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爾遇到的小孩子在家長慫恿下一定要“打敗他”的稚嫩宣言。這一切,也就姑且算作他成為好孩子的代價吧。這邊蘇桁在努力隱藏著自己的廢宅屬性,那邊夏溫良也沒多好過,持續(xù)了一周的好心情終于因為一場談話而告終。他領(lǐng)著學(xué)生做的鄉(xiāng)村社區(qū)課題,前前后后跑了六省十八個縣,眼見著還剩最后幾個地方就能完成調(diào)查開始數(shù)理統(tǒng)計,卻突然被告知說有另一個更緊急的項目要塞給他。言下之意就是讓他把手頭的項目易主,生生為別人做嫁衣。副所長也知道這事不地道,拉著他好說歹說了一下午,明里暗里勸他有人要升所長了,需要這個東西,讓他別擋道。茶喝了一杯又一杯,嘴皮子都要磨出繭。一場談話持續(xù)到下班時間,夏溫良喝完最后一口茶,把杯子輕輕放在桌上,唇角依舊掛著彎彎的弧度,眼里卻早不見了一貫的風(fēng)雅。他目光犀利如隼,逼得接了這個得罪人差事的副所長后脊發(fā)涼。夏溫良站起身穿上外套,淡淡地說:“他要是沒這個課題就當(dāng)不了所長,那恕我直言,恐怕我這個課題他也做不來?!?/br>副所沉下臉來。“我還要準(zhǔn)備后天的出差調(diào)研,所里的事就幫不上忙了,您多辛苦?!毕臏亓颊f完,便拉開門大步走了出去,無視辦公室里無數(shù)探究的目光。結(jié)束得瀟灑,拒絕得利索,但是夏溫良咽不下這口氣。回到家之后男人并未開燈,只是站在陽臺上沉默地抽了幾根煙?;鸸饷髅鳒鐪鐚⑾⑽聪?,映在漆黑的玻璃上。那跳動的暗紅光點好似隨時能被夜色吞沒。他摸了摸昨晚從書房搬出來曬了一天的書,似乎還能感受到扉頁上殘留的陽光的味道。煙灰落在發(fā)黃的書脊上,染上了一個斑點。夏溫良皺皺眉,按滅快要燒到手的煙頭,拂掉了那一點污濁。他打開手機劃了劃通訊錄,翻了好幾遍,也不知道這么晚了打給誰才好,又或者說什么,怎么說。連開頭都不知道怎樣開口。老生常談的問題,從走出校園的那一刻就如同一個巨大的陰影,無時不刻不籠罩在渺小的人的頭頂,不見天日。這么多年,一直有聲音在喊,司法獨立,學(xué)術(shù)獨立,跳著腳地喊。可什么東西是喊得越響的,就是越?jīng)]有的。打什么電話,有什么可說的呢,這點東西誰都懂。夏溫良又叼了一根煙,打火機鏘地一響,啪地又滅,一團白煙模糊了眼前的景色。腳邊的白貓打了兩個噴嚏,垂著尾巴慢吞吞鉆去次臥,低低地喵了兩聲就沒了動靜。自從小孩走之后,這貓就沒精神了。小沒良心的,我把你撿回來喂這么肥,出差半月都沒見你跟我親。夏溫良不滿地點開手機相冊,看著他那天偷拍的與蘇桁zuoai的視頻,眼神粘在白嫩挺翹的屁股上惡狠狠地舔著,一遍又一遍,好像能生生舔下兩層rou來,權(quán)作泄憤了。一分鐘的視頻,翻來覆去看了五次,然后刷刷刪了個干凈——不能自己給自己制造把柄。他拽拽褲襠,忽然想起來現(xiàn)在還沒到十一點,小孩肯定沒睡,果斷一個電話打了回去。響了七八聲,然后是蘇桁升高了兩個調(diào)子的驚喜聲:“夏先生!”“嗯?!毕臏亓家膊挥傻眯α艘幌隆?/br>忽然插進來一段沉默。蘇桁隱隱察覺夏溫良情緒不是很好,便試探著開頭:“您晚飯吃了嗎?”“吃了?!