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煙興致勃勃道:“在這里放吧,這個點他們都睡了,咱們在這里放就沒事?!?/br>她遞給施清一只筆道:“把你的愿望寫在燈上,放到天上去就會被腐神娘娘看到,腐神娘娘看到了便會幫你實現(xiàn)?!?/br>腐神娘娘,施清嘴角抽了抽,這又是什么鬼?施清拿著筆,思緒一下子涌上來竟然不知道應(yīng)該寫什么了。他提著筆想了想寫到:原我施清一生平安順?biāo)?,能與孟如歸和睦相處直到結(jié)局,望蘇寒韻不芳年身隕……這一寫,竟然有些停不下來筆,寫了滿滿的一面。羅晚煙偷偷過去看,施清將孔明燈一把捂住,羅晚煙道:“你也太貪心,寫這么多?!?/br>貪心嗎?其實剛剛他想些一件更為貪心的事情,只是那件事情太過遙遠(yuǎn),他實在是無法勸說自己寫在紙上。施清見高嶂站在那里,便將其中一個遞給高嶂:“師兄,你也寫一個吧,咱們一會一起放?!?/br>高嶂扭過頭去:“不寫,師祖明確說過不準(zhǔn)在冬季干燥時放孔明燈,你們兩個就是不聽。而且現(xiàn)在都已經(jīng)到了宵禁時間……”羅晚煙掏了掏耳朵:“行了行了,你再念我耳朵都要生繭子了。喏,給你,你寫不寫?”高嶂拿過來道:“寫就寫。”高嶂寫得時候整個人都在遮遮掩掩,施清打起精神來打趣道:“師兄,你這么不讓人看,是不是寫得是想跟師姐一直在一起啊?!?/br>“才……才……才沒有呢?!?/br>施清道:“你看看,你緊張的都結(jié)巴了。”羅晚煙先將自己的燈放了上去,又幫著施清把燈放上去,期間她還偷瞄了兩眼,奈何施清的字太丑,她實在是沒有看懂。見那兩個人還在吵鬧,她湊過去道:“做什么?做什么?給我看看,給我看看啊?!?/br>三個人掙掙搶搶打鬧成一團,后面?zhèn)鱽硪粋€略微有些陌生的聲音:“你們在這里做什么?”三人回頭一看,正是江南城。果真是念叨什么來什么。清晨,霧氣正濃,三個人跪坐在望峰閣二樓書庫里面,一個挨著一個打盹。高嶂還好些,他就算是睡著姿勢也算得上是端正,羅晚煙跟施清基本上就是癱倒在一起,兩個人宛如兩攤爛泥靠在一起。外面?zhèn)鱽砟_步聲,高嶂急忙將那兩個人推醒,三個人乖乖坐回到自己桌子前,這閣里二樓除了堆積如山的書本,還有二十張小桌,想來就是為了處罰不懂事的弟子做的。施清看著樓梯處,先上來的是柒十里,后上來的是孟如歸。柒十里到了樓梯口處就沒有再進去,他看著里面那三個人,略微帶了一點調(diào)笑的意味:“托你們?nèi)齻€的福,你們師父也被罰了,你們四個就好好在這里抄西黃守則,抄到背過為止?!?/br>孟如歸坐到施清身邊,不發(fā)一言,開始備紙硯墨。孟如歸今天沒出去接任務(wù),因此并未束發(fā),一頭長發(fā)松松垂在腦后,只在發(fā)尾打了個結(jié)。右手拿筆時露出一截手腕,他往旁邊瞥了一眼,見施清盯著他的手腕,便開口道:“你看什么?”施清低頭:“沒什么。”高嶂聽了孟如歸因為自己這事也要挨罰,當(dāng)時羞愧難當(dāng),起身對著柒十里道:“師叔祖,昨天是我們?nèi)齻€人胡鬧,與師尊并沒有任何關(guān)系,要罰也不應(yīng)該罰師尊啊?!?/br>羅晚煙附和道:“就是就是?!?/br>孟如歸在自己面前鋪上一張白紙:“不必多言,弟子犯錯,本就是做師父的管教不好,這次受罰,一是為了罰你們無視規(guī)矩,二是罰我管教不嚴(yán)。不必多言,坐下抄書?!?/br>“不許再吵嚷?!?/br>柒十里搖搖頭,臨走時特意往施清那邊多看了兩眼,方才離開。西黃守則雖是不多,但是繁雜且亂,不知道是由誰整理的,亂七八糟,實在是沒法看。前一段還是西黃之山建派氏,后一段便是起居坐臥休息時間,再往回便是西黃明令禁止的東西。施清耐著性子抄完第一遍,終于在最后一頁看到了作者署名,上面是龍飛鳳舞恨不得突破天際的三個大字——柒十里。怪不得這么亂,這頭狐貍能編出來讓人看懂,就算得上是很厲害了。施清正在內(nèi)心吐槽,旁邊孟如歸道:“你握筆姿勢略微有些不對。”何止是不對?自己跟他們?nèi)齻€比起來,握筆姿勢差得遠(yuǎn)了。只是自己用慣了中性筆,這拿著毛筆一時半會也改不過來。孟如歸指點了三兩下,見施清仍舊是不開竅,索性走到他身后,握住了他的手。作者有話要說: 九釣王八:眾所周知,靈核有多種用途,比如說拿來換人。顧玄參:……九釣王八:又比如說拿來保鮮孟如歸:……九釣王八:大家記住了,靈核是塊磚,哪里需要哪里搬施清(拔劍):你是不是寫虐上癮?☆、你有沒有喜歡的人啊如歸將施清手指掰到應(yīng)該在的位置上,對著施清道:“這次你再試一下?!?/br>施清下筆太重,一個黃字寫了一半便沒了墨汁,他慌忙去沾墨汁,不曾想動的太急,一滴墨飛濺到孟如歸臉頰上。他下意識就要去給孟如歸擦干凈,沒想到越抹越多,在孟如歸臉上暈開了一大片。“師尊……”施清兩只手垂下來,茫然無措看著孟如歸。孟如歸頓了頓,默默離得施清遠(yuǎn)了些:“你自己好好練練,剛開始必然會難一些,多練些時日就好了?!?/br>“你入門這么久我竟然沒發(fā)現(xiàn)你持筆有問題,是我忽略你了?!?/br>說話之間,他右手拂過臉上墨跡,墨跡消失無蹤。孟如歸抄了幾遍西黃守則,便跑到三樓拿了一本靜心經(jīng)抄著。他倒是心靜了,只可惜施清心如擂鼓一般,砰砰砰在胸口處跳個不停。連羅晚煙都頓筆問他:“你今天是怎么了?心跳的這么快?這屋子里面除了咱們四個,也沒有別人,你今天到底是怎么了?”施清連連搖頭:“沒事,沒事,就是想到差點放火燒山,心里有點緊張罷了?!?/br>羅晚煙拍拍他道:“沒事,燒不了燒不了,我放過好多次了?!?/br>這一句便把自己老底給掀了出來。孟如歸微微側(cè)頭:“少言?!?/br>施清看著孟如歸側(cè)臉,看著他挺直的鼻梁,試圖讓自己平靜一些,他在心里給自己打氣。“沒事的,那就是一個夢,我又不是施清,絕對絕對不會對孟如歸做出那么猥瑣的事。我可是手握大綱的男人,在這里通天曉地?zé)o所不能,等我結(jié)成靈核修為高漲之后,我就出去歷練個幾十年?!?/br>“等我七十多歲白發(fā)蒼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