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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眶里晃來晃去,但就是憋著勁兒不眨眼也不流下來。夏溫良看了心疼,親他吻他,抱著人坐起來,插到深處用蘇桁最喜歡的方式和風細雨地cao弄,但依舊沒撬開蘇桁除了呻吟什么也不說的唇。似是不喜煙味,蘇桁窩在他懷里睡得不安穩(wěn),每當他吐煙圈的時候,就把臉往他胸口埋了又埋,恨不得鉆到他胸膛里似的。夏溫良掐了煙,把人抱回次臥,搬出拖地機器人,讓它清潔地上已經(jīng)變黏了的葡萄汁,一邊戴著耳機聽新聞,余光瞥著它矮胖的黑身子在家里轉(zhuǎn)來轉(zhuǎn)去,總覺得缺了點什么。他給自己泡了一壺淡茶,這一套是新拿出來的,上一套又被肥貓給摔了。肥貓去哪了?平常只要一見到掃地的兩個機器人,它一準跳到上邊坐著,喜歡得不得了。夏溫良食指抵著眼鏡,低頭回想到家以來的確沒有聽到過貓叫。他在各個房間找了一遍,跪在地上看床縫和沙發(fā)縫,又打開一包貓罐頭,一邊敲一邊叫它。但是連貓的影子都沒有。飯盆里的貓糧吃光了,貓砂也用過好幾次了,到家時門開著一條縫……蘇桁被外面的動靜吵醒了,揉著眼從臥室里走出來,想問夏溫良怎么還沒睡,就見夏溫良一手叉著腰,拇指飛快地翻著手機屏幕,煩躁地在門口踱步,于是小心翼翼地詢問了句。夏溫良抬頭瞥了他一眼,眼神中夾著幾分凌厲,口氣也是難以克制的不耐煩:“貓丟了?!?/br>“丟了???”蘇桁立馬徹底醒了,趕緊在家里四處找。“別找了,它不在家?!毕臏亓悸?lián)絡完物業(yè),制止了蘇桁的無用功,把他從地上拽起來:“我八點回來時大門正開著,小桁你大約幾點到的家,貓應該就是這個時間段跑出去的?!?/br>冷汗唰地從脊背上滲出來,蘇桁回想著到家的細節(jié),臉上紅暈霎時褪去,慘白得嚇人:“六點多,好像是,也好像我到了家好像就七點了……我當時沒看時間?!?/br>“沒事,大致差不多就行,”夏溫良不忍心看蘇桁自責的樣子,抓過他布滿冷汗的手,把掐著掌心里的手指輕輕掰開:“別慌,肯定沒走遠,找回來就是了?!?/br>這個時間點一般住戶都已經(jīng)睡了,兩人沿著樓道一人向上,一人向下,一層層地找,也不敢喊太大聲。小區(qū)的草叢、樹林、超市、地下車庫……他們拿著肥貓最愛吃的零食一個地點一個地點地摸過去,電燈把手機耗得快沒電了,就算是這樣也沒見到熟悉的小身影。凌晨四點半,夏溫良發(fā)完朋友圈,煩躁地掐著眉心,額角一陣陣抽痛。蘇桁同樣帶著一身濕氣,跪在夏溫良身前,用清涼油給他揉太陽xue,一言不發(fā)。“丟了就不要了。”夏溫良突然開口,一把攥住蘇桁的手腕,疼得他頓時失了力氣。睜開的瞳孔中醞釀著漸濃的戾氣:“三天之內(nèi)我會用心找,也會請小區(qū)附近的人幫忙留意?!?/br>蘇桁不明所以:“那要是……”“要是這三天找不到它,它回來我也不要它了?!?/br>“是它自己不要這個家的。走了就別回來?!?/br>第十三章報備"噓好孩子不許看這個……"半個世界的人知道夏溫良家里丟了一只帶著藍項圈的純白長毛大貓。