毕臏亓茧S口撒了謊:“你呢?”“我也吃了,我小侄女知道我回家了,就鬧著過來住兩天,結(jié)果我爸媽見到她比見到我還高興。”蘇桁聽到那邊沉沉嗯了一聲,繼續(xù)說道:“小姑娘最近在學(xué)豎式加減法,我教了她一晚上,直接氣到豬叫?!?/br>電話那頭輕笑出聲,蘇桁蹲在悶熱的樓梯間里,在昏黃的廊燈中隔空描繪夏溫良微笑的模樣:“我教她,個位湊夠十要進一位,得在前邊寫一個1,就這一步。一開始好好的,但是中間有一道題她忘了進位,我讓她好好檢查個位,您猜怎么著?”“嗯?”“我就看見小姑娘一會兒在進位上寫一個1,一會兒又寫一個1,檢查了四遍,進了四次1,好家伙,那小旮旯都快寫不下了……”蘇桁聽到夏溫良笑出來就放心多了,頓了頓,明明旁邊沒人,卻還是捂住話筒小聲說:“夏先生,我想您了。”夏溫良已經(jīng)走回臥室躺下,開了免提。睡意瞬間涌上來,緩緩沖刷著一下午的郁結(jié):“嗯,我也是……”蘇桁的心劇烈地跳動起來,像一只無所適從的小鹿,下一秒就要撞開胸腔的束縛,在甜熱的空氣中響到炸裂。蹦高聲震亮了才暗下去的樓燈,回音又驚起了上上下下一串曖昧的光亮。他平息了一會兒,也許是十秒,也是更短,因為他怕夏溫良等得不耐煩:“夏先生,我繼續(xù)給您講講?”“好?!鄙硢∑v的嗓音中醞釀著明顯的睡意。蘇桁便壓低聲音,講著回家這一天的見聞,說得整個樓道明明暗暗了不知道多少回,聽筒里傳來眼鏡被摘下時的兩聲輕響,細(xì)微而短促,似有又若無……夏溫良拿起電話:“蘇桁,你家在地荊縣對吧?”“對?!?/br>“正好我在你們市郊區(qū)有一處獨院,應(yīng)該離你家不遠。”夏溫良坐起來,抓起外套和車鑰匙,出門之前還記得放好了貓糧和水:“我走高速大約一個小時能到你家,你現(xiàn)在能出來嗎?”“我……”那頭的蘇桁有些猶豫,畢竟時間太晚了。“小桁,我想你了?!毕臏亓級旱土松ひ簦桃馔A藘擅?,才放輕聲音地說:“我想見見你,好嗎?”“我,我給您發(fā)個地址,您來這里接我吧。”蘇桁的聲音甚至有些發(fā)軟,就像每次zuoai時聽到男人在耳畔喑啞喘息一樣。夏溫良開車下樓,打開微信,同蘇桁的聊天記錄里終于有了第一條內(nèi)容——一個實時同步的地址分享邀請。點擊加入,地圖上的兩個越來越近的小紅點仿佛兩顆正在燃燒的心,急迫地等著相遇那一刻的碰撞!夏溫良從未覺得一個小時的車程這么長。蘇桁也是。他穿著單薄的襯衣在夜風(fēng)中踮著腳等,終于等到了熟悉的車牌號,鉆上車的那一刻,他在夏溫良眼中仿佛看到了要將他燃燒殆盡的一把火,炙烤得他坐立難安。小院獨自矗立在曠野的中央,四周盡是茂密的樹林和草叢,回響著知了和蟋蟀不甘寂寞的尖叫。白日的燥熱已經(jīng)散去,樹影婆娑下的灰白院墻映著微涼的月光。夏溫良連車都忘記了鎖,抱起蘇桁,就直接在空蕩蕩的院子里將人脫了個精光。銀白的月光灑在青年纖細(xì)白皙的軀體上,順著肌骨的溝壑流轉(zhuǎn),在他周身氤氳了一層柔和的光。他去取個潤滑劑的工夫,就看到蘇桁窘迫地躲在了花架后面不肯出來。于是他走上前,親手為他戴上項圈和裝飾,牽著銀質(zhì)的鏈子終于將人拉了出來。乳環(huán)和精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