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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行動,除了你。我那會兒就注意到你了。你開始行動后,大家才陸續(xù)往外走。我悄悄跟著你,看著你去到‘張律師’的房間,由此明白你扮演的張律師?!?/br>顧良想到什么,眉毛一挑:“哦,你以為我跑那么快,有可能是兇手?”“嗯,如果你抽到了兇手牌,你必須強迫自己冷靜、強迫自己適應這個游戲,并且,你可能得盡早回房,為你的行動做準備。所以,你離開得那么早,是兇手的幾率很大?!?/br>楊夜說,“當然,如果你不是兇手,你那舉動就能表明——你這個人非常冷靜,適應性極強。我那會兒剛拿到偵探牌,對這個游戲又很陌生,我很想找個理智冷靜的人,細細聊一下這個游戲。其他人要么害怕要么緊張,根本聊不出任何結(jié)果,我只能找你?!?/br>說到這里,楊夜調(diào)整了一下坐姿,整個人微微傾身上前,離顧良近了一些。楊夜明白了顧良這么問的用意?!澳銌栁疫@個,是在思考,白老大去找白兒子的原因?”顧良點頭:“作為偵探的你,想找一個冷靜理智的人聊天,有助于理清思路。那么,作為兇手的白老大,當然也可能出于自救的目的,找一個相對好忽悠的未成年人聊天。早上我信了白兒子的話,就這么認為的。但現(xiàn)在看來,不是這樣?!?/br>楊夜打開筆記本,記錄下來什么。“你認為,白老大找白兒子,不是他的個人行為?!?/br>“對。白老大找白兒子,不是私自行動,是在執(zhí)行劇本要求?!?/br>顧良肯定地回答,“我推測,真的劇情應該是,白兒子早有了殺人的計劃,所以,他以某種理由,把白老大約到了自己的房間。白兒子提前在自己屋子里的杯子、又或者甜品里下了白月光這種毒。等白老大到了之后,他給白老大吃了有毒的甜品和水?!?/br>楊夜回憶了一下,道:“白兒子逃到我們房間的時間,差不多是9點20分。所以,按你的意思,白老大早在9點到9點20分之間,就已經(jīng)中了毒。”顧良道:“對。12點20分,劉女仆叫白老大吃飯的時候,他已經(jīng)死了。白月光的發(fā)作時間恰好是3個小時。時間也合得上?!?/br>楊夜眼睛瞇了一下,再問:“那你怎么解釋,白老大殺白兒子的事?”顧良道:“我想,白老大殺白兒子,單純屬于劇本外的突發(fā)情況。白老大這么做,不是為了活命。在黑衣人的監(jiān)管下,他沒辦法活命,他豁出去了,想拉著白兒子一起死?!?/br>楊夜聽罷,身體靠后,頭往椅背上靠了靠,許久后輕輕呼出一口氣,道:“嗯。這個說法我接受。我忽然想到一個細節(jié)。早上那會兒,白兒子看見你無所顧忌地吃房間里的甜品時,十分驚訝。如果他房間的甜品有毒,那就說得過去了。他不知道其他人的殺人手法,下意識認為大家也可能約白老大單獨談話,以類似的方式下毒,所以他什么都不敢吃。”“對?!鳖櫫键c頭,再道,“此外,還有一個細節(jié)。自由搜查的時候,我路過他房間,他看見我之后,不是立刻對我打招呼,而是先望著我喝了一大口水?,F(xiàn)在回想這個細節(jié),他這動作就顯得很刻意了,好像在強調(diào)他喝的水沒毒一樣?!?/br>楊夜問:“他喝的這杯水沒有毒,可我們在他房間里也沒有看見任何甜品。如果水或者甜品有毒,它們?nèi)ツ膬毫耍俊?/br>顧良道:“他可能把下過毒的杯子洗了,甜品則可能被馬桶沖走了?!?/br>楊意想到什么,重新拿出本子記了一下,“這不算他銷毀證據(jù)?系統(tǒng)并沒有通報。”顧良說:“我去廚房下胰島素的時候,只用了3毫克,剩下的我拿水沖走了。系統(tǒng)也沒有判定違規(guī)。我想,這種行為,跟我拿火燒傳真紙不一樣。”楊夜想了想,明白過來。“懂了,咱們這個劇本沒有法醫(yī),也沒有什么技偵鑒定人員,就算那里擺著毒甜品、胰島素,我們rou眼也無法判斷。所以,類似于這種東西被處理掉,不算毀滅證據(jù)。至少在咱們這個簡單體驗劇本里,不算?!?/br>顧良點頭表示認可:“我想,白兒子把杯子洗干凈,把甜品處理掉,只能說是以防萬一——萬一我們讓他喝水吃甜品,他不敢,就露陷了。不過我們并沒有這么做。他在我面前那動作,細想下去,就有點此地無銀了?!?/br>-顧良講到這里,沒有繼續(xù)開口,楊夜也在很長一段時間內(nèi)沒說話。一對一審訊室并不大,四周墻壁都是通體漆黑的顏色,同樣漆黑的房門禁閉,將外界所有的聲音都隔絕了。此下兩個人都沒開口的時候,房內(nèi)重新變得異常安靜。墻、地板、門是黑色的,會議桌、椅子,也都是黑色的。白色的燈光投射下來,黑得發(fā)亮的桌面也倒映出淡淡的白色,不晃眼,但終究顯得單調(diào)。也因此,顧良手腕上那根紅繩,就顯得格外惹眼了。不禁意垂眸,視線落在那抹紅色上,停留片刻后,楊夜終究抬起頭看向顧良。他很用力地鼓了兩下掌,再道:“很精彩。我越來越好奇你的本職工作是什么了。”“反正我不是警察。警察比我們專業(yè)多了。話說回來——”顧良盯向楊夜的眼睛,“在一樓搜證的時候,白兒子被你忽悠得夠狠。他是真以為,你已經(jīng)確定白哥哥就是兇手,才放松警惕的吧?!?/br>楊夜不置可否,顧良又問:“所以,盡管你問了我這么多,看上去像是什么都不知道的狗頭偵探。但實際上……你早就知道白兒子是兇手了?你怎么知道的?”楊夜聽到這里,終究拿出偵探專屬的數(shù)碼相機,手指滑動,調(diào)出一張照片,遞給顧良看。顧良接過相機?!斑@是我從陽臺上撿到的白月光藥盒的碎紙片,粘好了給你拍的?”楊夜看著顧良道:“嗯,你注重推理,我注重證物細節(jié)。你看,這藥盒很濕?!?/br>的確,照片顯示得很清楚——藥盒幾乎整個被水浸濕了。這個細節(jié),其實當時顧良也注意到了,不僅是藥盒,連他搜完證后,衣袖都被蹭濕了,楊夜還給他遞了紙巾。但那會兒他并沒有想太多。劉女仆早上去陽臺澆過花,陽臺上的花那么多,留在花瓣和葉子上的水自然也很多。因此,藥盒碎片從二樓落下來的時候,碰到了花瓣和葉子上的水,從而被打濕,是很正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