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6
,他就在幾次的驚險刺激中逐漸明白平平淡淡才是真……哪怕被抓來不吃而是養(yǎng)肥了做儲備糧的那又怎么樣呢?他畢生追求的不過就是這些。他不用去考慮這一切是不是浮華的泡沫、是不是摻了毒藥的蜜糖,戰(zhàn)斗力根本不在一個維度的生物愿意和他交流已經是一種不可思議。擁有這些財富,不僅是富可敵國,富可敵球也說不定。他不用想著斗智斗勇去爭奪本該屬于他的王位,他甚至可以自己建國……他的視線不該拘泥在小小的王城里,誰說在惡龍的城堡里他不能擁有更大的世界呢?“我叫阿諾。能不能告訴我,為什么抓我,我又該做些什么?”想清楚道理,阿諾忍不住有點惶惶然地開口。他盡力不表現出諂媚的姿態(tài),但是其實他確實想要放低姿態(tài)討好城堡的主人,但是出于尊嚴他在強迫自己用稍微迂回的方式,而不是匍匐在對方的鞋子下面直白地唱響贊歌。什么山洞后的怪人和被叫公主的恥辱都被他拋在了腦后。“你,你什么都不用做呀,公主只要做公主就好了~”萊姆此時坐在一個搖搖木馬上,一臉天真無邪地回答道。阿諾:“……”硬了,拳頭硬了。他好想張口反駁自己不是公主,可是又怕這一切本該屬于佩拉,他的否認會把自己的老仇人送到這個好地方。阿諾閉著嘴不說話,扯出一個尷尬的笑臉。尤里卡垂著眼皮說了一句“隨便”,然后突然扯了扯自己禮服的領結,把外套脫下來隨意地扔到會客廳里后就頭也不回地走了。還有這等好事?阿諾鞋子里的腳趾都要忍不住抓一下地板抒發(fā)自己的內心的激昂情緒,從被烏鴉放下來的時候他就發(fā)現扭傷的腳腕已經不疼了。但是他也敏感地察覺出,尤里卡似乎有點不喜歡自己?萊姆也順著尤里卡離去的背影皺著眉看了兩眼,然后從自己的搖搖木馬上下來,爬到了阿諾身邊的位置坐下,小腿在空中蕩了蕩。然后他沖著身后一個位置呼喚了一聲,只見遠處竟走來了一套茶具套裝???。?/br>阿諾驚呼一聲,又強迫自己收住。他都見過惡龍了,還有什么場面是經受不住的?不過是會說話會自己泡茶的茶壺罷了。萊姆從地上抓起來一盞冒著熱氣的茶杯遞到阿諾手上,安撫性地拍了拍阿諾的大腿,說:“別怕!尤里卡只是沒有經驗而已……我們惡龍,生來就是要抓公主的!”他眼睛亮晶晶地凝望著阿諾——“你就是專屬于尤里卡的公主?!?/br>“你們天生一對。”誰家這么教育小孩兒的?阿諾的眼皮有些抽搐,他抖著手把茶盞遞到唇邊飲了一口壓壓驚,沉默了兩秒后試探性地開口:“那,抓來做什么呢?”“做老婆?!?/br>“噗——”濕了,地板濕了。第5章童話尤里卡走進書房,從琳瑯滿目的書架上抽出一本黑色燙金。他坐到書桌前把書翻到了折過角的一頁,皺著眉了起來。沒有人知道,昨晚在接阿諾之前,他也做好了好久的預習準備工作。可是為什么跟書里寫得不一樣呢?“貝爾公主看到被詛咒變成青蛙的王子殿下,沒有害怕,而是流著淚走上前捧起它,哽咽著說道:親愛的王子,我愛你,哪怕你是一只青蛙?!?/br>……“公主不忍心看到愛人為不得志而抑郁,她從后面抱住王子的腰身,深情開口:沒關系,親愛的王子,哪怕你窮困潦倒,哪怕我的父親不同意我嫁給你…我愿意,只要我愿意!”……尤里卡一臉冷漠地著一段段文字,捏著書頁的手指緊了緊。“咚咚。”“尤里卡,給我出來!”萊姆的聲音從門外傳來。尤里卡把書合上,手覆蓋在上面一瞬,桌子上已經空無一物。門即刻打開,萊姆正舉著手做出要拍門的姿勢,他的身后,跟著那位今天剛被“接”來城堡的客人。“……嗨,”阿諾堆出一個笑臉,僵硬地對著尤里卡打了聲招呼,視線又不受控制地在房間里四處游移——不怪他,哪怕是一國之王子殿下也沒有見過這種世面。怎么每個房間都這么又大又滿又亮晶晶的!“咳咳?!比R姆刻意咳嗽一聲,拽了拽阿諾的袖子示意他說重點。“嗯,你叫尤里卡對嗎,我是阿諾。今后要居住在這個城堡里,我希望你可以和我說一些情況……比如注意事項什么的……”阿諾深呼吸一口氣,看著對方那對漆黑的瞳仁放空大腦,一鼓作氣把剛剛組織好的臺詞都背了出來。萊姆所說的做老婆什么的必定是童言無忌,阿諾強行忽視這個回答,準備在裝傻的同時適當放下一點作為直男的臉面。當然他也并不懂什么是直男。討好惡龍,然后把惡龍的資源占為己用。于是要這樣尷尬、奇怪、且沒有骨氣地行動起來。可是那又如何呢?他可以得到想要的東西,可以期待一個把佩拉母女踩在腳下的美好未來,那么一切尊嚴都可以拋棄——這就是他的生存準則。“……”尤里卡坐在原地沒有動,凝視著阿諾露出思索的神情。他沒有馬上說話,倒是萊姆急了,瞪著大眼搶先發(fā)言:“快,自我介紹,展示自己啊尤里卡!”然后,下一秒,書房南墻上里陳列的一具不知道是什么野獸的巨大骨架模型突然跳了下來,擁有靈魂般地極速沖向阿諾他們的位置。“?。?!”阿諾嚇得大叫一聲,猝不及防地摔倒在地上。“啊!!”萊姆嚇得大叫一聲,尖叫的聲音卻很快被隔絕了。因為野獸骨架迅速飛躍過來,一把叼住萊姆甩到背上馱走了,還十分貼心地用骨頭尾巴帶上了門。然后就聽著萊姆的叫聲越來越遠,遠到不見。阿諾:“……”保持著一屁股摔在地上的姿勢,一臉懵比地看著端坐在原地的始作俑者,阿諾突然想要撤退。他把緊張的口水咽下,屁股忍不住向后移動了0.1公分。“他太吵了?!庇壤锟燥@不自然地用手摸摸自己的鼻子,淡淡地解釋著。阿諾看出對方沒有惡意,反而是在為一場談話的展開做準備,緊張的心才略微放下去一點——然后,又提到了嗓子眼。因為下一秒,書桌旁邊手持佩劍的空盔甲人突然活動起來,向阿諾的方向走來。“咔嚓咔嚓咔嚓咔嚓”“啊啊啊啊啊救命,離我遠一點??!”阿諾驚恐地抱住頭看著盔甲人靠近,不出一秒他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