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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晚上就把這幅畫掛起來?!瘪T遠星悄聲說,“師兄今晚就從這畫里來我房間吧?!?/br>文天冬臉上泛起淡淡的紅色,輕輕點了點頭。“遠星?!敝v壇之上,傳來鄭方海的聲音,文天冬擺擺手,示意馮遠星過去,向后退了兩步。“既然大家都聚在此處,不如趁此機會,互相試一下劍法。”鄭方海道,一副興致勃勃的樣子。梁鐸笑了一下?!胺胶P挚烧鎵蚪苹?,”他說,“你們門派全是劍修,就要比劍法?我可不參加。讓杜兄陪你玩吧?!?/br>杜蘇木笑著點點頭?!笆挿??!彼麆傄獙⑹挿秸偕现v壇,卻被梁鐸攔住了手。“元成派叫出的,可是他們門派劍術頂端的弟子?!绷鸿I道,“杜兄也讓自己用劍最厲害的弟子上來吧。”“那便是蕭方了?!倍盘K木道。“不是還有一個嗎?”梁鐸笑道,向嚴珂坐的地方偏了偏頭。杜蘇木轉(zhuǎn)頭看著嚴珂,猶豫了一下。鄭方海拍了拍他的肩?!皼]關系,讓他來吧?!彼f,“我們都知道他是怎么回事。”杜蘇木點點頭,將嚴珂叫到身邊,遞給他了一把劍。嚴珂本不需要劍,此刻拿著劍不過是為了做樣子。他早已懂得掌控自己的力道,不需要杜蘇木再囑咐了。馮遠星見到嚴珂,眼中一亮,顯然也是聽說過嚴珂的來歷。他恭恭敬敬對嚴珂施了一禮,將劍立起,擺了一個起手式。嚴珂回禮。他做好態(tài)勢,反手拿劍,正欲攻擊時,臺下卻突然傳來一陣sao動。杜蘇木皺眉,做了個中止手勢,向臺下望去。只見清霄派一名修士遠遠奔來,跑到臺上,在梁鐸耳邊低聲幾句,梁鐸的神色立即變得嚴肅起來。“白龍派有幾名修士,從昨天下午起,便不見蹤影,本命燈也沒有反應。”梁鐸轉(zhuǎn)身,看向兩位掌門,道,“他們掌門很是著急,我作為迎冬會主持,必須協(xié)助他們尋找。”杜蘇木和鄭方海的神色也凝重起來。“我們也一同去吧。”杜蘇木道,看向鄭方海,鄭方海點了點頭。三位掌門安排好其余人后,便帶著幾名弟子,跟著白龍派的使者走了。杜蘇木思索了一瞬,還是決定將嚴珂帶在身邊,跟著他一同去找人。隊伍在白龍派掌門的帶領下,開始在整個沂城搜尋起來。嚴珂跟在杜蘇木身后,注視著白龍派掌門的背影。那個人身材高大,聲音洪亮,嚴珂總感覺有些眼熟,卻又說不出自己在哪里見到過。一行人用盡了符文法術,在整個城中搜尋一邊無果后,又向城郊進發(fā)。兜兜轉(zhuǎn)轉(zhuǎn)之后,最終在嚴珂曾待過的那處破廟門前停了下來。白龍派的修士見到這廟有些踟躇,而另外三派的人卻沒有意識到,徑直推開廟門走了進去。嚴珂也跟著他們進入廟中。廟中及其破敗,菩薩像破落不堪,就連地面,也沒有任何鋪裝,全是泥土地。那泥土也并未被壓實,松松垮垮的,一走上去,便揚起一陣沙塵。白龍派修士帶著找人蹤跡的符文在此刻瞬間閃了一下,便熄滅了。那群修士頓時一驚,四下張望,然而卻什么都沒發(fā)現(xiàn)。白龍派之中有人將懷疑的目光投到嚴珂身上,卻沒有一人敢站出來說話。