半個世界的人知道蘇桁“有朋友”丟了一只漂亮的藍瞳長毛大白貓。兩個半圓在付之揚那里重合,更加證實了他之前“老夏該不會有點認真吧”的猜想,八卦之心蠢蠢欲動,可惜倆人都沒空搭理他。頭天晚上他們找到凌晨四點,沒歇多久,蘇桁就又挨不住起了床。晨光熹微中,盛滿貓糧的小飯盆和孤零零的貓爬架都是灰色的,像一出沉默又犀利的默劇,時時刻刻都在譴責他,問他怎么把它們的主人弄丟了。于是在夏溫良上班的時間里,蘇桁都留在小區(qū)找。他順著每一條線索摸過去,一棟接一棟,在數(shù)不清的門前留下道匆匆的殘影,又迅速消失在溫熱的風中。上一秒剛聽到有人說見過貓,他就立即飛奔過去,生怕晚一秒貓又沒了……他在悶熱而逼仄的樓梯間里囫圇解決掉午飯,起身時一直沒好好養(yǎng)的屁股又針扎似的疼起來,腸道灼熱得像點了一把火,疼得他眼前一陣陣飄黑。可是一定要把貓找回來。他想證明自己不是個什么都辦不好,卻整天只會惹麻煩的小孩。證明即使犯了做,他也能像一個合格的大人一樣補救。顧宇川在刷到朋友圈之后打電話過來,說想請假幫忙一起找。蘇桁沒讓。一方面不能因為自己的過錯耽誤別人,另一方面他知道夏溫良不喜歡顧宇川。追人就要有追人的覺悟,不能讓他喜歡的人在這個方面感到不安才行。如同贖罪一樣,沒有新線索的時候他就一層層摸排小區(qū)里每棟公寓來排解心里的愧疚難當,不斷期待著,也許就在下一層,就能看到他家貓正可憐兮兮地蹲在墻角等著他的模樣。說不定再努努力,還能在夏先生回家之前找到它。直到蘇桁兩眼一黑,突然從還有三四階的樓梯上一頭栽了下去……意志力在病痛面前脆弱得不堪一擊。蘇桁自己慢慢緩過勁兒來,扶著墻去小區(qū)藥店買了藥,沮喪地回到家。歇一會兒,只歇一小會兒……他這么想著,還定了鬧鈴,誰知道一趴下就沒能再起來。……今天夏溫良也很晚才到家。家里跟昨天一樣,黑洞洞一片,好像又回到了沒遇到蘇桁之前,一個人安靜、規(guī)律,甚至于死板的生活。“小桁?”沒有應答。夏溫良確定蘇桁在家,想了想,沒去找他,就坐在客廳里等。消了音的電視傳來微弱的電流聲,與心中焦躁的頻率交纏在一起,像煩人的蒼蠅翅膀一個勁兒在耳膜邊震動。明明滅滅的藍光打在冰冷的鏡片上,反射出一片面無表情的蒼白。他的確是在生氣。不是氣貓丟了,而是氣貓“走”了,自己走出這個家。從他把它撿回來親手戴上項圈的那一刻起,他就會對這個小東西負責,但也絕不允許它再擅自離開這里出去“流浪”。說是家也好,牢籠也罷。他的東西,別人不能碰,也一個別想主動離開。難道我給它的東西不好嗎,不夠嗎,外面比家里更舒適嗎。夏溫良輾轉(zhuǎn)反側(cè)徹夜難眠,工作時也心不在焉,心像被架在火上翻來覆去地熏烤。他極端厭惡這種失控的感覺,因為有第一件就有第二件,緊接著就會變成一件又一件,一樁又一樁……而讓他這么焦慮的始作俑者就是蘇桁。他想忍著不遷怒他,就像忍著不和一只貓計較,卻在看到蘇桁現(xiàn)在這懶散頹廢的樣子后,總難以忍受地想開啟一場嚴厲的訓導。但是他不能,他又不是蘇桁的家長。作為炮友,或者被對方所喜歡的人,他就更加不能。所以夏溫良就坐在客廳里等,等著看蘇桁什么時候承擔起責任,主動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