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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回來,我也真的是很擔心。你得給我些補償?!?/br>“什么補償?!眹犁鎸㈩^靠在杜蘇木的肩上,說。“親我一下?!倍盘K木指指自己的臉頰,彎起眼笑著對嚴珂說。嚴珂望著那雙清澈而溫柔的琥珀色眼睛,青|樓中男|妓漆黑而帶著情|欲的雙眼此刻已在他的腦海中杳無蹤跡。他垂下眼,用自己的嘴唇貼上了杜蘇木臉頰的皮膚。“真乖?!倍盘K木輕聲笑道。他抱著嚴珂,向沂城走去。星辰升空,在殘余的晚霞中發(fā)出淡淡光芒。“現在已是秋冬的星宿了。”杜蘇木望著天空,道,“我總感覺冬天的星,比夏天的要亮一些。”嚴珂雙手環(huán)著杜蘇木的脖頸,輕輕地點了點頭。他低頭,看到自己衣服下擺處,除了泥土外,有一點白色污跡。那大概是他在青|樓時不小心沾上的,隨著杜蘇木的步子在衣擺上搖動著,似乎馬上要碰到杜蘇木的衣物。嚴珂皺起眉頭,看著這污跡,心中無比厭惡。他趁杜蘇木不注意,將這片衣角切了下去。那污跡便如同他在妓|院的記憶,隨風飄走了。嚴珂倚在杜蘇木肩上,聽著杜蘇木輕言細語,感受著身邊人的體溫,心中滿是甜蜜的平靜。即便這平靜,不過是一時的幻象而已。第115章晚夢二人走回院中時,天已經完全黑了下來。杜蘇木將嚴珂帶到房間里后,便拿出一塊布,給嚴珂擦了擦臉。“你去哪里逛了,怎么弄得灰頭土臉的?”杜蘇木問。“就在城外隨便看了看?!眹犁婧?。杜蘇木盯了他一會,最終決定不再深究。他將嚴珂的外衣脫下,拍了怕他的肩。“要不要沖一下,然后去溫泉里泡一泡?”杜蘇木試探道。“不要。”聽到溫泉二字,嚴珂斷然拒絕,“只沖一下?!?/br>“好好,只沖一下?!倍盘K木笑了起來,朝嚴珂伸出手,“你變成劍,我?guī)湍阆聪??!?/br>嚴珂點點頭,乖乖地化成短劍落到杜蘇木手上。玉虎莊所有年幼的劍,都有日落后沐浴的習慣。他們會在此刻洗凈一天的塵土,以保持劍身干凈清澈。自從杜蘇木知道嚴珂這個習慣后,便天天替他清洗,很少落下過。待杜蘇木將青玉劍劍身擦干,嚴珂便又變成小童,穿上里衣,乖乖地鉆進被子里,露出兩只眼睛看著杜蘇木,似乎在等著他進來。杜蘇木見他這個樣子,忍不住笑了笑。“你先睡。我去找一下趙雪寒。”他說,“得好好跟他說說今天把你弄丟的事?!?/br>聽到趙雪寒的名字,嚴珂心中涌起一陣不快?!敖裉旌芡?,你平常在這個時間已經睡了?!彼f,“明天再說,不行嗎?!?/br>杜蘇木眨眨眼,然后將燈吹熄了。黑暗中,嚴珂聽到被子窸窣響動,隨即溫熱的身體便貼了上來。“生氣啦?”杜蘇木將雙手環(huán)在嚴珂腰上,輕輕問。“沒有?!眹犁娲?。“今天的確有點晚。先睡吧?!倍盘K木說,“聽你的,明天再和他說?!?/br>嚴珂點點頭,緩緩閉上眼。他聽到身后人的呼吸聲逐漸變沉,似乎已經睡著了。然而不久之后,呼吸聲漸漸變得有些奇怪,竟成了低低的呻|吟。那聲音帶著痛苦與快樂,格外耳熟。