈。沈清宵搖頭,“現(xiàn)在不能說?!?/br>江何撇嘴,不說就不說,他也不是很想知道,他道:“你不是說過許無憂喜歡扶余嗎,那你當初殺他的時候,她……她知不知道真相?”“活下來的六人后來大都知道了真相?!鄙蚯逑虚W過一絲譏諷,“扶余死后,沈緣對外稱他是正道jian細,要盜取無霜宮機密,所以才在他計劃得逞,要逃走之前殺了他,可是紙包不住火,該知道的,所有人都知道。”“那許無憂為何還幫著天穹殿和沈緣?還有那個沈宣?!?/br>沈清宵側(cè)眸掃了眼地面光影,約莫見著有個影子在動,他也不在意,反倒還將江何抱得更緊,微瞇起鳳眸,滿臉愉悅的靠在他肩上。“人心難測。許無憂是沈緣的義女,她姑父也是沈緣的左右手,就算知道真相又能如何?她無法背叛沈緣,況且她是親眼看著我殺了扶余的,她做不到去恨沈緣,只能將所有恨都放到我身上??傊遗c她沒有半點關(guān)系?!?/br>江何苦笑,前面還說的好好的,末了那話怎么聽著這么古怪,沈清宵這是在他面前和許無憂撇清關(guān)系嗎?沈清宵想起什么,又道:“她恨我也不是沒有緣故的,我先殺了扶余,欺師滅祖,后又奪位,親手斬殺了少主。她是沈緣的義女,也是沈緣為少主挑選的爐鼎,她那時本該快要嫁給少主了,可惜遲了一步,人就被我殺了?!?/br>江何感慨道:“這么說來,你不但殺了人家年少時戀慕的老師,還殺了人家的未婚夫,難道她這么恨你?!?/br>沈清宵安然靠著他,“誰知道呢,或許她對少主已經(jīng)情深至此。”江何也深以為然地點了頭,因為許無憂對沈清宵真的恨意很大。可是當年扶余死時她分明也是該知道真相的,初戀死了,未婚夫也死了,皆是死在沈清宵手下,她活生生守了望門寡,豈能不恨沈清宵?“胡言亂語!”二人身后忽然傳來一道怒喝。江何嚇得渾身一僵,這是許無憂的聲音,果然白天不能說人晚上不能說鬼。沈清宵卻無半點驚訝,他不緊不慢睜開眼睛,連動都懶得動,抱緊江何細瘦的腰肢,也不讓他回頭。許無憂滿臉怒容,走到二人面前,先是劈頭蓋臉地怒罵,“誰喜歡少主了?沈清宵,你不要胡說八道!”江何頓感心虛,果然不能在這里說太多話,外面的人都在聽著呢。沈清宵則神情自若,“不是便不是。”“你!”許無憂怒指沈清宵,氣得手發(fā)抖,半天不知要說什么。江何試圖補救,“我們只是猜測而已,如果不是,那得罪姑娘了。不知道姑娘突然到來是有什么事?”“你還真以為自己是來這玩的嗎?”許無憂總算找到切入點,冷冷看著二人,“這是天穹殿,你們是被關(guān)起來的,一點自覺的都沒有!”沈清宵皺著眉頭坐起來,因為牽扯到傷口,他另一手輕輕捂住了小腹,雖然是坐著仰望結(jié)界外的許無憂,他卻也不曾露怯,“你來作甚?”聞言許無憂臉都黑了,江何忙抱住沈清宵肩膀護住他,干笑道:“無憂姑娘,莫非是沈緣要殺我們了?”許無憂道:“你再是想和他做苦命鴛鴦,現(xiàn)在也還沒輪到這個時候?!?/br>沈清宵順從地靠回江何懷里,一點也不在乎會被別人看到。江何心思全不在這上面,嘴角抽搐著問:“那姑娘來所為何事?”這話像是把許無憂問住了,她臉色更難看了,瞪著二人許久,才甕聲甕氣地道:“無事就不能過來了嗎?義父讓我來看看你們死了沒有?!?/br>沈清宵道:“他竟如此好心?!?/br>要不是認識沈清宵有段時間了,知道他不是會說廢話的人,江何就玩忽略他話里的嘲諷之意,還拍拍他肩膀示意他住嘴,這么明擺著拆人家臺,沒看到許無憂的臉已經(jīng)黑如墨斗了嗎?許無憂果然氣沖沖地轉(zhuǎn)身就走,自然沒人挽留她,二人眼睜睜看著她走出十幾步,她又調(diào)過頭來,黑著臉跑回來,把什么東西丟了進來。江何下意識伸手接住,發(fā)現(xiàn)是個小藥瓶。“可別病死在這,晦氣!”原來是給沈清宵的藥,江何有些吃驚,他知道許無憂恨沈清宵,可沒想到沈清宵如今受傷被困,許無憂非但沒有落井下石,還給他送藥。許無憂冷哼一聲,這回真走了,不過要到大殿門前時,沈清宵冷不丁開了口喊了她的名字,“許無憂。”聞聲她停駐下來,沒有回頭。江何拿著藥瓶一臉好奇。沈清宵坐起來,望著她后背道:“扶余是被誰害死的,你心知肚明,繼續(xù)為沈緣賣命于你而言沒有半點好處,別忘了,他收留你本就是為了給他兒子當陰陽爐鼎,除此之外,他能利用你的,只有你對我的恨。”許無憂回頭冷笑,“那與你何干?”她又道:“就算你殺老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