突然間,有人開了口,聲音冰涼:“這廟中的土,似乎是新翻過的?!?/br>眾人一驚,轉(zhuǎn)頭看去,卻見一人站在人群中。這人穿著深灰毛斗篷,打扮與周圍幾派修士都不同。他鷹鉤鼻,長臉,長相有幾分陰鷙。那白龍派掌門望著他,恭敬地說:“圣主有何高見。”鄭方海卻皺起了眉。他看著白龍派掌門:“我們中原門派自己的事,你讓圣原教來參合干什么?”“圣主說要幫忙,在下自然無法拒絕?!卑埮烧崎T正言道。鄭方海眉頭緊鎖,與另外兩位掌門交換了眼神,杜蘇木看著他,搖了搖頭。那位圣主冷笑一聲,用手指向地面?!拔业囊庖娋褪?,把這地挖開來看看?!彼f,目光游走片刻,最終落到嚴珂的臉上,“說不定白龍派的弟子,就躺在下面呢?!?/br>眾人頓時驚慌不已。白龍派一干人迅速口中念咒,將那地上的土移開。三位掌門表情嚴肅,一動不動地盯著層層飛起的泥土。嚴珂面不改色,仿佛這廟中的一切事,都與他無關。然而土中什么都沒有。除了有些潮濕,并摻雜著些許細小的白色砂礫外,并無異樣。白龍派掌門疑惑的目光看向圣主,圣主卻不為所動。“那便不是這里了?!彼馕渡铋L地又看了嚴珂一眼,轉(zhuǎn)身離開了破廟。“說起來?!币恍腥送T外移動,一名清霄派修士腳從門檻踏出,四下張望周圍景色,自言自語道,“這廟的風水倒不錯,適合修煉?!?/br>“怪不得。”另一修士突然應道,“我前幾日在城郊找農(nóng)民要柴火,好像看到杜掌門進了這件破廟。我還在想是不是自己看錯了,杜掌門來這破爛地方做什……”“住嘴。”梁鐸喝道,瞪了那修士一眼。那修士瞬間縮縮脖子,不再說話。他回頭望去,卻看見杜蘇木站在廟中,沖他擺了擺手。“你們先走,我有些話要和嚴珂說?!彼f。梁鐸心中疑惑,但還是帶著修士離開了。杜蘇木看著嚴珂,蹲下身,用手抓了一捧土,舉到嚴珂面前。細細的土帶著白色的砂子從他指縫流出,落回到地面上。“這不是砂子?!彼弥讣庹称鹨涣0咨?。“這是被磨碎的人骨?!?/br>“我不知道他們的rou身去了哪里,或許被割下來扔掉,或許也跟這骨頭一樣,切成砂礫一樣大小,混在土里,即日便腐化了?!倍盘K木靜靜道,那雙冷而清澈的眼注視著嚴珂。“你知道嗎?”“我不知道?!眹犁娲穑娌桓纳?。“真的?”杜蘇木問。“真的?!眹犁娲稹?/br>杜蘇木沉沉地嘆了一口氣,隨即抬起嘴角,露出溫和的笑容?!澳蔷秃茫彼p輕說,在衣擺抹了抹手上的塵土,然后拍了拍嚴珂的后腦勺。“我們出去吧。和大家再去別處找找白龍派的那幾個修士。”一行人找了一天,最終還是一無所獲。梁鐸很是不安,又加了幾個修士,徹夜尋找,生怕白龍派以此為借口找自己的麻煩。但白龍派似乎并不打算深究,謝過梁鐸后,自己門派的人竟自行回去休息了。杜蘇木與嚴珂走了一天,回到住處后有些疲累。新的劍架已經(jīng)做好,放到了屋里。杜蘇木將嚴珂清洗完后,便將他套入劍鞘,架在架上,然后自己躺到床上去睡了。然而懷里沒了東西,杜蘇木也睡不□□穩(wěn),嚴珂見他從床上爬起來幾次,將青玉劍拿起,想將劍抱在懷里躺回床上,然而猶豫了幾刻后,依然