嚴珂睜開眼,猛然轉身。屋內的燈不知被誰點亮了。杜蘇木在他身后,側躺在床上,身上沒有一件衣物。他眼神迷蒙地看著嚴珂,嘴唇微張。白皙的皮膚在燭火下,映出不自然的淡紅。一名高大的陌生男子在杜蘇木的身后,將臉埋在他的肩窩,不停親吻著。他的手將杜蘇木的腿壓在腰處,嚴珂能清楚地看到二人如何緊緊相連。杜蘇木身體隨著男人不斷地顫抖。他望著嚴珂,艱難地笑了一下,緩緩伸出手,摸了摸嚴珂的臉頰,薄薄地唇中發(fā)出斷斷續(xù)續(xù)地聲音。嚴珂聽得出,他是在叫自己的名字。“嚴珂……嚴珂……嚴…珂,”杜蘇木用那充滿水霧琥珀色眸子注視他的眼,吐出的話隨著動作不成句子,“來……過來,來……親一親我……”仿佛著魔一樣,嚴珂湊近杜蘇木的臉,垂下頭,像以往在他臉頰上落下一個吻。他看到杜蘇木微微彎起眼睛,對他虛弱地笑了笑。嚴珂聽到一聲陌生而不屑的鼻音,他緩緩抬眼,然后看到了一雙淡藍色的眼,正冷冷地盯著自己。男人從杜蘇木肩上抬起頭。他的五官如同刀刻一般,一雙眸子和嚴珂一樣,都是極淡的藍色。“滾?!蹦腥苏f。嚴珂猛地退后,隨著沉沉的一聲響,他從床上滾落下來,摔到地上。屋中一片漆黑,杜蘇木也驚醒了?!皣犁??怎么了?”他慌張道,從指尖冒出一點火星,點亮了床邊的蠟燭。嚴珂感到腦袋發(fā)熱,然而身體卻發(fā)冷,難受得要命,不由得縮到墻角。他看到杜蘇木從床上起身,一身里衣好好地穿在身上。然后他意識到自己做了一個夢。他本是劍,不會做夢的,更不該做這種夢。那在妓|院的記憶,他明明已經忘記了。“怎么回事?”杜蘇木俯下身,柔聲問道。他伸出手,似乎想摸一摸嚴珂的臉頰。修長潔白的手臂在單薄的衣料下,形狀隱約可見。嚴珂神色一怔,那夢中的旖旎春色,竟又和面前這人交疊起來。他心中一陣不安,揮手將杜蘇木的手打開了。“嚴珂?”杜蘇木沒有想到嚴珂竟會拒絕自己的觸碰,不由得怔了一下,“你怎么了?”嚴珂蜷緊身體,控住不住自己身體發(fā)抖?!皠e碰我……”他垂下眼,努力讓自己不去看杜蘇木的臉,張開嘴,稚嫩的童聲帶著嘶啞,“我之后再也……不要和你一起睡了?!?/br>他心中萬分難受,然而這卻是最好的方法。既然他不能忘掉自己的欲望,那唯一的方式,就是遠離。“嚴珂!”杜蘇木聽了他的話,顯然十分驚訝,又有點難過“到底發(fā)生了什么?我若哪里做錯了,就和我說?!彼缴砩锨埃噲D攬住嚴珂的肩:“是不是趙雪寒帶你去了什么地方?”“別碰我!”嚴珂看著杜蘇木的表情,心臟都要縮成一團,頓時克制不住地喊了起來。他躲著杜蘇木的手,回身一閃,竟直接變成了劍,任杜蘇木怎么勸說,都不再化成人形。杜蘇木見嚴珂不動,毫無辦法。他將嚴珂從地上拾起,舉目四望,房間里竟連個放劍的劍架都沒有。他向來是將嚴珂帶在身邊,連睡覺時都不分離的。今天這一幕,杜蘇木竟不知要將嚴珂放到這房間的何處。他嘆了一口氣,輕輕將劍身平置與書桌上,自己也沒有返回到床上,而是坐在一旁,憂心忡忡地看著那月白的劍身,直到天色將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